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的外賣之後, 站在公寓的餐廳桌子上看著收拾外賣殘骸的五虎退, 藍染惣右介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會回去。”

  “什麽？”綁著外賣塑料袋的五虎退沒反應過來藍染惣右介在說什麽。

  “我聽說周末的時候，你似乎是會回到中心城堡。”藍染惣右介笑了笑。

  “哦, 這個星期不回去。”五虎退隨口說道。

  其實這幾個星期因為‘文藝社’小電影的事情, 五虎退原本的行程都暫時沒有回中心城堡的打算。

  上個周末五虎退之所以會回去, 隻是因為從小夥伴小夜左文字那裏聽說了中心城堡新來的次郎太刀和前田藤四郎他們整出的烏龍, 一時興起才有了回去玩玩的念頭。

  事實證明, 有的時候一時興起真的要不得。

  完全沒想到這次回到中心城堡就給自己找了個藍染惣右介這樣的麻煩，五虎退現在其實都有些小懊悔的。

  不過仔細想想, 就算上個星期五虎退沒有回去中心城堡那邊，前田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也是照常輪休, 他們一休息回到中心城堡，熱氣球該報廢還是會報廢。

  這麽一想，藍染惣右介會出現在中心城堡裏麵，似乎是偶然, 又是一種必然，和五虎退回不回去還真沒太大關係。

  要是上個周末五虎退沒回中心城堡, 最多也就是這個星期藍染惣右介待在中心城堡裏麵, 沒有和五虎退來到冰帝學園所在的世界而已。

  結果沒差。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啊。”想到這裏, 五虎退嫌棄的對一旁站在餐桌上的藍染惣右介努努嘴。

  “這我可控製不了，而且為什麽我現在會變成這樣, 都還沒有頭緒呢。”藍染惣右介聳聳肩。

  這一個星期裏麵五虎退多方表示過對他的嫌棄, 從一開始的莫名其妙到現在的坦然自若, 藍染惣右介也算是習慣了。

  反正自從當初叛出屍魂界開始, 藍染惣右介就幾乎沒有被靜靈庭的那些大義凜然的死神接納過。

  五虎退表現的這種嫌棄的感覺雖然新鮮，但是和藍染曾經遭受過的敵對比起來，倒還好。

  至少五虎退嫌棄歸嫌棄，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麽真正傷害藍染惣右介的事情。

  “我倒是有些好奇，鏡花水月你對我有什麽不滿？”藍染惣右介回憶過去的種種，很明顯的肯定自己沒有失憶。

  截止在藍染惣右介過去和五虎退版‘鏡花水月’分道揚鑣的記憶為止，至少在藍染惣右介的記憶中，他和‘鏡花水月’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分歧。

  除了最後五虎退的離開有些突如其來，在此之前，藍染惣右介可從來沒有懷疑過‘鏡花水月’。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斬魄刀有一天會背叛他——或許在五虎退看來這不算背叛，隻是正常離開。

  可是在藍染惣右介看來，他從獲得斬魄刀的第一天起，就像是握住了力量和權柄，並且從未想過這些東西會離他而去。

  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直到今天再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見到意想不到的五虎退，藍染惣右介過去心中的疑問都沒有得到解答。

  或許說，由於時間的沉澱，這些遺留在曆史中的問題依舊亙古彌新。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我對你的確有很多不滿。”五虎退鼓起臉頰，同樣想到了不少過去的事情。

  都說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哪怕擁有一段似乎差不多的記憶，藍染惣右介的感覺和五虎退的感覺也是很不相同。

  甚至可以說，同床異夢……雖然形容的好像有點微妙，不過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意思，咳。

  反正。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五虎退‘哼’了一聲，說道。

  “而且你應該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倒覺得沒那麽快。”作為當事人，藍染惣右介現在完全沒有感覺到關於自己未來的一點預感。

  作為一個神明——雖然算不上最高等的一種，但是這點事情藍染惣右介還是有感覺的。

  而且比起五虎退的說法，藍染惣右介朦朧中似乎覺得這次意外就像一種命中注定一般。

  ——或許什麽時候藍染惣右介能在五虎退身邊找到轉正成為真正靈王的方法，或許什麽的時候他就會回去了。

  若是能聽到藍染惣右介這樣的心音，五虎退肯定會對他的癡心妄想嗤之以鼻。

  別傻了，藍染惣右介成不了靈王就是五虎退的手筆，他怎麽可能讓被自己坑過的人還爬出來。

  藍染惣右介也就隻能想想，美夢永遠是比較迷人的。

  懷抱著兩種截然不同心思的死神與過去的斬魄刀，今天晚上也是同床異夢呢。

  ——字麵意思。

  就像之前博多藤四郎提過的一樣，對於藍染惣右介，五虎退總是表現出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

