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淚順著眼眶滴落，滑過臉頰滴落在了軒轅柒的手上。

  看著那一滴通紅的血液，他的嘴角依舊翹著冷冽的弧度。

  手掌慢慢從淨鳶的身體中抽出，被捏的細碎的心髒，有幾片殘留的肉塊貼在手指上，就像最後的掙紮一般。

  無情地甩了甩手，軒轅柒就看到淨鳶的妖靈從身體中掙脫了出來。

  潔白無瑕的妖靈，就好像她生前的樣子，沒有半分被沾染的黑氣。

  “明明是隻沾了血的半妖，嗬，”冷聲低嘲下，軒轅柒腳掌碾過地麵，彈身而起。雙手在半空之中快速結過複雜的妖法，一道幾乎透明的繩索驀地從掌心飛了出來。

  淨鳶已是半妖，死後不歸妖界亦非人界，又因為妖法並不出眾，幾乎沒有後路可尋，最後隻能成為孤魂野鬼，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意識。

  透明的繩索卷過她的妖靈，軒轅柒落在地上的同時，手掌握住往下大力一拽，那抹潔白無瑕的妖靈就像被絲線捆住的風箏，遙遙墜了下來。

  無意識的妖靈在捆鎖下不安分的掙紮著，軒轅柒冰冷的注視，讓它感覺到了另一種恐怖的死亡。

  “你……”

  落紅瑛張開嘴，勉強有不成調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要對她幹什麽……”

  “她？成了這幅樣子，當然是幫她解脫。”

  落紅瑛模糊的視線，隱約看到軒轅柒手掌在那抹妖靈上麵不停的撕扯著。一陣陣尖銳的鬼叫聲刺破耳膜，幾乎轉瞬間的功夫，淨鳶的妖靈就被撕成了碎片。

  她聽司徒雲白說過，若是如此對待妖靈，那從此世間再無半分痕跡。轉生輪回都在妖靈被撕碎的那一瞬間，徹底了結。

  “你如此恨她嗎……”

  她顫抖著唇，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當日那間院子裏的情形，她還不曾忘記。淨鳶穿著華美的衣衫，臉上的表情都是小女兒家墜入愛\河時，幸福的模樣。

  妖若薄情，當真也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嗎。

  “怪隻怪她身體裏有那個男人的一抹妖靈，否則我當然不會選擇對她下手，”軒轅柒將其餘的妖靈像揮散塵埃一般卷袖扇去，再度站起身來時，手指間抓住了一片小的可憐的妖靈。

  “這麽一丁點的妖靈當真讓我有些失望，不過……”他緩緩走到落紅瑛身邊，低頭望下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帶了猙獰，“不過起碼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裏。”

  肩頭的毒液已經布滿全身，落紅瑛的麵部表情已是癱瘓的樣子，嘴巴張張合合間，冷硬不成調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你究竟是誰。”

  “我？我當然就是我了，我可從未變過什麽身份，”軒轅柒咯咯笑著，“你都這幅樣子了，還有心情問這些。剛才看到淨鳶的下場，你應該害怕恐慌的。”

  舌頭舔舐過幹裂的唇瓣，軒轅柒的手掌如同剛才那般，狠狠插入了落紅瑛的體內。

  因為身體處於麻痹狀態，落紅瑛並沒有感覺太多的疼痛，隻是靈魂深處傳來天生的戰栗感，給大腦傳遞來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