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認定是我跟他狼狽為奸，”淨鳶在她盛怒的樣子下，終究忍不住哭了起來，“你說信任我，我又何嚐不是如此……凰，這麽多年來我無怨無悔的跟著你，可曾跟你求過什麽東西。可是這一次，真的不是我做的。”

  凰妖痛苦地閉上眼睛，淨鳶死不悔改的樣子，讓她的心一陣陣的發疼。

  “淨鳶啊淨鳶，事到如今，為何你還要如此強硬的態度……”伸出去的手頓了頓，她終究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想證明清白很簡單，隻要我看過那天的記憶便可。不過你既然與他聯手，想來那天的記憶也會出現斷層了吧。他的手段，我太清楚了。”

  她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淨鳶的胳膊。

  “你可知道，這些年來他來春滿閣究竟是為了見誰？”

  淨鳶被她先前的話，嚇得縮了態度，心中又抑製不住好奇，“軒轅柒是姑娘的恩客，自然是去見你的。”

  “你看到的不過是表麵的事情，”凰妖苦笑一聲，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傷痕，“知道為什麽我篤定你與他連手了嗎？”

  淨鳶沒有敢回答，亦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抿了下唇，就聽到凰妖冷聲低嘲道：“他對其他女子所做的也是這樣的事情。”

  淨鳶頓時麵色大變，有些不敢相信凰妖口中的話，“你說什麽？！”

  “你以為他是什麽好男人嗎？他自以為做的隱晦，可是我可是春滿閣的主人，發生什麽事情根本逃不過的眼睛，”凰妖抬起額頭，目光裏的神色閃過失望，“淨鳶，他糟蹋過的女子可不止一個兩個。”

  “你撒謊！”

  “我撒謊？！我究竟有沒有撒謊，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凰妖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這才將攥緊的手掌收了回來。

  “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偷走的東西究竟是什麽辦……”

  淚水終於忍不住湧上眼眶，凰妖看著麵前的人，滿眼的失望，“千百年來，我一直在等他回來，隻要他複活了，我便不會再是一個人。可是我等啊等啊，等得山川變了滄海，卻依舊沒有等到。後來我才想，為何要一個人這般寂寞下去，這才有了後麵的你。可是淨鳶啊，我待你不薄，為何在關鍵的時候，你卻要這樣對我。”

  淨鳶攥緊衣衫的手，因為她話裏的蕭索，漸漸鬆懈了力道。

  “我感恩姑娘曾經救我的恩德，可是……我也曾經跟姑娘說過了，我也不想一個人。隻要姑娘得償所願，到時候便是我一人孤寂。我在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那個人。如今在兩難的抉擇下，是我對不起你。”

  淨鳶強逼著自己抬起頭來，淚水順著眼眶不斷往下滾落，“可是姑娘，從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隻此一次！他答應過我，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即使姑娘今天說他所有的不好，我也相信那些不過是過眼雲煙，他會為了我改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