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

  已經下班了。

  哪怕是996的加班時間，也已經過了。

  但是，張小成還沒下班。

  他坐在辦公室裏，眼神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組對比數據。

  上午！

  曾經的你，試聽1080，下載1070。

  平凡之路，試聽1200，下載1200。

  剛才。

  更新了數據。

  曾經的你，試聽12156，下載11890。

  平凡之路，試聽13287，下載13210！

  僅僅是一個白天。

  這兩首歌的數據翻了十倍有餘。

  最可怕的是，付費率依舊高的恐怖。

  張小成揉了揉眼睛，知道想要悄無聲息拿下這兩首歌的版權是不可能了。

  甚至，已經沒人再有買下這兩首歌版權的可能了。

  拿起座機電話，張小成打了出去：“明天給曾經的你，和平凡之路這兩首獨立原創歌曲安排一個小推薦。”

  電話裏回答道：“張總，明天的推薦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張小成肯定地說道：“那就換兩個下來。”

  電話裏沉默了一下。

  張小成直接掛了，然後繼續盯著兩首歌的數據。

  這麽一會兒。

  兩首歌都增加了幾十個付費下載。

  張小成歎了口氣，為沒能早點拿下這兩首歌的版權而遺憾。

  可以想象，這兩首歌火起來之後，就是兩棵搖錢樹。

  …………

  王謙沒有在火鍋店裏待太久，中午和唐菲菲幾個員工吃了頓飯就走人了。

  下午又去周學華的唱片公司把活著這首歌簡單錄製了一下，配樂方麵做了簡單處理，沒有王謙記憶中的原版好，打算等以後有時間再重新錄製一個版本。

  現在嘛！

  當然是盡快製作完成上傳。

  回到家。

  王謙就直接將製作好的活著這首歌上傳到了騰飛音樂網站。

  而一進入後台，就出現叮的一聲。

  係統發來一條後台信息。

  “恭喜謙謙君子，您兩首作品曾經的你，平凡之路，得到分類原創新歌入庫文字推薦……”

  是來網站推薦了。

  王謙點擊進入獨立歌手原創分類頁麵找了找，發現這個文字推薦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還好的是。

  他現在其實也不太需要推薦了。

  這兩首歌，已經算是小火了起來。

  曾經的你，試聽15460，下載15123。

  平凡之路，試聽15809，下載15450。

  全部突破了一萬五千的試聽和下載量。

  王謙知道，肯定是中午在蘇菲兒直播間唱歌的時候打廣告起了作用。

  讓很多觀眾都好奇地去搜索了他的作品。

  如此。

  才多了這麽多試聽和下載數據。

  不錯！

  王謙登上微薄，頓時發現事情貌似不是這麽簡單。

  微博後台的所有提示消息全部都是999滿狀態！

  關注人數，達到了七十多萬。

  天可憐見，他一開始注冊這個賬號是為了給自己的海底撈打廣告的，基本上沒怎麽上過，上來就是發一些海底撈的廣告圖片。

  所以，關注人數少的可憐，貌似隻有上百個！

  現在，一下午就突破了七十萬？

  這個世界因為互聯網的管製嚴格，所以數據造假的成本極其高昂，僵屍粉也就沒有了市場。

  每一個關注人數都是有跡可循的。

  所以，每個人都很用心的在經營自己的賬號，明星網紅們的數據也沒有那麽誇張。

  一線明星的關注人數也就堪堪突破千萬左右。

  超級網紅主播的關注人數也就五百萬左右。

  王謙七十多萬的關注人數，已經不低了，經營一下邁進百萬門檻的話，就算是當紅人氣網紅了。

  看到一下午自己微博下麵就有數十萬留言，基本上都是調侃鈦鋼直男話題的，其他的就是討論關於他原創歌曲的。

  “鈦鋼直男，佩服！”

  “直男大叔，我到你店裏了，快出來接客啦……”

