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物線
作者:想去吃火鍋      更新:2021-02-02 03:33      字數:3105
  鯨丸那個渣滓,趁著它最近在做著向下弦之伍發起血戰的準備時,就把孩子們都擄到它不能進去的地方,打著全部吃掉的主意,可沒想到被鬼殺隊的家夥們追蹤至此。

  從氣息上來看,那個男人的實力分明到了柱的級別,不是它能對付的家夥。鯨丸也一定被幹掉了。

  可惡!它的孩子們,隻能暫時放棄了!

  隻有上弦的大人們可以與之戰鬥,它還是不要抱著僥幸心理才好。絕不能與鬼殺隊的柱纏鬥起來,這樣它必會損失實力,就無法得到那位大人的血液了。

  藏在暗處的下弦之陸觀察了站在一片樹林圍出的空地上的風柱後,決定撤走。

  它忽然感到一陣眩暈,隨即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叫囂著渴望著鮮血。它舉起手,用食指從正麵直接捅進大腦轉了轉。

  它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倒在這裏!

  那個鬼是在他斜前方的十米處嗎。

  他從二樓一躍而下就是想搶在鬼找到這裏前先把鬼幹掉。不然那些孩子們,還有喻爰,都會有危險。他遵循著那個鬼釋放出來的氣勢找去,也許是被它給察覺到了,它很快就把自己的存在感壓縮到近似於無,讓他一時發現不了它。

  可沒有關係。

  他從這時佩戴在身側的刀鞘中抽出淡綠色的刀,毫不猶豫地在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看著有血冒出來後,他不甚在意地舉起手臂,往各個方向揮了一圈。

  因為他的體質是比稀血中還要稀有的那類,聞到這氣味的鬼會像是喝醉了那樣,就能被他察覺到鬼暴露出來的身形。他腳一踩地,“風之呼吸·一之型 塵旋風·削斬!”。

  他直接使用了呼吸法,這一招能提升速度,使得他能快速接近目標實施突進斬擊。就像是刮起一陣猛烈的風,在他身後留下能足以把地麵砍得坑坑窪窪的旋轉風刃。

  “休想逃!”在他的視野裏隻來得及看到一梳起婚後女子梳的發型的,穿著偏深色的華貴和服的背影。

  他繼續追了過去。

  “哇,這什麽從來沒有聞過的臭味!簡直比田江的腳底板還要臭一百倍!”捏著鼻子站在那座屋子門口的鈴村說道。他緊皺眉頭,一臉的嫌棄。

  “比起你的口臭來說還是小兒科吧。”田江反唇相譏道。

  “嘔!”另一個隊員直接嘔了出來。

  憐奈也捂住嘴,她此刻特別後悔沒有從蝶屋帶一點那種清涼的藥膏出來。據說聞起來很刺鼻,但是能瞬間讓人清醒。她帶了也不至於快被熏暈過去。

  在分開前,由於帕克說孩子們的氣息就在這方圓百米之內,比較混雜,所以他們分幾隊去搜,等搜完後如果找到了孩子們,就馬上以鬼殺隊的聯絡方式把隊友召過來。而風柱在跳下樓後,立馬用了通訊煙花,然後拉開和這個房子的距離去追蹤鬼了。

  “竟然是在這麽臭的房子裏嗎,還這麽黑,你們誰帶了火折子?”他們敢在屋子門外彼此打趣隊友,沒有那麽緊張兮兮的模樣,都是因為他們十分信任風柱。想著大人應該在樓上,既然都放了通訊煙花,應該是都解決掉了吧。

  早賀見憐奈拿出火折子對著吹了口氣,幽暗的屋子裏這才有了一點亮光。房子一層裏有一些破舊的家具,到處結了蜘蛛網,看著上樓的台階一踩一個腳印來看,這座屋子已經空置了很久的時間。不過他們還是摸索著扶著牆,小心謹慎地上樓。之後又借著月光稍微看清了點路,明白了原來那股像是很多餿掉了的飯菜還是魚腥味和垃圾混合的味道,是從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飄出來的。

  幾人強忍著暈過去的衝動,頭皮發麻地把看到的孩子們以他們能行動的最快速度給搬出來。數了數人數,正好是這段時間裏失蹤的所有孩子。

  眾人把手指放在孩子們的鼻子下探呼吸,還有趴在地上把耳朵靠在他們的胸膛上聽了聽,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他們沒有看到風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把孩子們送回那些家長那裏。反正風柱大人回來的話也是一起送。

