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章
作者:
想去吃火鍋 更新:2021-02-02 03:33 字數:3355
喻爰憤怒的雙眼在虛空中瞟來瞟去。
這個混蛋!竟然要讓人類互相殘殺!
這些人的神情仿佛像是□□控的人偶一樣,雙眼無神臉上沒有生氣,癡呆地行動著動作整齊劃一的舉起手中的刀向他們靠近。
此時不死川實彌站在喻爰的身前,而她的手也不自覺地搭在他的肩上,他微微側過頭去看,便看到她一臉的焦急和擔憂還有隱藏在眼底的不忍與哀傷。
“收起你那副可笑的表情,我一個柱何至於讓你露出如此不安的神色。”
“啊?”她呆呆的回應了一聲。
“哼。”他用刀輕輕的滑了下手臂,頓時一條細長的血線露出又冒出血珠。
“喂!”喻爰雙手板著他拿著刀的胳膊,看他那副很不爽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再給自己來一下的模樣,把她急的團團轉。
“你,你有病啊!”
“等著看吧。”
她都跳起來扳動他舉著刀的手了都沒讓他的手臂動一下!
“怎,怎麽回事?!”被控製的人們的移動速度慢了下來,而且肢體的動作也變得奇怪,就像是控製他們的鬼突然失去了對他們的掌控力了一般。
而不死川趁著喻爰去注意那些人了後,又給自己的手臂劃了一道口子,然後維持動作不動。
終於逼的鬼身形不穩地現形。所以當風柱一刀秒殺掉這隻鬼時,她還完全沒有實感。
不是,這也算戰鬥?
好吧,結局皆大歡喜,鬼滅了人沒事。哦,用不死川先生在手臂上劃口子換來的。
“你怎麽搞的這麽狼狽?”他斜眼撇了她一眼。
“啊,啊這。”她決定拿出紙條來搪塞過去。
就看到他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她緩緩地眨了下眼,眼眸裏像是藏著一輪圓月那樣亮。
還沒有等他說什麽,一個人衝過包圍著他們的人群,向喻爰而來!
而想幫她撩開額前一縷打濕在她臉上的秀發的不死川,剛伸出去的手,又馬上收回擋在喻爰的身前!
喻爰想,她永遠也忘記不了那一天。
突然她整個人像是靠在不死川的懷裏,在聽到利器入體的聲音,她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聽到他悶哼一聲,緊閉著的嘴巴還是有血液衝破阻礙順著嘴角蜿蜒而下,隨即越冒越多。
怎麽會。
那個強大得在她眼裏無所不能,隻要一看到他瞬間就能安心下來的對她來說猶如神祗般的不死川先生怎麽會受傷呢?
怎麽會吐這麽多的血呢?
她難以置信到想動一動都動不了。她以為自己是一座雕塑,一個石像。
卻在刺傷不死川實彌的人想拔插在他身上的刀時,速度快到出現虛影地以手為刀,狠狠地劈向那個人的手。
“啊啊啊啊啊!”那人慘叫著向後倒了幾步摔在地上,不過她沒空理會。
她像是被剝奪了表情一般,木著臉,眼神空洞的走向那個她曾覺得熟悉的人。
在不死川咳了幾聲時猛地回過神來去扶他。
她張張嘴,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睛酸酸脹脹的,她又是抬頭又是眨眼睛地隱忍下去。
鬼已經消失了啊,為什麽血鬼術還會生效!
她忽然心有所感應地朝虛空中的某處看去。隻見半透明的靈體祿丸笑著卻眼神惡毒地盯著她看。
本以為靠著自己的能力躲在暗處等那個男人被打倒時就能吃他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起來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原來是稀血啊。
是那個貝戔人吧。
[可惜啊。]
它徹底消散了。
“啊啊啊,一定會被大人怪罪的!都怪你們都怪你們!全部去死!”身後淒厲的慘叫刺激著耳膜,“可是你們都會死的很慘,大人馬上就要趕往這裏了,嘻嘻哈哈......”她又忽然笑了出來,狀似瘋癲。
“唔呃!”又是一聲利器入體的聲音。
喻爰回頭,隻看到那個人背對著她撞向還站著不動的人手裏拿著的刀具上。
“與其要被折磨至死,不如我,”她把話她慘叫一聲又自己□□刀來,人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她像是被魘住了般,視線無法從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身上移開。
她被困進地牢又逃出來,隻差一點就會被鬼捉住殺掉,不死川實彌被人捅成重傷,又有人死在她的麵前。
所有發生的這些事,都匯成了一場噩夢。恐怖的是這些竟然全部都是現實。
等一下還會有比這隻鬼更厲害的鬼來殺他們!
好可怕,這一切都好可怕!