  似乎是嫌棄，可是睡覺的時候五虎退也沒有不讓小人偶模樣的藍染惣右介躺在靠近他的床上。

  五虎退很戒備藍染惣右介，但是當藍染的氣息出現在五虎退的身邊，五虎退卻又有種莫名的安心。

  ……或許這不是矛盾，隻是習慣。

  畢竟過去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裏藍染惣右介身邊能相信的隻有自己的斬魄刀‘鏡花水月’，不管未來如何，他們的確相依為命了很多年。

  也許是今天晚上藍染惣右介難得直白的問題掀起了思緒，也是是周五的晚上沒有平時那麽繁忙。

  莫名的，枕邊靠著一個小人偶模樣的藍染惣右介入睡的五虎退，恍惚間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很久以前，那段抑鬱而平靜的時光。

  ****

  有些教育理念咋看之下是不利於孩子自己成長的感覺，可是時光總能證明這些理念是對的。

  比如，順風順水長大沒有受過什麽挫折的孩子，麵對突如其來的危險風暴，總是很難維持自己原本的心態。

  五虎退的成長其實並不都是一帆風順的。

  在聽到某個消息之前，五虎退其實經曆了很多事情，比如他顯形之後去過森之宮學園的育嬰所，後來因為無法長大的原因與小夥伴虎太郎他們揮淚告別。

  然後五虎退去過戰火紛飛的戰亂時代，和宇智波佐助他們有了一段青梅竹馬的過去，又因為突如其來的作死導致年齡後退，不得已要重新長大一次。

  在找到第二次成長的獵人世界之前，五虎退先後被大家長七元舜帶去過好幾個其他的世界，認識了小夥伴一二三四。

  比如某個世界不喜歡吃青椒還影響了五虎退也不愛吃青椒的野原新之助同學，比如後來五虎退上學的冰帝學園所在的世界，在三四歲的時候認識了一群表哥親戚。

  然後就是獵人世界，五虎退在獵人世界的第二次成長中，認識了小夥伴馬哈·揍敵客和貝琪。

  在獵人世界長大之後，五虎退就被大家長帶去了艾澤拉斯，在那裏結識了暗墮的三日月宗近和暗墮的鶴丸國永，並且遇到了漫長歲月中即將改變他一生的三位家庭教師。

  再之後，就是古老中土那間寺廟的幻境。

  說實在的，從這些成長軌跡中不難發現，雖然五虎退過去曾經遇到過很多挫折和磨難，但是這些苦難大多都是身體上的磨礪。

  哪怕在古老中土的幻境中受到了心靈的一萬點暴擊，可是說實話，幻境畢竟是幻境，與真實還是有段距離的。

  而且在古老中土寺廟中的經曆，哪怕夾雜著失魂落魄的心碎，卻也有著某一天能夠再次見麵的希望。

  希望總比絕望好。

  所以經過古老中土寺廟一遭之後，哪怕心情抑鬱，偶爾還能夾雜著歡喜的五虎退，前往獵人世界未來星際時代學習的時候內心還是堅定積極的。

  ——直到聽到某個消息為止。

  馬哈·揍敵客和貝琪的死訊，是在五虎退從機器人學校畢業之後某一天忽然知曉的，起因其實隻是他與機器人學校某個還在留學的學長通話。

  那時學長因為漫長的留學生涯整日失眠，掉發嚴重，麵對給他打電話問候的五虎退，無意中曾經抱怨了一句。

  “天呐，開創機器人基地專業的創始人做什麽不好偏偏要作孽！”

  把原本他們世界沒有的機器人體係完善成今天這種讓人不斷留級的坑爹學科，可不就是作孽。

  “他們不作孽還能幹什麽啊。”五虎退當時這樣開玩笑的說了句。

  “做殺手唄。”學長思維發散，說道。

  “欸，說起來我們學校理論課的教授卡斯帕·弗瑞德不就是機器人基地開創者的後代，他們家在古早的科技時代好像就是殺手世家啊。”

  “殺手世家？”五虎退好奇的歪歪頭。

  這件事五虎退還真不太清楚呢，畢竟當初在學校學習機器人基地專業課程的時候五虎退偏科的就比較厲害。

  文科的曆史什麽的不是他們機器人基地專業的必修課，機器人基地專業的理論課也不太會講這些古早年代的背景介紹。

  所以哪怕知道他們理論課教師卡斯帕·弗瑞德的背景驚人，五虎退都沒怎麽了解。

  學長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殺手世家，我記得以前好像在初級曆史課程那邊有聽過，卡斯帕·弗瑞德教授的名字用古老的語言來拚寫，好像是哈裏森……哈裏森·揍敵客。”

  ……真相來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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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時間夾雜著小回憶，接下來的日常大概就是這樣啦！

  藍染篇的日常中，回憶裏的退退和現在的退退性格會有些不一樣，因為經曆原因或許還會有點精分的感覺。

  不過這些轉變之後都會說清楚！

  原本預定的退退成長線中，藍染這裏大概就是最後一個拚圖了，陵子我會好好寫的！

  比心！

  感謝評論支持的小夥伴！

  努力碼字中，記得給我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