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傷？扔在雪地？

  陌生的用詞，讓楚南航一時反應不過來。好不容易消化了大夫人口中的信息之後，臉色倏地變得難看起來。

  “賤人！定是那個賤人想要殺了我！”

  楚南航怒目圓睜，因怒氣上頭，又引來大腦的一陣暈厥。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大夫人呼吸一滯，焦急地問道，“可記得傷你的人是誰？！”

  楚南航想要起身控訴，可是剛動了兩下，感覺身體異常酸痛，便不敢再貿然扭動。

  “是趙姨娘！那日她差底下的丫鬟來找我，說有極其緊要的事情，讓我有空去她那裏一趟，”楚南航邊回憶邊說：“那日得到消息時，我已經跟一起的同伴喝了不少酒。可是想到事情緊急，便著急去了她的院子。”

  楚南航將一番謊話編的滴水不漏，看似純良，其實大夫人早已經知道了他跟趙姨娘之間的事情。

  知道楚南航到底顧了她的顏麵，不敢亂說話，大夫人心裏稍稍有了些許寬慰。

  她這個兒子再如何混賬，到底對她這個娘還是百般尊敬。

  “那後麵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楚南航蹙眉，遲疑地搖了搖頭，“兒子喝醉了酒，恍惚隻記得應該是見到了趙姨娘，不過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

  大夫人見他的模樣不像是說謊，暗歎了口氣之後，手掌緊緊與他相握。

  “航兒，你可知道你昏睡的這短暫時日，楚家發生了大事。”

  見大夫人愁容滿麵，楚南航卻不以為意，“娘，你兒子這樣被人欺負，你定是給趙姨娘那個賤人臉色看了吧。我那日雖回來的晚些，不過總該是有人看到過。”

  “娘，你可是楚家的當家大夫人，難不成還敢有人欺負了你？”

  “你這個混賬小子，要欺負娘也就是你，”大夫人見他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狠狠掐了掐他的手背，“你知道趙姨娘那日著急見你，可是為了什麽？”

  “孩兒如何得知，”楚南航不滿地拱嘴，“孩兒遭受了牢獄之災，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忘了個幹淨，所以最近回府都遲些，哪裏會知道她的事情。”

  “趙姨娘有孕三個月了，”沒有給楚南航徐徐引出來，大夫人開口直愣愣的將話拋了出來。

  “什麽？！”楚南航麵色大驚，差點繃不住神色從床上跳起來，“她、她怎麽可能有孕……”

  目光躲閃著不敢再看大夫人，楚南航心裏暗暗吃驚，連同昏昏沉沉的腦子都跟著清醒了幾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跟娘裝不知道呢？”

  “娘，我是真的不知道，”楚南航匆忙搖頭，也沒有敢提趙姨娘的話題。一雙眸子偷偷地掃向大夫人的臉色，結果正巧被對方撞了個正著。

  “你以為這些年你做的混賬事，娘一點都不知道？！要不是看你喜歡她一兩分，為娘早就料理她！”

  大夫人打開天窗說亮話，讓楚南航感覺稍稍尷尬。

  “嘿嘿，娘，孩兒就知道，這楚家上上下下也就你最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