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慈郎因為五虎退之前的對打難得清醒了過來, 滿是讚歎和開心的也下場和五虎退打了一場。

  在五虎退和芥川慈郎的對打中，一直在一旁謹慎觀看比賽的忍足侑士，佇立了良久良久，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說了句。

  “原來如此。”

  “什麽？”向日嶽人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家搭檔。

  “五虎退的球路, 和日吉有點像。”忍足侑士冷靜分析的時候不自覺用了五虎退的全名, 表現嚴肅的說道。

  “這不是用來打網球的, 而是用來戰鬥的。”

  如果說他們隊員日吉若的網球風格，是因為他把多年修習的古武術習慣融入了網球對打之中，那五虎退則是另外一種情況。

  不是融入，而是借鑒。

  大概就是一種，五虎退哪怕拿著球拍，其實也不是在打網球, 而是在用他多年來修習出來的反應力和力氣, 簡單的抽打網球，沒有任何技巧, 也沒有任何網球獨有的魅力在其中，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如果五虎退此時手上拿著的不是網球拍, 而是籃球或者是羽毛球什麽的, 他也是使用相同的反應力和力氣抽擊, 進攻。

  與其說五虎退在運動，不如說他是在戰鬥。

  “嗯哼, 觀察力還不錯。”跡部景吾輕笑了一聲。

  “我記得之前小退說, 他好幾年沒摸網球拍了吧。”嚴肅過後就是閑聊, 忍足侑士對跡部景吾的表弟也是很有親切感呢。

  “這也叫好幾年沒摸網球！”被五虎退之前在網球場上削了個6：0懷疑人生的向日嶽人，抓狂的指著還蹦噠在網球場上淩｜虐芥川慈郎的五虎退，咆哮了一句。

  “侑士你是在諷刺我們嗎！”

  “我從以前就聽說過，運動神經發達而有力氣的人，無論從事什麽競技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忍足侑士看著網球場上大發神威的五虎退，歎為觀止的說道。

  “可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天才呢。”

  不，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天才，根本就是鬼才了，這要多少年才能見到一個啊。

  因為忍足侑士他們這些能在冰帝學園這樣強者為尊的學校裏脫穎而出的社團正式社員，本身就已經算是很有天賦的了。

  在全國大賽的比賽中，遇見的天才更是數不勝數，比如青春學園的不二周助、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等人，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幸村精市、柳蓮二等人。

  還有不動峰中學的橘吉平，六角中學的佐伯虎次郎，山吹中學的亞久津仁，或者聖魯道夫的觀月初。

  在網球比賽中，天才似乎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可是他們的運動神經和身體素質，和五虎退比起來遠遠不夠。

  “這種能力，都稱得上是怪物了。”和五虎退打過一場之後，現在握拍的虎口都還在隱隱作痛的日吉若神色震驚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這個年紀這個力氣也是有點離譜了。

  “跡部你似乎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了？”忍足侑士看著跡部景吾了然的神情，忍不住問道。

  “你和你表弟打過嗎？”

  “當然，小退的網球就是我教的。”跡部景吾雙手抱胸看著網球場上五虎退隨意揮拍就能讓芥川慈郎四處奔走的模樣，說出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從我教導小退打網球開始，小退他就沒有輸過一場比賽。”

  而且除非是偶爾五虎退沒注意力道把球打出界了，否則五虎退的比賽連失分都沒有，一路6：0打下來，橫掃全場無敵手。

  “真的假的！”向日嶽人驚呼一句。

  “你也沒贏過？”忍足侑士敏銳的看向跡部景吾。

  既然是跡部景吾教會五虎退打網球，也就是說跡部景吾肯定和五虎退對打過。

  可是又說五虎退一場比賽都沒輸過，那這潛台詞不就是……

  “啊，是啊，沒贏過。”跡部景吾特別坦然。

  ……太意外了。

  “有這麽出色的能力，都能去打職業網球了吧。”鳳長太郎喃喃一句。

  不過。

  “小退對那些競技類的比賽都沒什麽興趣，很奇怪。”跡部景吾想了想，說道。

  “小退從小學習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的各種武術，可是拿到段位之後他也從來不參加任何比賽。”

  習武也好網球也好，五虎退給人的感覺就是，似乎想要在這些事情上獲得成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那樣太無聊了，所以五虎退沒興趣去做。

  ——感覺就像肆意揮霍天賦一般。

  “我以為跡部你對這樣揮霍天賦的行為會很深惡痛絕呢？”忍足侑士有些驚訝的看著跡部景吾。

  畢竟跡部景吾和看起來輕浮的外表不一樣，其實他是一個很較真的人，做什麽事情要麽不做要麽做就要做到最好，模棱兩可隨便應付什麽的，跡部景吾平時可是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嗯哼……偶爾也有意外。”跡部景吾不否認。

