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爭執
作者:栗子甜      更新:2021-02-05 13:30      字數:2186
  以前她並沒有在意過白晶晶這個人,她知道白晶晶是傅陽的過去式,可是人一旦陷入了深情,所有的細節都會被無限放大。

  她無法想象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感覺到似乎有人正一點一點的取代著她。

  心好疼。

  穆晚咬緊牙關,不肯讓淚水湧出,她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之上,感覺有些微涼的雨絲點點的落在自己的脖頸。

  好像有什麽破碎了一樣,經曆了剛才那一陣的疼痛,她的心麻木了,雖然疼痛已經抽離,但她仍然站不起身來。

  突然一陣溫暖從身上傳來,穆晚茫然的抬起頭,隻見一把大傘頂在自己頭上,自己背上披了一件寬大的外套。

  陸言滿眼都是心疼,他焦急的說,“我剛才出門的時候聽見侍者說有人被記者圍堵,我想到會是你就沿著路一路找過來,總算找到了你。”

  “師兄。”穆晚聲音細微。

  “晚晚,這並不是你的錯,不要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陸言捏住拳頭,沉聲說道。

  憑什麽短短一兩年時間,傅陽就在穆晚心中占有這麽大的分量,甚至大到難以將傅陽從穆晚心上剝離。

  “晚晚,跟我回家吧。”

  陸言抱起穆晚,看著穆晚白皙的麵上酡紅一片,發絲也被雨淋濕,他慌忙抬頭手去試穆晚的額頭,“你發燒了。”

  穆晚隻是有些疲憊的眯了眯眼,輕聲說道,“師兄,我好累,我想睡覺。”

  “睡吧。”陸言用西裝緊緊的裹住穆晚。他曾在心中暗暗的發過誓,永遠不會讓人傷害他的晚晚,隻可惜他又失言了。

  穆晚瞌上雙目,不知道是燒的迷糊還是睡了過去。

  “放開她。”一道沉聲從陸言的背後傳來。

  陸言抱著穆晚轉過身來,隻見細雨中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傅陽眼睛裏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握緊拳頭直視著麵前這個人。

  餐廳門口的動靜那般大,他也聽到了些動靜,派人去打聽才知道是穆晚。

  還沒來得及質問穆晚為什麽和陸言來到這裏,他一路匆匆找來,就看見了麵前這一幕。

  陸言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目露諷刺說道,“傅總,你還有資格說這番話嗎?”

  “我是她的合法丈夫,我沒有資格,難道陸總有嗎?”傅陽不客氣的反擊。

  “不過一紙契約而已,隻要晚晚想,隨時可以解除掉。”陸言聲音淡淡,絲毫不怯氣場。

  那傅陽一步步走近,看著靠在陸言懷上的穆晚麵色酡紅,發燒了?

  他心中不安,麵上卻不顯,神色直直地望向陸言,不耐的說道,“我倒不知陸總有這麽大的能耐,陸總是要拿整個陸家來與我作對嗎?”

  他看在穆晚的麵子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陸氏,陸言卻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的底線。

  看著傅陽用陸氏來壓住自己,陸言麵上的表情變了變,他雖然現在是陸氏的總裁,可很多時候說話還是身不由己。

  他隻能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淡淡的睡到,“晚晚不會想跟你回去的。”

  “不管她想不想,我都永遠是他的丈夫,傅家都永遠是她的家。”

  傅陽冷冷的吐出一句,想從陸言手中搶過穆晚,陸言的手勁不動,傅陽心下怒意漸。

  似乎感覺到了這種不安的氣場,昏迷中的穆晚不經皺眉嚶唔了一聲,好像夢境讓她感覺到了不安。

  “傅陽。”

  聽到這聲輕語,陸言麵色變青,不禁手下一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傅陽一拳砸過來,他身體一晃被這股勁掀翻在地,嘴角留出一絲鮮血,顯得格外狼狽。

  傅陽目露不屑,冷冷地看著地上陸言。他抱緊懷中清瘦昏迷的穆晚轉身離開。

  看著傅陽帶著穆晚離開,陸言捏緊了手掌,任指甲深深的在掌心中掐出紅痕。

  許久,他伸手擦過嘴角的鮮血,從地上站起來,細雨將他渾身淋濕,麵容也不複往日的清俊溫潤,而顯得有絲猙獰。

  傅陽,你今天把晚晚帶離我身邊又怎樣?你已經來得太晚了,她的心以後再也不會屬於你。

  傅陽抱著穆晚匆匆的回了傅家大院,一腳踹開傅家的大門。

  顧玉容聽到樓下這聲響動詫異的下樓,看見穆晚臉色酡紅,雙目緊閉昏迷在傅陽的懷裏,傅陽一身也是濕透了,墨色發絲緊貼著臉頰。

  她一時間也有些緊張,“這是怎麽了?”

  “叫醫生。”傅陽眸色低沉,啞聲開口,直抱著穆晚匆匆上了樓,把穆晚放在床上,他伸手探了探穆晚的額頭,感受著滾燙的溫度,心中不免焦急。

  很快陳教授就趕到了,在進行了一些簡單的物理降溫及服藥後,穆晚還是緊閉雙目,傅陽心仿佛被緊緊抓起,有些慌張的問道,“現晚晚情況怎麽。”

  陳教授不徐不急的說道,“傅總你先別急,穆小姐就是淋了雨,一時有些氣急攻心,”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傅陽側目過去,見周圍沒有其他人,沉聲開口,“你繼續說。”

  陳醫生打量著床上麵容平靜的穆晚,目露擔憂的說道,“可能還與隱藏在穆小姐體內的病因有關,我們的檢測機器上顯示到穆小姐心跳有異常的波動。這種關鍵時期,傅總怎麽…”

  陳醫生望著傅陽,他沒有問出口的是,傅陽怎麽還和穆晚在一起。

  傅陽緊捏雙拳,垂眸說道,“今天事發意外。”

  無論如何,他是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陸言帶走穆晚的。

  在他們沒有完全研究出穆晚體內隱藏的是什麽的情況下,讓傅陽和穆晚保持距離無疑是最好穩定病因的方法。

  “隻是目前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都這麽些天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嗎?”傅陽冷冷質問,氣壓一時間沉了下來。

  陳醫生趕緊道,“也不是別無進展,隻是效果不大,我們發現這個病因並不簡單,它不隻是影響多巴胺等激素,還會影響道人大腦的前半部前額葉皮層活躍程度。穆小姐的情感控製或者是記憶儲存,恐怕都會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