  “大叔，你原創的歌都很棒呀，我已經安利啦！”

  “大叔，超級喜歡曾經的你，啥時候可以點你的鍾來一首？”

  ……

  後台私信數量也多到數不清。

  很多都是某明星工作室發出想要購買歌曲版權的詢問。

  還有許多女粉絲竟然發來照片表白的……

  王謙沒想到，自己以這樣的方式小火了一把，當即在自己的微博上發布了進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條消息。

  “很感謝大家的支持，受寵若驚！本人大學是學習的表演專業，當年沒有選擇出道，而是成家立業。現在又經曆了離婚，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二手大叔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這樣小火了一下，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蘇菲兒美女……”

  “沒啥多說的，就是感謝大家支持我。不過呢，希望大家直接支持我的音樂，最近正在籌劃再次出道的事情，雖然被諸多不看好。”

  “但是，我始終相信，才華是不會被埋沒的！”

  “大家喜歡我的歌，就支持一下，如果不喜歡，就別勉強哦！”

  沒有發照片。

  就是沒有經過整理的一段簡單的話。

  王謙點擊發布了出去。

  放發布出去沒過一分鍾，就有上百個點讚，幾個留言，幾個轉發了。

  超過以前王謙發廣告一年的總數據了。

  “大叔的經曆已經這麽豐富了嗎？我還單著呢，大叔就已經離婚了？不過，我喜歡二手大叔哦！”

  “大叔，剛下載了活著！很喜歡你的音樂，很走心，和現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口水歌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你肯定會火的，才華不會被埋沒。”

  “大叔，加油！已經辦了海底撈的會員哦，充值了一千。”

  “人在海底撈，請問怎麽和大叔你偶遇呀？在線等”

  ……

  王謙哭笑不得。

  沒想到。

  自己一個已經離過婚的大叔，還這麽吃香？

  這麽一會兒，剛上傳的活著就已經有了幾百個試聽和下載了。

  嗡……

  電話震動了一下。

  王謙立刻接通了。

  是何東明打來的。

  “謙子，明天來簽合約？”

  何東明問道。

  王謙：“嗯，不是你們副導演說好了麽？”

  何東明：“嗯，流程是這樣，你的天賦很不錯，導演組的人都很看好你。不過，今天周導說，想讓你簽約在他入股的經紀公司，江華娛樂。”

  王謙眉毛一挑，就知道肯定有事兒：“嗬嗬，怎麽說？我也想過簽約經紀公司，找個專業的經紀人幫我處理娛樂圈的事兒。江華娛樂怎麽樣？”

  何東明：“嘿，不能多說，反正這是個剝削人的公司，圈內口碑很不好。不簽大牌，簽的大多都是好聲音這些年的選手，在沒火起來的時候簽下來，火了之後就瘋狂收割撈錢，沒幫人家規劃過，隻顧著撈錢，好幾個不錯的選手都這樣被毀了。”

  “我不建議你簽江華，簽在幾個大公司就可以。可以等在好聲音舞台上有點名氣了再簽，合約會好一些。”

  王謙表示明白：“那不簽約，是不是有限製？”

  何東明笑道：“嗬嗬，那肯定。你不是人家自己人，想拿到好名次就不太可能了。不過呢，今年有國際賽，好聲音的關注度前所未有的高，所以他們不敢做的太過。如果你真的牛逼，他們也不能太黑！”

  王謙：“成，我知道了，吃完飯沒，出去吃點兒？”

  何東明拒絕了：“不了！還有事兒，明天早點來簽約！節目組可能下午就走了，下周就開始錄製第一期了！”

  王謙：“那我一早就去。”

  “掛了！”

  何東明掛了電話。

  王謙看著電話歎了口氣。

  娛樂圈。

  還是那個樣子呀！

  王謙摸著下巴看著自己微博上越來越多的留言和評論。

  要不，自己就做個獨立歌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