第277章 同雲潺訂婚,攀附楚國?
作者:扶妖      更新:2021-02-07 03:01      字數:2299
  九千歲政務還未處理完,就收到消息,說白家和顧家的人去了國學院。

  他一身鮮紅衣袍,金冠束發,麵色冷冽地踏入茶室。

  目光,一眼就落在元杳身上。

  “爹爹!”

  奶團子一臉欣喜地朝他撲來。

  九千歲張開雙臂,彎腰,就把奶團子撈了起來。

  茶室人等,全都行禮:“見過九千歲。”

  白家父女和顧家父女,大氣都沒敢出。

  國學院院長走了過來,躬身道:“千歲,請上座。”

  九千歲頷首,抱了元杳走至上首坐下,才輕飄飄地道:“本座聽聞,榮國公府和昌都侯府,發生了些事?”

  白豐元和顧博文齊齊抹汗,並未敢起身:“回千歲,確是如此。”

  “哦?”九千歲一手抱了元杳,另一隻手,去接孔院長遞過的茶盞。

  抿了口茶,他才道:“出事了,不去報刑部和督查院,怎的跑來國學院了?

  本座竟不知,國學院從何時起,竟也成了報案之所了?”

  九千歲說完,目光一轉,落在孔院長臉上。

  孔院長拱手:“臣惶恐。”

  九千歲輕揮了一下衣袖,隨後看向顧博文和白豐元,冷冷道:“大理寺的人,倒是大膽,敢越過本座,審訊皇子和公主!”

  “撲通”一聲,白豐元就跪在地上:“求千歲恕罪,我們來國學院,並非審訊,隻是想了解一下宴會那日的事……”

  “宴會?”九千歲眸光冷冽:“宴會何事?”

  白晚桃頂著禿頭上的大王八和一張花臉,跪在她爹旁邊:“回稟九千歲,前日,晚桃在禦花園同懷遙公主發生了些矛盾……

  晚桃明明道了歉,可昨夜,我的頭發就被人剃了!”

  顧玉茶含著淚,也跪在地上:“千歲,玉茶那日隻是同元杳郡主梳了一樣的發型,昨夜,玉茶的頭發……也被人剃了……”

  兩人的頭和臉,一個比一個糟糕。

  九千歲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冷淡地問:“懷遙。”

  懷遙不甘不願地站出來,握著鞭子:“千歲。”

  九千歲指著白晚桃:“她的頭和臉,是你弄的?”

  “不是!”懷遙憤怒道。

  “不是?”白晚桃瞪著紅腫的眼,開口道:“不是你,還會有誰?”

  懷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白晚桃,你有病麽?你得罪的人那麽多,本公主怎麽知道是誰?

  你再汙蔑本公主,本公主就去借把刀,坐實了這名聲!

  雖然,你沒頭發可剃了,但,你的眉毛卻還在!”

  剃了她的眉毛?

  像顧玉茶那樣?

  白晚桃又氣又害怕。

  她相信,懷遙既然說得出來,一定就做得出來!

  白晚桃半跪半坐,眼淚拚命往外掉。

  懷遙冷哼了一聲,走到懷柔身邊去。

  顧玉茶擦了淚痕,抬頭看了眼九千歲:“千歲……”

  九千歲麵無表情地看向她:“何事?”

  望著風華絕代、高高在上的九千歲,再看看自己,漂亮的頭發隻剩耳朵旁邊兩縷,頭上又是王八又是亂七八糟的畫,顧玉茶隻覺羞愧難當。

  身為女子,她卻比不上一個男子的一根手指頭好看……

  顧玉茶含淚,伏身在地上:“千歲,玉茶思來想去,並未得罪過誰。

  若非要得罪的,也唯獨宴席那日,和元杳郡主撞了發型……

  玉茶自知衝撞了郡主,可……可為何要剃掉玉茶頭發?

  玉茶是女子,沒了頭發,還怎麽活?”

  元杳:“?”

  雖然,頭發是她和雲潺剃的。

  但,她剃顧玉茶頭發,並不是因為撞發型啊!

  若她不站出來,和白晚桃一起欺負懷遙,誰會理她?

  果然,茶裏茶氣!

  雲潺畫的那杯茶,畫得可真是太好了!

  雲潺簡直是鑒茶小達人!

  元杳看了眼顧玉茶,仰頭去看九千歲,理直氣壯道:“爹爹,顧縣主的頭發,不是杳兒剃的!”

  是雲潺動的手。

  九千歲望著自家團子,心裏,自然是信她的。

  更何況,那夜的事,影都如實匯報了他。

  九千歲頷首,看向顧玉茶:“你先說,是雲潺剃了你的頭發,接著,又暗示,是元杳剃了你的頭發?

  眾所周知,雲潺身子弱,多走幾步都要咳嗽。

  你倒是說說,他是如何用這副病弱之軀,越過榮國公府森嚴的戒備,進了你的閨房?

  再者,元杳不過三歲,又如何進的榮國公府?

  依本座之見,顧縣主,你是想說,你的頭發,是本座剃的,你的臉,也是本座畫的?對吧?”

  他的聲音,冰冷無情。

  一聲聲的,宛如冰刃。

  顧玉茶和顧博文,齊齊失了血色。

  “不是的!”顧玉茶含著淚,拚命搖頭:“千歲,玉茶不是這個意思!

  玉茶隻是想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怎敢懷疑千歲?”

  “不敢?”九千歲冷冷睥著她:“你不是正在做這件事麽?”

  顧玉茶聽著,簡直有口難言。

  她淚眼朦朧,朝她爹看去。

  顧博文臉色極為難看,朝她搖了搖頭,才開口:“千歲,小女年幼,加上氣急了,才會說胡話……

  我……草民之所以先來找郡主等人,也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這件事,說到底,隻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若能私下解決,簡直再好不過。”

  作為沒有官職,未被受封的榮國公之子,顧博文隻能自稱一聲“草民”。

  他一聲“草民”一出,顧玉茶就知道,她爹是指望不上了。

  無奈,這種事,榮國公又不便出麵……

  顧玉茶垂著頭,哭得十分傷心。

  九千歲睥了眼顧博文:“大張旗鼓去大理寺報案,倒頭就來國學院大肆尋人,這就是你口中的私下解決?”

  顧博文聞言,垂下頭。

  九千歲望著懷裏的奶團子,冷嗤了一聲:“這個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榮國公府和昌都侯府的小姐,被人剃了發、畫花了臉。

  很快,全京城都會聽說,這件事,公主皇子們做的。

  相信,不久,楚國也會得知,他家小皇子,被人汙蔑闖入女子閨房,行不軌之事……

  顧公子,榮國公府這麽鬧,莫不是為了把顧縣主同楚國皇子訂婚,借此攀附上楚國?”

  訂……訂婚?

  和雲潺?

  元杳瞪大雙眼,看了眼顧玉茶,又看了眼雲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