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聽說過，說這個狐狸精的娘一張桃花麵，專勾男人心，私底下不知道跟多少個人有過來往，”嬤嬤冷哼一聲，“這個所謂的楚家小姐，還不知道會不會是個野種呢！”

  “這種話就不要亂說了，”蕭氏皺了皺眉，“當初她處心積慮爬上玉珩的床，我還以為如此自賤的女人，不過是想找個依靠，撐死做個小妾。卻沒想到她心比天高，竟是哄得玉珩要明媒正娶，拿她當一房之主，我怎麽可能遂了她的意！”

  “我們簡府在皇都也是有頭有臉的名望貴族，哪裏能讓公子娶這麽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嬤嬤說到這裏，自己也愣了一下，想到不小心得意忘形說錯了話，慌忙又補充了一句，“身份地位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要人品好。”

  見蕭氏麵容沒有變化，嬤嬤適時地補了一句，“其實奴婢跟夫人這麽多年走過來，還是覺得落小姐才配得上佳人二字。到底是夫人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千裏挑一。”

  蕭氏被她勾起往事，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有緣無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說的算的……”

  眼眸中倒映的庭院花朵，隨著風輕輕搖曳，晃了妖嬈的花冠。又是一年明媚的季節，一年又一年，佳人再難得。

  …………

  “紅瑛，我聽說你今晚要登台，也讓我去見識見識唄！”

  回了百花樓的落紅瑛，前腳剛歇下，後腳就被等候多時的高夢歆追了過來。

  曖昧的目光下，落紅瑛忍不住咳了兩聲，“你那眼神是怎麽回事，登台的表演的又不是我。”

  “那也差不多，”高夢歆擠眉弄眼地湊到她的身邊，“皇都的百花樓早就名聲在外，我一直想來看看。這次正好你也在，就帶我一起開開眼界唄。”

  “一個姑娘家，哪有去那種地方的，”落紅瑛果斷打斷了她的話，更何況有個人可是在百花等了她幾日，她再不出去那條魚就要跑了。

  “紅瑛，你對這裏這麽熟悉，要安排個我簡直手到擒來，你不會連我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滿足吧？我可是隻打算呆在遠處，偷偷的瞄幾眼。”

  高夢歆閃動著眼睛，雙手使勁摩擦了幾下，“拜托，你要是不帶我去，我自個忍不住，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爹爹肯定會不讓我好過的！”

  “你卻定你爹是不讓你好過？”落紅瑛挑眉，“拐外抹角地威脅我，有長進了啊？”

  上挑的語氣，讓高夢歆裝模作樣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紅瑛最疼我了，要是不想我出事，就要帶上我。”

  躍躍欲試的模樣下，高夢歆終於成功等到了落紅瑛鬆口。

  “事先說好，我不讓你做的事情，別畫蛇添足。”

  “放心，我有分寸，”高夢歆得意地挑挑眉，“更何況我更感興趣的——可是你，那些花紅柳綠，充其量隻能是過眼雲煙。”

  “那我估計，等到晚上的時候，你這句話就要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