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今天非打死她
作者:煙火四月天      更新:2021-02-05 13:31      字數:2234
  投機倒把在現在可是要不得的!

  被發現了,要沒收東西,還要當成資本主義被抓起來,遊街都有可能!

  劉根生想勸她打消這個念頭,可再想一個十七歲小姑娘,帶著一個沒滿月的娃娃,老老實實種地,別說養活娃娃,就是養活自己都費勁兒!

  蘇青從蘇家走的時候,喬金翠那個黑心的老虔婆心狠的,連一粒米都沒給這兩姐妹留!

  “那是你父親給你留下的唯一物件了吧?”他隻能用這種方式,讓她多考慮一下。

  蘇青昨天就誤打誤撞地把煤油燈賣了,此時更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東西沒了,人在就行。人總要多為活著的人多考慮考慮,是不是?”

  “活著”兩個字深深地打動了劉根生。

  不冒險搏出路,這兩姐妹怕是活不到秋收!

  “行,你跟我回去,我給你開介紹信。”他折身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叮囑,“你路上小心些,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托你去鎮上辦事。”

  他讓蘇青這麽說,就等於把自己也套進去,萬一出了事兒,他也有責任的。

  蘇青滿口應下,“劉叔,謝謝你。”

  不過,她卻沒打算按他說的做。

  反正她的東西藏在空間倉庫裏,別人也發現不了。隻要不被抓現形,誰拿她也沒辦法。

  劉根生很快寫好介紹信,“你早去早回,遇到事兒,想辦法給大隊打電話,我會想辦法去接你回來。”

  他依舊不放心地叮囑。

  蘇青收下他的好意,收好介紹信,“我會小心的。”

  齊根生又摸出兩塊錢來給她,“別走著去,拿著,坐車去。”

  蘇青頓了一下,也沒和他客氣,“我賣了東西,就還您。”

  “不用急著還,你穩著點,等你有出息了再說。”這錢給出去了,他就沒打算要回。

  蘇青也不多說,默默地把這份好記在心裏。

  蘇青坐在車上,閉上眼睛看某寶,第二三版的錢幣的價值。

  看到上麵的價格,蘇青就兩眼放光。

  這個時代,真的是遍地是黃金!

  不過,該花的還是要花的,但如果遇到成色新的錢,她肯定要拿去變現的。

  一路顛簸,她被顛的昏昏欲睡。她卻不知,在她的新家,小木屋那裏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陳安康一直惦記著蘇青的煤油燈,都能執念了。他就是不要,也要毀了解恨!

  抱著這樣的目的,在蘇青走後,他就溜到山上。

  他一路小跑上山,以為誰都沒發現他的行蹤,但他那些低級的隱避手段,卻避不開傅廷川的眼睛。

  傅廷川記得他,蘇青家的倒黴孩子。

  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上山,即使蘇青此時不在山上,傅廷川還是隨手將鐵鍬投擲在地,鐵鍬穩穩地立在土地上,然後尾隨他上山。

  陳安康還不知道身後跟了一個什麽樣的殺神,還自鳴得意地往山上走。

  木屋裏除了幾床被褥,什麽都沒有。蘇青就用原來的鎖,隨意地把門一鎖,就走了。

  陳安康看了一眼鏽跡斑斑的鎖,賊眉鼠眼地四處亂瞄一會兒,就看中一塊石頭。

  他拿起石頭,撿起來就往門上砸去。

  手起,還沒落下,就感覺手上一陣巨痛。痛得他下意識地鬆手,舉過頭頂的石頭就砸在頭上。

  石頭尖銳的一角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殷紅的血順著眼角落下。

  他嚇得“哇”地一聲叫出來,然後就往山下跑。

  傅廷川慢悠悠地折身走下山,又拿起鐵鍬,繼續剛才的工作。

  陳安康一路跑下山去,哭聲大得,幾乎把半個村子的人都驚動了。

  蘇春蘭正把女兒的被褥安排進喬金翠的房間裏,正打掃著呢,就聽到外麵的哭聲。

  這聲音太慘,她驚得心突突亂跳。

  丟下掃把,就衝了出去。

  在院子裏生悶氣的喬金翠聽到陳安康的哭聲,也是一驚,一躥高,就站起來,跑出院子。

  陳家可是答應要把這二外孫,改姓蘇,當她老蘇家的孫子的,她自然是寶貝的不行。

  她一衝出院門,看到陳安康這一頭一臉的血,頓時嚇得哇地叫一聲,“哪個該殺千刀的害我孫子!把他打成這樣!”

  陳安康又疼又怕,流了這麽多血,他不會要死了吧!

  聽到喬金翠的聲音,他支吾地說道:“嗚嗚……是蘇青……蘇青……”

  喬金翠一聽“蘇青”兩個字,頓時就炸毛了!

  “那死丫頭,害死她爸,昨天差點氣死我,現在更是害死我孫子!我、我今天非打死她!”

  喬金翠說著,真的在院子裏掃視起來,看到柴火堆旁邊的斧子,頓時眼睛亮了亮,拿起斧子就要往外衝。

  陳康安這哭了一路,很多人都聽到動靜了,都趕到蘇家來看熱鬧。此時看到她殺氣騰騰的拿起斧子,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蘇青真的在這裏,她當真會砍蘇青!

  這是親奶麽?怎麽見自己孫女和見殺父仇人一樣?

  蘇春蘭也出來,發出尖銳的叫聲,“蘇青那個死丫頭怎麽把你傷成這樣的!”

  “這屎盆子扣的太沒道理了吧?人家青丫頭根本沒在家,怎麽傷他?”

  “是啊,蘇青一早就出村子了,剛剛我看他還好好的。”

  “撒謊不打草稿,也得靠譜啊。人家都不在村子裏,怎麽害你?”

  “怕不是想去蘇青家裏做點啥見不得人的事,結果害人不成,把自己坑成這樣了吧!”

  眾人覺得這樣很合理,非但不同情受傷的陳安康,反而大笑起來。

  陳安康捂著頭,急得哭。

  蘇春蘭臉黑著,拉著陳安康問,“到底怎麽回事,有娘替你作主,你盡管說!”

  陳安康捂著頭哭,支吾著不說話了,隻哭,“娘,我疼,我好疼。”

  蘇春蘭哪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見他哭疼不叫屈,就知道大概八九不離十,就是像這些人說的,這傷真和蘇青沒關係,還真是他自己弄的!

  而且受傷的過程,還不那麽光彩!

  但她不會說自己孩子的不是,拉著他就往衛生院走,“娘帶你去看傷,回頭再找那丫頭算帳!”

  找那丫頭算帳的時候,自然不會當著這些人的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