  實際上是，五虎退一個刀劍付喪神，和人類比賽什麽的簡直就是作弊啊，所以五虎退幾乎從來不會拿這種因為體質不同而產生的相差非常大的結果當作優勢去擴大，別人不知道真相，五虎退自己真心心虛好伐！

  撇去那些因為種族不同而帶來的差異，其實就智商而言，五虎退也就是一個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小男孩而已。

  不過這一點，不明真相的跡部景吾當然是不知道的了。

  跡部景吾隻是想起來小時候從他母親那裏聽說的，關於五虎退母親七元舜的事情。

  跡部夫人算是七元舜在這個世界難得的好友，作為為數不多比較靠近七元舜的人，跡部夫人當然遠比其他人更加知道七元舜有多優秀。

  這種優秀並不是簡單的，因為七元舜不是人的身份，而自然而然和普通人產生的差異。

  跡部夫人喜歡七元舜這個朋友的原因，是因為七元舜豁達的心態和遠超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堅強的內心。

  外表和身體素質是會因為種族的不同而天然有所不同的，那樣的差異帶來的強大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強大，隻是在自然的造物中，有些生物天生好運而已。

  但是，人以群分的偉大便是源自靈魂深處的不同個性。

  內心強大的人，無論是何種麵貌體質種族，總會引得無數人為之趨之若鶩，心向往之。

  七元舜就是這樣的人。

  作為母親的偶像和人生指路的明燈，跡部景吾已經不止一次在跡部夫人的教導中聽過七元舜這個名字了。

  但是促使跡部景吾記住這個阿姨的不是他媽媽的崇拜，而是因為五虎退。

  還記得之前跡部夫人曾經拿著五虎退小時候的照片給那個時候也不大的跡部景吾認弟弟的場景嗎，那個時候的對話其實有後續的。

  跡部夫人當時是這樣介紹五虎退的，說是：“這孩子從小運動神經就發達，舜姐在動態上抱怨了好幾句說他不好管教呢。”

  五虎退那時並不是真的三歲孩子，管教孩子的話語這熊孩子左耳進右耳出當沒聽見，要動手教訓一下吧，熊孩子一蹦三尺高跑得比誰都快，逮又逮不住，罵又罵不聽。

  從小就鋒芒畢露個性高傲的跡部景吾，那個時候特別酷的說道：“不被其他人左右的個性，倒是有資格做本大爺的弟弟。”

  然後跡部夫人就笑盈盈的回了句：“那可不一定。”

  “聽說就是小退性格桀驁不馴不好管教，所以舜姐教養他的時候花了大價錢呢。”

  “……大價錢？”這是當時還有些孩童般天真的跡部景吾。

  如果是管教一個性格桀驁不馴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放養嗎？

  花了大價錢基本和嬌生慣養打上勾，這樣養出來的孩子長大後不是會變本加厲的更加肆無忌憚嗎？

  “花大價錢給這個孩子培養幾個三觀正但是燒錢的愛好，等小退真正喜歡上做這些事情時候，再卡住他的零花錢……”剩下的話不用多說，看著跡部夫人意猶未盡的表情大概就能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了。

  ……而且說實在的，七元舜也是成功了的。

  直到很多年後的現在，哪怕性格自由慣了，手段高明實力高強似乎哪哪都高人一等的五虎退，麵對女協社長金錢的誘惑，依舊會為此折下小蠻腰甘心受人約束。

  就像是為萬獸之王的老虎套上項圈一般，因為有這樣的約束，才有人敢靠近這個萬獸之王，而不是敬而遠之的遙遙相望——盡管對於老虎來說，說不定項圈自我安慰的作用其實遠遠大於實際的禁錮作用。

  但是，有時候僅僅這樣簡單的感覺，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當時還小的跡部景吾。

  這事真的是親媽做出來的事嗎？

  絕對是親媽！

  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跡部景吾和五虎退認識之後，對著五虎退的鬧騰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縱容。

  大概就是一種……這孩子本來應該可以過的更加肆無忌憚無憂無慮一些，結果卻被親媽硬是坑成龍遊淺灘的hard模式，也不容易了。

  所以很多時候，看著五虎退對很多事情漫不經心三分鍾熱度的懶散模樣，一向性格較真的跡部景吾，卻沒怎麽對他這個小表弟過多要求。

  ……誰活著都不容易，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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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虎退：……人艱不拆！

  高考加更一章。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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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