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覺得趙子恒他哥的膽子也許還沒有趙子恒大
作者:蓬萊仙喵      更新:2021-04-07 17:16      字數:2304
  戶部左侍郎繼續道:“我立完這局令狀,你手裏有那麽多兵,要是派人把我們這東西都搶了。

  我上哪兒說理去?”

  且一路上盜匪橫行,誰都不敢保證就一定,一點兒差錯都不出。

  更何況,沒有油水的押鏢活兒,誰會去幹?

  這些人搶破了頭,難道真的是為了為國做貢獻?

  不全都是為了,能往自己腰包裏花了點兒錢嗎?!

  這大衛朝顏瞅著走到了盡頭,不趁機多囤點兒錢糧,以後真的要起戰爭了,他們怎麽能活的下去?

  戶部左侍郎不敢跟有兵權的兵部杠,矛頭直接指向,剛才反駁自己的禮部尚書。

  “就算我們互不去不了,也輪不上你們禮部。

  管好你們的節日慶典就完事兒了,你是喝大海水長大的嗎,怎麽管的那麽寬?!”

  這些老家夥沒一個好東西,全部壞的很呢!

  禮部尚書被他懟的滿麵通紅,有些不滿的道:“就算禮部不去,老臣也有更好的推薦對象。

  克烈大將軍文武全才,無論是武功還是腦力,在大衛都是稱得上名的。

  二是由他壓送錢糧去賑災,定然能讓這些東西全部送到。”

  吏部右侍郎聽他這麽說,直接嗤笑出聲,聲音嘲諷的道:“武力值確實沒的說,可這智力嘛……可真就不怎麽好說。

  能迷了路,跑去敵軍大營,和敵軍小將們談天論地,直到最後打起仗來,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軍營。

  這種智商可別走到半路,所有的錢糧都被別人給騙走了。

  到時候你讓我們哭都沒地方哭。”

  禮部尚書被他說的一噎。

  這事兒也不全能怪克烈大將軍。

  他去敵營,是因為趙廣樂也去了戰場。

  那就一個小魔星,他們原本節節敗退的戰場,在他來了以後,以近乎瘋狂的速度被收複。

  克烈大將軍見此自然不敢。

  於是他找到了敵軍陣營,想一起聯合弄死趙廣樂。

  可那趙廣樂,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消息,直接帶人偷襲敵營。

  不但把敵營打下來了,還看見了克烈大將軍。

  趙廣樂什麽都沒說,直接把他拎回了大營,交給了他父親。

  結果,家夥卻編了一個,這麽不靠譜的借口。

  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不過禮部尚書敢說,吏部侍郎就敢拿出當例子來用。

  他都敢死了,他怎麽就不敢埋?

  禮部侍郎被他堵的麵色通紅,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悻悻的閉了嘴。

  之前能息事寧人,是民不舉官不究。他可不想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做文章,最後再把自家孩子給扔進去。

  吏部侍郎見他閉了嘴,一臉義正言辭的道:“要我說最適合的人是平定侯世子劉健。

  家裏的父親是文官,家裏的舅舅是武官。

  這樣的人才能叫做文武全才。

  路上無論發生什麽事兒,都好解決。”

  工部左侍郎一臉嘲諷的道:“這時去救災,你當是考吳舉文舉呢?

  還文武全才好解決,你那些文武全才的人,知道大米多少錢一斤嗎?

  知道大水嚴重了,要怎麽治理嗎?

  知道要怎麽幫著抗洪,修築堤壩嗎?

  一個個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加加加加加,吵吵個不停。

  你當你們是家雀呢?

  這種事情就應該我們工部的人去。

  萬一救災現場發生了什麽,也更容易解決一些。

  老陳推薦工部員外郎郭瀟。

  此子單水利,若是他前去救災,定能對當地產生最大的效益。”

  聽他這麽說,一直沒開口的刑部侍郎撇了他一眼。

  語氣不急不緩的道:“此次派去的人,是去救災,又不是去抗洪。

  要是真缺工匠,隨行帶著就是了。

  何必單拿出來監管錢糧?

  一旦修起堤壩,多耽誤放糧的時間?

  以老臣之見……”

  底下亂做一團,趙子恒的一句“你們都別去,我去。”很快就被淹沒在嘈雜聲中。

  就像扔進池子裏的灰塵,根本沒有激起任何漣漪。

  景元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用手揉著發脹的額頭。

  對底下人這些暗中爭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一句聽進去的。

  這些人,無外乎就是想提拔自己的黨羽。順便兒再發一發國難財大撈一筆。

  他自然不能用這些人。

  可手底下能用的人,也著實不多。

  品階高的像陳閣老這種老臣,不可能送去那種地方。

  別到時候千裏折騰,東西沒送到,人先死在半道上了。

  有幾個位置高的年輕臣子,卻全都占據朝中重要位置,景元帝根本不敢把人放出去。

  一是朝中會亂。

  二是很有可能半道就讓人弄死了。

  至於他手底下的那些,品階比較低的人,放到這個位置上根本壓不住這些人。

  還有可能半路被軟禁,甚至直接走失到地府晃一圈。

  能不能回來也不確定。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放進去的人死了,那些錢糧必定都變成這些人養兵蓄力的資產。

  真正落到他子民手裏的錢,碰到心不黑的,說不定連百分之一都到不了。

  碰到那種心黑的,說不定一文錢都發不下去。

  上一批去賑災的人還沒回來,這一批就開始要錢糧。

  要說這中間沒有問題,景元帝打死都不帶信的。

  為了那些受苦受難的子民,錢糧不能不送,可這人選也得好好選。

  景元帝拄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發愁,兩天的功夫,嘴上已經長了一圈兒都燎泡,大大小小的加到一塊兒,能有十多個。

  這還不是讓他最發愁的事兒。

  最發愁的事兒,是他覺得他好像有了幻聽。

  他聽見他們家子恒,好像也吵吵要去。

  一定是這幾天沒睡好,外加太上火了,所以才出現的幻覺。

  那一路那麽辛苦,而且還那麽危險,他們家子恒絕對不可能要湊這種熱鬧!

  景元帝在龍椅上坐著自欺欺人,就見有一個人影走到他旁邊。

  下麵還在爭吵的大臣,看見站在龍椅旁的兩個人,全部都閉了嘴。

  場麵刹時間就鴉雀無聲。

  景元帝感覺到不對勁兒,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弟弟那張放大了的臉。

  嚇得頓時一個激靈,往後一退,死死的貼在了龍椅上。

  不!不可能!他的寶貝弟弟絕對不可能來湊這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