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不錯。”落融安滿意地挑眉。

  老叟一聽這話，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亮著眼睛侃侃而談。

  “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殿下既然委以重任，老朽自當拿出看家本事，讓她乖乖地吐出東西來。”

  “整理好了，明日送到我房間去。”

  “殿下現在不看嗎？”老叟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落融安意外地沒有發怒，隻是一把將他手中的鞭子拽了過來，冷冷撇了撇嘴，“既然東西都知道了，這裏就交給我。”

  老叟惶恐地點頭，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密室。

  “放我出去！落融安，你這個卑鄙小人！”青雀的身體呈大字，被寒鐵打造的鎖鏈，硬生生纏在了牆上。

  來此處之前完好的身子，現在已經被折磨的鮮血淋淋。肚臍處剖開的口子，有染血的小腸懸掛在外。

  咒罵聲下，落融安歪著頭，嘴角的笑襯上昏暗的燭光，仿若絕境中扭曲麵容的猛獸。

  “還有力氣罵我，看來在這裏過得不錯。”

  鞭柄敲過手掌虎口，落融安扭了扭脖子，嗤嗤笑了起來。

  “我生平最討厭替別人收拾爛攤子，而你成功觸及我的底線了！”

  “你什麽意思！”青雀疼的身體疼得一抽一抽的痙攣，卻依舊不死心地罵道：“整個皇都最爛的人就是你！你有什麽資格說是別人誣陷你！”

  落融安看著她，再也沒有開口。隻是靜默地站在她的前麵，歪頭不停地笑著。

  詭異的模樣下，青雀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口一口地罵著。隨著時間的流失，身體中的中氣越來越不足，到了最後聲音已經若如蚊叮。

  “廢物！彈指一揮間的功夫，就弱成了這幅樣子，”落融安霍得睜大眼眶，漆黑的眼眸倒映出青雀此刻的模樣。

  毫無征兆地猛地揚起右胳膊，落融安大力一甩，長長的刑具鞭子，在他的頭頂上滑過弧度，“啪！”一聲，狠狠抽在了青雀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下，青雀不禁慘叫一聲。

  “還有力氣，繼續罵，”落融安興奮地笑了起來，見青雀不配合自己，呼嘯的鞭子再度卷了過去。

  “罵呀，繼續罵呀！”

  “就你這樣的人，憑什麽看不起我！你以為複仇隻要靠著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就行嗎！”

  “我最討厭你們這幅嘴臉！正義凜然的樣子！”

  “繼續罵！”

  無情的鞭子，每一道都抽出血痕，卻傷不到內腹。

  青雀被折磨的痛不欲生，隻能遂了落融安的意，再度開口罵著。紅了的眼眶下，淚水磅礴。

  看到她哭，落融安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了起來，“原來你還會哭……想要複仇的人，怎麽可能會哭……眼淚才是弱者的標誌！你才是你口中的那個廢物！”

  肩膀抖動下，他哈哈笑了起來。張狂地笑聲充斥滿整個空間，聽進耳朵說不出的刺耳。

  “你這個蠢女人！報錯了仇也就算了，還將那個人引了過來，”落融安邊笑邊說著，“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