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阿淵這是嫌棄他了?
作者:扶妖      更新:2021-02-07 03:01      字數:2377
  “什……什麽?”元杳驚了。

  戶部尚書,在家中上吊?

  脖頸,莫名有些涼。

  九千歲沉著臉:“先進去看看。”

  一個禁軍領了路,進了戶部尚書府……

  府中,所有下人被集中在前院,正在接受盤問。

  後院,哭聲一片。

  戶部尚書妻妾成群,兒女眾多,全都哭得死去活來……

  遠遠的,就聽刑部尚書問:“人怎麽樣?”

  “約摸著,咽氣半個時辰了……”一道聲音回道。

  刑部尚書臉都黑透了。

  管家抹淚道:“老爺昨夜就心事重重,隨便用了幾口早飯後,就把自己關進書房了。

  誰知道,等我來送中飯,竟發現他懸在房梁上……”

  “既知他不對勁,就沒個人陪著?”九千歲抱了元杳,緩步走過來。

  頓時,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刑部尚書黑著臉行禮:“千歲。”

  九千歲淡淡地“嗯”了一聲:“本座出宮,恰遇此事,就過來瞧瞧。

  不必管本座,你接著盤問便是。”

  刑部尚書點頭,隨後道:“來人,查書房!”

  “慢著!”一道聲音響起。

  元杳回頭看去,就見,來人是許昌澤,戶部尚書的長子。

  許昌澤身上還穿著官服,他不顧禮儀,哭喊著跪倒在地:“父親!您怎麽這麽想不開……”

  本來暈過去的許氏,聽見兒子的聲音,悠悠醒轉:“昌澤?”

  許昌澤抹著淚,去扶許氏:“娘……”

  許氏似乎一下老了十歲,哭著道:“你爹去了,你就是許家的頂梁柱,你可千萬不能亂……”

  說完話,許氏又暈了過去。

  許昌澤一邊哭,一邊道:“九千歲,我父親剛走,您帶這麽多禁軍過來,是何寓意?”

  元杳:“?”

  九千歲還未開口,刑部尚書便道:“許郎中,這禁軍,是本官帶來的。

  行宮的禁軍中毒一案,本官查出,這件事,和許家有些關係,特地帶人過來!”

  “一派胡言!”許昌澤抹了淚,站起身,憤怒道:“鄭大人,我爹屍骨未寒,你竟然就開始汙蔑我許家了嗎?”

  九千歲麵無表情,冷冷開口道:“是不是汙蔑,查過,不就知曉了?”

  他手揮了一下,頓時,一隊禁軍進了書房。

  許昌澤又急又氣:“停下!不準碰我父親的遺物……”

  然而,禁軍在書房內翻找著,動靜格外大。

  很快,一個禁軍道:“找到了!”

  刑部尚書顧不得許昌澤,跨門而入。

  接著,他抓著一遝宣紙,出現在門口,朗聲道:“這是許尚書留下的認罪書。”

  認罪書?

  元杳好奇地睜大眼。

  戶部尚書,竟然還留了認罪的遺書?

  九千歲淡聲道:“確認字跡,無誤的話,直接送進宮,呈給皇上。”

  刑部尚書點頭,抓著一遝宣紙,檢查一遍後,沉聲道:“是戶部尚書的字跡,最後一張紙頁上,有他按下的手印。”

  “請皇上吧。”九千歲眯起狹長眸子。

  送信的人,直接騎馬進宮。

  管家命人搬來椅子,請九千歲和刑部尚書坐在書房外的屋簷下。

  院子空地上,跪滿了人。

  戶部尚書的屍體,就這麽擺在書房門邊的地上……

  戶部尚書光是妾室,就有七八個。

  這些妾室,大多十幾二十幾歲,長得年輕漂亮,哭起來,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

  元杳看著,不禁感歎。

  在這古代做男人,可真好呀!

  想娶幾個,就娶幾個!

  隻要腎好、有錢有勢!

  也不知,這戶部尚書,有什麽想不開的?

  這麽多嬌美妾室,還有一群一丁點兒大的兒女,竟然舍得扔下……

  半個時辰後,戶部尚書府人聲攢動。

  一道尖細的聲音道:“皇上駕到……”

  皇帝穿著明黃龍袍,神色陰鬱,垂著眼,緩步進門。

  院子裏的人,跪了一地:“參見皇上……”

  “起吧。”皇帝抬手。

  而後,他朝九千歲看來。

  見九千歲在,他輕咳了一聲,身體挺直了不少,道:“把戶部尚書的認罪書呈上來。”

  李德山連忙躬身,把一遝宣紙捧上來。

  皇帝道:“給九千歲。”

  來的路上,就有人已經告知皇帝:戶部尚書的認罪書,九千歲直接讓人呈上去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皇帝拿不準,阿淵這是何意。

  李德山捧著“認罪書”,走到九千歲麵前:“千歲。”

  九千歲淡淡道:“念吧。”

  念?

  頓時,院中人全部抬頭,朝他看過來。

  “怎麽?”九千歲皺眉:“不能念?”

  “老奴這就念。”李德山道。

  抖開宣紙,李德山掐著嗓子:“罪臣許長寅,官至戶部尚書數年,於上愧對聖恩,於下有負同僚百姓……”

  洋洋灑灑的罪狀,列了好幾頁。

  有私下受賄,有克扣軍費、克扣糧款……

  而念到最近一處,李德山壓低了聲音:“皇上將罪臣的愛女賜婚給一小小禁軍,折了罪臣顏麵……

  罪臣懷恨在心,故收買行宮夥夫,下毒加害李敞……

  此事乃罪臣一人作為,故以命償命,望皇上對府中家眷從輕處罰……”

  一口氣念完,李德山抹了把汗。

  皇帝耷拉著眼睫,眼袋垂掛著,神色陰鬱:“字跡,核實了?”

  刑部尚書上前來:“啟稟皇上,是戶部尚書的筆記,做不了假。”

  皇帝見狀,啞著嗓子,問:“阿淵,依你看,這件事如何辦?”

  一時間,院子中,女眷停了哭聲,含淚朝九千歲看。

  九千歲端著茶盞,掀起眼皮,看向皇帝:“這等大事,還是由皇上做主的好。”

  皇帝聞言,愣了一下。

  阿淵這是什麽意思?

  阿淵嫌棄他了?

  還是懷疑他?

  皇帝不由地皺了眉頭,出聲道:“阿淵,你隨朕進來。”

  九千歲挑眉。

  皇帝硬著頭皮,看向元杳:“元杳,朕和你爹爹有話要說,你先自己玩兒去。”

  “好。”元杳乖巧地從九千歲懷裏下來。

  九千歲摸摸她的腦袋:“乖乖等著,本座很快就回來。”

  “嗯!”元杳甜甜一笑。

  皇帝和九千歲,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這時,一道女聲在門外響起:“放我進去!誰敢攔我,我就死再這裏!”

  這聲音……

  是許韻之?

  元杳好奇抬頭。

  隻見,許韻之穿著一身桃粉色錦衣,脖頸上橫著一把短刀,紅著眼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