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凰妖柔和了目光，嘴角的笑容帶了幾分傷感，“人類的生命很脆弱，受不得疼痛跟死亡的威脅，更何況閨閣出來的大小姐。”

  她看了一眼周圍人神情的變化，聳肩道：“當然，硬骨頭的我也見的多了，靈識者裏麵很多有這種品格的人，但是婉兒絕對不是。在強力的碾壓下，她早都嚇壞了，怎麽還可能反抗。因為她跟姚一風都清楚不過，她若是反抗的厲害，我就會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了她。”

  “話是這麽說，不過你不也沒有這麽做嗎……”小爪子撓了撓太陽穴的位置，黑胎開口嘀咕了一句。

  “裏麵要考慮的因素很多，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讓姚一風恨我。其實當時的想法是，隻要姚一風愛上我，那個女人早晚失寵，我根本沒有必要再上麵多費心思，隻是可惜事與願違……”凰妖說著，手指圈了圈她的名字，“這個人完全可以排除。”

  “我倒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落紅瑛挑眉，“我們爭論這些都不過是猜測，我親自出馬應該會有所收獲。”

  “可是之前你與婉兒遇到過很多次吧，難道都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小男孩的話，惹得落紅瑛笑了起來，“你以為隻要靠近就有感覺嗎？之前凰跟我相識的時候，可沒想到我會跟鳳扯上關係。更何況，如果妖靈在體內太少，就需要特殊的法子去驗證。”

  “難怪今日讓我過來，是打算讓我引開姚一風嗎？”

  “嗯，”落紅瑛見她猜到，利索地點頭，“姚前輩自從神智不輕之後，整日都不肯跟他的夫人離開。我要找婉兒，如果驗證的時候出現問題，也得不償失。”

  “我知道了，大不了再被他嗬斥一頓，”凰妖想到對方那張臉，嘖了下唇，“反正跟他打交道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他的態度了。”

  探頭看了其他幾個名字，凰妖挑了挑眉，“現在隻有三塊妖靈不知在什麽東西上麵，找起來應該不會太麻煩。”

  “說小也不小，”站在一旁的赫連葉，未曾正眼瞧過凰妖，“如果是接近你身邊的東西，保不齊什麽花花草草都得讓紅瑛挨個去試。我說，你既然跟鳳天生一對，怎麽花了這麽多年的時間，都沒有在你身邊發現其他的妖靈？”

  凰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貝齒摩過下唇，半晌才開口說道：“我與他生前發生了些不愉快，並且他離去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算是斷了緣分……我想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過原諒我。”

  赫連葉本是冷嘲熱諷的話，聽到她語氣中濃烈的落寞，微微皺了皺眉後，終究將心裏的話咽了回去。

  落紅瑛低垂了眼眸，手掌慢慢握在了她的手上，“一切都會解決的。”

  凰妖濕潤了眼眸，淚眼模糊了視線，看著上麵那些熟悉卻未曾接觸過的名字，心下湧動的都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