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並非偶然，而是早已注定？”落紅瑛不相信宿命之說，可是這裏是幻境，方才她親眼所見了那些眼睛的變化，不能為此懷疑。

  司徒雲白沒有著急答話，一雙眸子仔細地盯著她的臉龐，稍稍過了一會兒輕柔的笑聲溢出唇瓣，“天下玄妙之事太多，我想隻有博古通今的人才能解釋一二。但是紅瑛，我相信與你相識是我的命中注定。”

  突如其來的話，讓落紅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眼睜睜看著司徒雲白的臉頰湊了過來，溫熱的鼻息噴灑過她的鼻翼，柔柔的風卻攪亂了她的心田。

  心中突兀的升起一種陌生的情緒，想要靠近，想要這個人屬於自己……

  這個念頭一晃而過，快的幾乎讓她沒有察覺到內心不一樣的情緒。

  四目相對，一抹目光溫柔繾綣，另一抹呆呆地像失了魂魄。

  僅一指之隔的距離，司徒雲白卻硬生生止住了動作，他倏地笑了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靜默。

  “紅瑛，該長大了。”

  不知是他的語調太過溫柔，還是她的腦袋徹底被汙染了，落紅瑛總覺得這句話能生出很多種歧義。

  來不及辯駁，那張緊湊身前的臉龐已經撤了回去，可是她的心跳的飛快，幾乎快要不能自我控製。

  被司徒雲白帶著飛離山洞的時候，落紅瑛依舊沒有辦法抬頭看身邊的人。不過一句簡單的話，可是她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透了古怪。

  “雲白，這裏不是我的世界……”

  “我知道，”緊靠的身軀，司徒雲白感受到她胸膛心率亂跳的節奏，眼眸深處有悲傷悄無聲息地劃過，“還有時間，回到皇都我有東西要給你。”

  極其平常的一句話，說出口時沒有波瀾，亦沒有讓落紅瑛聽出古怪之處。隻有司徒雲白知道，他剛才做了一個什麽樣的決定。

  兩個人平安落到地麵時，整個空間的森林已經被先前地力量碾壓成了碎末。

  在他們兩個人不遠的地方，凰妖簡單的梳理了長發，一雙眼睛盯著天邊早已經不見的巨妖，“鳳，剛才是千麵之眼。”

  “嗯。”

  “鳳，傳聞李它已經百萬年沒有動過了，如今突然衝天離開，是不是這裏要有大事發生。”

  凰妖惴惴不安地開口，她並非從前那個對未來一無所知的人，看到千麵之眼的古怪之處，這才想起不久之後就是她跟鳳妖決裂的時候。

  “你我尚能在一個地方呆膩，更何況它，”鳳妖淺淺的笑了起來，那雙低垂的眼眸落在凰妖的身上，那般的深情。

  落紅瑛望著他的目光，隻覺天底下的女子都無法抗拒那個人的溫柔。

  歪頭看去，她忽地心髒一跳。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居然覺得鳳妖看凰妖的眼神，讓她無比熟悉。

  咽了口幹沫，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司徒雲白，越發覺得古怪起來。

  好像、好像司徒雲白看她時，不經意間也曾經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