她現在明明應該動起來先帶風柱去找個地方療傷或者藏起來,可是人就像是被施展的咒語給定住了一樣,她整個人被這眼前的一切給衝擊得沒辦法動起來。
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會死的,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會死的......
這樣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裏轉個不停,終於逼得她的手能稍微活動一下。
她的眼眶裏聚集的淚珠就將滑落,她強製自己揚起手,麵目猙獰的閉上眼,舉起的手又狠狠落下,她甩了自己一巴掌。
在這寂靜的夜裏清脆響亮的聲音好像能被放大好幾倍,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這如此嘹亮的聲音給嚇的,喻爰忍不住流出眼淚來。
手能動了,有知覺了!
然後她連忙扶著風柱走出這些人圍出來的包圍圈。
她不敢在這裏多停留,萬一這些人又動起來還是舉著刀器衝向他們呢?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到讓不死川先生能安心休息的地方還有救治他。
就在她很焦急還強壓下這種情緒讓自己維持鎮定,帶著他走出這個偏僻的小院子時,他忽然用力推開了她。
“不死川……先生?”喻爰震驚他還能有這樣的力氣,就要上前扶住他,卻被他那狠戾的眼神給嗬退。
“滾啊,給我擋刀都不夠格的隻會拖後腿的廢物,有多遠滾多遠!”他嘶吼著又搖搖晃晃地向後退了幾步。
他第一次,這般吼她。眼裏帶著不斷攀升的怒火,仿佛她是陰溝裏的臭蟲一般的厭惡。以往雖然會被嫌棄,但,她並不覺得他是在真的討厭她。
心裏忽然湧上密密麻麻的尖銳的在戳著心髒般的疼痛。
“連訓練都做不來的垃圾。還在大言不慚的說要幫我,嗬。”他冷笑一聲,“就此分開吧,我才不想被你這個垃圾拖累致死。”他看著她一側微微腫起的臉龐說道。
那一刻心裏,臉上傳來的痛覺大過一切。痛得她連呼吸都像是吸進了玻璃碎片在切割般的疼痛。
啊咧?
她伸出手碰了碰臉頰。手心裏的都是水嗎?
溫熱的感覺不斷從眼眶劃過,卻在劃過臉龐時又迅速變的冰冷。
不死川實彌沒有再看她,而是轉身用左手抓著刀鞘撐著地,右手緩緩地撫上心髒的位置,手掌收緊揪住衣服地往回走。
喻爰低頭盯著地麵,雙手垂在身側,不一會兒她麵前的一小塊地顏色比旁邊的都更深,還有一點點的泥濘。
不遠處,突然傳來什麽墜在地麵上的聲音。
她低著頭拔腿幾步就追上了倒在地上昏迷的他。
她在身旁蹲下準備扶起他來,但腦海裏又回響他說的話。
[滾啊!]
她整個人向後栽倒,坐倒地上手腳並用地向後退了幾步。
好像在他的身邊盤旋著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隻要她一靠近,就會被咬上一口。那疼痛在緩緩地麻痹著心髒。
不行,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流著的淚更洶湧了,她奮力地爬起來撲在他的身側,咬牙把他扶起來,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把他背起來,剛走幾步,又頓住了。
她該往哪裏走呢?誰能過來救他呢?
還有隊員都在哪裏呢?
有一股湧出的濃烈的絕望在蠶食著她的心。
整個世界在她的眼裏搖搖欲墜,一會兒又天地翻轉,她無助的背著他不知該去向何方。
他說的沒錯啊。
她隻會哭,真的是一點用也沒有。
她咬著唇,但心裏的悲傷痛苦卻再也忍不下來了。她張嘴就要嚎啕大哭一場,卻被係統打斷:
[宿主,你先隨我去一個地方,來幫助我們的人就要到了。]
她僵直著站在原地,似乎不相信自己又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幻,幻聽嗎?!
[宿主,你沒有聽錯。我回來了。]
她終於繃不住,痛快地哭出聲來。
“死係統爛係統你怎麽,怎麽才回來啊,嗚!”她罵出聲,“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麽的害怕啊,還,還!”她硬生生地停住話頭,“快!不死川,風柱先生他受了重傷,快帶我去那個地方,趕快救他才行啊!”
她急衝衝地說到不死川的情況時又神情一黯。
好像,稱呼他為風柱會更好一些。
*
“喻爰...喻爰...”
在背著風柱跑又顧及到他受傷所以盡力的把動作幅度擺小的喻爰,貌似聽到他的聲音。
不是昏過去了嗎?
“喻爰...喻爰...”
為什念著她的名字?
“快逃......”
奔跑著的她,猛地停了下來。
[宿主,你,你沒事吧?]
昏迷中的他還在不斷地念著她的名字,而清醒中的她控製不住地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