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若非如此，淑婉妹妹哪裏能落得這樣的下場……”楚傾姿哭得難過，在底下人將玉淑婉的屍體抬上來之後，直接過去痛哭起來。

  “回陛下的話，淑婉公主體內有殘留的北域魔花花粉，此花粉功效急速，容忍讓人神誌不清。淑婉公主身上亦有磕碰的外傷，隻怕昨夜暴雨地麵泥濘，她才十足落水。”

  驗屍的仵作恭敬的跪拜在地，將玉淑婉身上的大傷小傷逐一開口陳訴。

  皇後在旁邊聽著，淚水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往下滾落。

  臨到最後，她也哽咽著抽泣兩聲，“陛下，此事雖與鳳鳴公主無關，可是淑婉畢竟是在公主府裏出事，隻怕、隻怕玉良樞大人不能輕易罷休。”

  “良樞年歲已高，此事若讓他知道，怕是承受不住，”他抬手揮了揮，讓人將玉淑婉的屍體暫時抬了下去。

  “父皇，此事兒臣有錯，不該任著她的性子胡來。可是事情已出，兒臣願意親自登門道歉，求得宰相原諒。隻是這事若是傳揚出去，也難度天下悠悠之口。旁人說好聽了，是為了愛瘋狂一把，說不好聽那就是輕賤乃是不守貞潔之人，有損我皇家還有宰相府的顏麵。兒臣在這裏鬥膽求父皇壓下消息，隻讓兒臣親自出麵處理。”

  楚傾姿來的路上，已經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了透徹。如今跪在帝後麵前，自然要撿對自己有利的說。

  皇後聽她伶牙俐齒的話，眼眸裏有不滿掠過。玉淑婉本就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結果如今還沒鬧出多大的風波，人就死了！

  她昨天晚上就覺得心裏慌張的厲害，沒想到真的出了事。

  可是偏偏皇帝在身邊，她不能開口訓斥，隻得變了法子，拐外抹角道：“你也知道是醜事，還放任她去做。你可是她姐姐啊，她做事不知道瞻前顧後，你也跟著胡鬧！我問你，府裏的下人遣了，也總該有人暗中守著吧。別告訴我，你連這點事都沒想到。”

  “有的，”楚傾姿立刻磕頭稱是，“兒臣隻是調遣了府裏的人，鳳鳴公主身邊的丫鬟並沒有動過。兒臣想著，她們主仆二人平日裏形影不離，鳳鳴既然敢這麽做，定也是讓丫鬟暗中守著，以防意外。”

  “那這個丫鬟去哪兒了？鬧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不見她來？”皇後目光銳利地盯在楚傾姿的身上。

  “兒臣、兒臣不知……”楚傾姿委屈地搖頭，“昨天淑婉讓兒臣何事都不要管，兒臣、兒臣也因為多貪了幾杯酒水，早早歇下了。”

  “你這個做姐姐的，如今闖下這麽大的禍事，的確什麽往外一推就完了……”

  “皇後，”沉默良久的皇帝，在這一刻蹙眉開口，臉上已有了不耐之色，“鳳鳴年紀尚輕，做事哪有周全。若說鳳鳴有錯，難道你就沒錯？”

  皇後沒想到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匆忙起身跪拜，就聽到上麵的人冷聲道：“你身為一國之母，上不能教導孩子，下不能理智處理事情，如今還再三逼問鳳鳴，你是對這個女兒有什麽不滿嗎？還是對朕，有什麽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