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用來收藏的，”黑胎懂她的意思，調皮的擠了擠眼睛，“就跟你們人類收集湖泊寶石一樣。不過收集結晶的，一般都是靈識者，或者頗有地位的人。至於用來當裝飾品，那也是為了顯擺能力。”

  落紅瑛頓時無力吐槽，她自然稍稍明白凝結結晶人的心裏。隻不過將死去的妖靈呆在身上，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一人一妖說話間，飯菜依次擺上了桌。

  見黑胎的眼睛明亮，落紅瑛喝口溫酒，單手撐著下顎往下前方結冰的洛江江水。

  冬日的鑿冰船隻，在忙忙碌碌地開鑿江河。不遠處的集市上，不少富商家的仆從，正在借著寒冬采買來年儲物用的冰塊。

  落紅瑛每到冬天，就格外想念二十二世紀溫暖的房間。攏了攏身上蓋著的大氅，將脖子整個藏了起來。

  這具身體雖然好了許多，可是底子還是虛弱。早起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她順手披了鬥篷，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落紅瑛這邊看著江上的風景，卻不知道自己被寒氣凍的蒼白小臉，落在別人的眼中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加上臉頰因溫酒起的紅暈，平添了一抹媚態。

  放下手中的杯盞，落紅瑛揉搓了下手掌，看到麵前的黑胎大塊朵碩，揚唇輕笑。

  拿起銀箸嚐了幾口，久違的香甜味道直竄口腔。

  “糖醋？”這樣的作法在江南極其罕見，最讓落紅瑛意外的是，用糖醋醬撲做出來的魚段，味道滑而不膩，香甜有餘還帶了開胃的酸爽，吃起來唇齒留香。

  “嗯，超級好吃！”黑胎晃動著身後的小尾巴，活像一隻開心的小狗。

  “吃慢點，小心被別人發現端倪，”落紅瑛注意到四樓的地方，先先後後來了幾波人，為了防止別人看到靈異事件，幾個菜肴盡數嚐了一遍。

  黑胎聞言，嘟嘴奧了一聲，看著樓上的人有些多，這才放慢了吃東西的動作。

  “紅瑛，晚膳也吃這些好不好？”

  想到回家大吃特吃最舒服，黑胎不竭餘力地撒嬌賣萌。

  “今天光我一個人出來的，你想讓我這具畏寒的身體，大包小包的幫你拿？”

  黑胎見她挑眉，知道是在逗弄自己。將爪子裏的魚肉吞下後，跑到落紅瑛懷中一個勁的亂蹭，“我家紅瑛對我最好了，所以肯定會給我買。唔，你對我這麽好，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它說著，將爪子握成拳頭狀，“今晚給你全身來個恰到好處的按摩怎麽樣？”

  落紅瑛被它逗得差點笑出聲來，“油腔滑調的，跟誰學的。”

  “當然是看到學來的，”黑胎笑眯眯地彎起眼睛，知道落紅瑛這是答應了，才重新趴回桌子。示意落紅瑛將茶盞擋了角度之後，才小心翼翼地繼續吃了起來。

  為了打掩護，落紅瑛隻得不時挪動了筷子。隻是入口的東西很少，大部分都留給了黑胎。

  無形之中，她終於感覺到有道目光，不時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