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便是傻話，”鳳妖將她輕輕推開，手掌憐惜的將她臉上滾落的淚水拭去，“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凰妖哽咽著，慢慢搖了搖頭，“鳳，我最近感覺特別不好，總感覺我們兩個之間要出事一樣。”

  鳳妖輕聲歎了口氣，“凰，以後離曦遠一些吧。”

  記憶本不應該發生改變，可是因為凰強行扭轉了曾經說的話，連同鳳也會發生稍許與曾經不同的地方。

  凰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整個人怔在了當場，“你、你說什麽？”

  鳳妖的手輕輕揉捏過她的臉頰，寵溺的眼神中帶了稍許的無奈，“我知道你們的關係很好，說出這樣的話讓你有些無法接受。隻是……我跟你一樣，也心有不安。”

  “你、你從前沒有跟我提過。”

  “當然是不想讓你擔心，”鳳妖輕笑，眼眸溫和地彎了起來，“你我本就一對，更是心有靈犀，你所感受的東西我也會有所察覺。”

  “不過這句話我還是要說，曦雖跟我們是至交好友，可是凰你該跟他有些距離。畢竟、畢竟心是這世間最難測的東西。”

  凰妖沉默了好一會兒，淚水再度簌簌落了下來，她哭得悲傷，饒是鳳妖說了許久安穩的話，也沒有讓她停下來。

  “為什麽你不早些告訴我這些話，如果你早些告訴了我……”哽咽了嗓音，凰妖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我真是傻，到了現在還在埋怨你，明明後麵的錯都是我鑄成的……”

  她心疼的抬起手，撫摸過鳳妖的臉頰，“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凰，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不要嚇我……”

  “隻是我忘記了，這世間你是對我真心好的人，”麵對鳳妖焦急的模樣，凰妖淒涼地笑了起來，“鳳，原來終究是我負了你……”

  落紅瑛與司徒雲白在一旁看著，隻覺場麵說不出的悲涼。

  鳳凰二妖的嫌隙皆是因誤會而起，連他們也沒有想到，原來早在一切發生之前，便已經被鳳妖看出了端倪。

  “你觀人入微，說到底都是為了我們好。”

  “是不是曦對你做了什麽！”鳳妖的臉色大變，目光中閃過淩厲之色。

  “鳳，我知道我今天表現的有些奇怪。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對我說曦的事情！”凰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要表現的那麽歇斯底裏。

  “我……”

  “我知道你不願意背後數落別人，可是你察覺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的讓我遠離曦。並且……並且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對曦現在有些害怕。”

  若是換作從前，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在遙遠的記憶裏，曾經的曦對她隻有好，就像天上的太陽一般炙熱，將鳳不在時的所有光陰填滿。

  而鳳更多的時候，更像垂暮下的月光，雖帶了暖，但卻沒了太陽的炙熱，常常就像溪流緩過身體，隻剩下了舒\服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