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不論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這件事你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楚南航揚起下顎，倨傲地盯著她，“我讓你選擇已經是給你極大的恩賜了！”

  傲慢的態度讓楚傾姿有種突兀的感覺，她盯著對方，腦海中冒出無數個古怪的念頭。楚南航能夠這樣說話，讓她感覺說不出的不安，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一步步脫離她的掌控。

  五指死死抓在桌子的邊緣，她終於真忍不住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躲避過楚南航咄咄逼人的態度。

  “我還沒說，你就怕了？”楚南航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鉗製下，疼的楚傾姿使勁掙紮了兩下，“疼……”

  楚楚可憐的開口，眸中也跟著湧出了晶瑩的淚光。

  往日這般柔弱惹人憐愛的模樣，並沒有得來楚南航半分的憐憫，“你還真是，裝清純憐愛的女子裝習慣了。”

  楚傾姿感覺自己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細碎的裂痕，來不及去想楚南航為何如此說。就看到對方張開唇，吐出的話在腦海中嗡隆隆作響，

  “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那天雪夜我就跟你在你的身後，發生了什麽事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好妹妹，我居然不知道你哪是什麽嬌柔女子，素日都是裝習慣了。”

  “看來你也不那麽精明，你以為我前段日子不找你都在幹嘛？當然都是在尾隨你……”

  楚南航的唇還在不停地張張合合，楚傾姿愣愣地聽著，所有的話語糅雜在一起哄鬧炸開，讓她半晌反應不過來。

  突然楚南航的臉在眼前放大，楚傾姿嚇得大叫一聲，狼狽地後退幾步。

  對方適時的鬆開手掌，楚傾姿失了鉗製，腳步互相一絆，狼狽地跌在了地上。這一次尾椎骨傳來的疼痛，讓她真的哭了出來。

  瞪著紅通通的眼睛，麵前的楚南航被淚水模糊了光影，再也看不清楚五官。

  “如果讓與黃昀樅交好的那幫人知道，你說你會落得什麽下場？現在衙門可是急瘋了，找不到凶手又不敢輕易結案……”

  楚傾姿全身抖得如篩子一般，之前殺人之後她有多麽的爽快，現在就有多麽的驚懼。她自然害怕一生被毀，尤其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還是她最為避之不及的楚南航。

  “沒有證據、沒有證據……”

  口中不停地低喃這句話，就像在麻痹自己消散此刻的失態。

  “我就是最好的認證，那晚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可能描繪的清清楚楚。甚至——就連你在哪裏找的人，我都知道。”

  “楚南航！”楚傾姿抬起頭來，牙齒上下劇烈打顫，“你究竟想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隻是提醒你乖乖的幫我做事，否則我可不會顧念什麽兄妹之情，”他抬腳狠狠踹在了她的身上，“不識抬舉的東西，老子不過進牢一次，憑你這個小賤\樣都敢對我大呼小叫！若非這一次我命大，早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