  憐奈幾人理所當然地以為沒看到的喻爰也和風柱在一起。

  而被忽略的喻爰正癱倒在三樓的過道上昏迷不醒。

  把孩子們送回他們的家裏時,那些家長一個都沒有繃住,當眾哭了出來。有的母親看到孩子後,太過激動,一把抱過還在昏迷的孩子呼喊孩子的名字,又忽然腿軟就要摔在地上,被孩子父親接住,兩人抱成一團圍著孩子哭。

  看到這種場麵的鬼殺隊幾人,心裏為其感動於他們家人團聚,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過他們送完孩子就撤,不敢耽擱。因為剛在敲某家門的時候,那家父母開門看到自己的孩子被送回來後十分地激動,一邊抱著孩子哭,一邊拉著鬼殺隊的隊員想要感謝他們,說什麽都要報恩,態度極其堅決。

  又是解釋孩子們身上的臭味,又是編借口說怎麽睡得這麽熟等等,使得他們覺得再拖下去,至少會在這裏耗一個晚上外加白天。

  被風柱大人發現他們這麽浪費時間,他們真的會死得很慘。

  在敲開那個女人的門時,憐奈把睡得香甜的孩子抱給她後,沒說什麽就要轉身離開。

  “請幫我,跟她說對不起。”她急急忙忙地追出來說道。

  “她沒有怪你,不過我會把這句話帶到的。”憐奈停了下來,不過沒有回頭,隨即腳步更快地走開了。

  女人把臉埋進孩子的衣服裏,無聲地哭了起來。緊接著抽泣出聲,越來越控製不住地放聲大哭。她脫力地跪坐在地上,想著這些天的辛酸。

  她才二十多歲,她有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有一個愛著她的丈夫。然後,他們的孩子出生了。是她丈夫所期望的男孩子。她以為她的生活會越過越好。

  那一天的夜晚,她帶著孩子出門,穿著她喜歡的顏色豔麗的,剛買沒多久的和服。她牽著他的手,本來是要去買隔天的食材,因為到了晚上一些食物就沒那麽新鮮了,會便宜售出。而她卻在一家賣首飾的店前停下。

  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她明明囑咐過六郎不要亂走,讓他在原地等,等一下就好。

  等她從店裏出來,驚覺六郎已不見蹤影。

  那一刻,她聽到了有什麽倒塌了的聲音。她發了瘋地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六郎,失魂落魄地像是無頭蒼蠅那樣找尋六郎的蹤影。

  她不知道那一天她是怎麽回到家的,隻記得丈夫最後看她一眼的失望,和他憤怒離去的決絕背影。

  她的天塌了。

  所有的一切都糟糕透頂了。

  她甚至沒有苦苦哀求丈夫留下。

  一開始像是什麽也感覺不到,分不清白天與黑夜,整夜整夜地熬著,幻想六郎會突然跑回家來說他不對,隻是一時貪玩了。

  每天都這樣希翼著。

  可是每一天流的眼淚都在告訴她這是她的妄想。

  她當初十月懷胎後拚下命生下來的,與她血脈相連的,是她所寄予厚望的孩子,沒了。

  那個女孩子有什麽錯呢。隻是她無法再承受用模棱兩可的話吊著她讓她擁有無望的希望。

  那是她崩潰了這麽多天以來,被人給予的第一個溫暖的擁抱。她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像是跟她說,都會好的。

  是跟她那麽親密的丈夫也沒能給予她的安定感。隻留她一人承受這無邊的絕望。

  就像是在她殘破不堪,傷痕累累的心口上敷上了一道藥。明明事情沒有任何轉機,生活還是那麽糟糕,可是她忽然有了一點點的力量,支撐著她去等待這一次的結果。

  看著懷裏還在沉睡的六郎,她的眼淚到現在還沒有止住,可她下定了決心。

  一切都會變好的。

  已經是母親了,她應該為了自己的孩子變得更加的堅強。即使隻有她一人,她也要守護這個家!

  而直到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屋子那裏,看著站在門前的風柱正扛著喻爰。

  看著他們趕過來後,他冷哼了一聲,然後就把喻爰給丟了出去。

  喻爰以一個開口向下的弧形拋物線的形勢摔在了地上,好像還摔到了哪裏,脖子處發出“哢嗒”一聲。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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