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午晚
作者:想去吃火鍋      更新:2021-02-02 03:33      字數:3330
  最近伊黑那個家夥隻要一出現在他麵前,就會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眼裏的挪揄之意真是看得他火大。

  哦,不止是他,杏壽郎也是,一副對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想說點什麽就會被突然出現的花柱還是戀柱,給打斷的宇髓也是。

  真是的,一個個都那麽閑麽?!來啊,跟他對練啊!

  最後他受不了地去找花柱,哪叫其他柱想說點什麽的時候,被花柱打斷的次數最多。

  “嘛,既然被你找上門了,我這樣就不算是沒給她保密了呢~”蝴蝶香奈惠笑嗬嗬地說道。

  “想要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她讓不死川實彌跟她去後山的訓練場地一趟,期間讓他隱藏自己的氣息身形,不死川雖然疑惑但也照做。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呈“大”字趴在地上,額間還在不斷出汗的,把劉海都黏成一縷一縷的,穿著的訓練服都像是被水泡過了,緊緊地貼合在身上的喻爰。她喘氣喘得像是做了八百年的苦工那樣,胸腔起起伏伏,疲憊地閉上了眼。

  不死川實彌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她,她這是幹什麽去了?”

  後山滿是茂密的樹木,有雜草也有奇形怪狀的石塊。他們就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麵,他微微探出點身子,才看到喻爰的情況。

  “她都跟你住一個院子裏,你不清楚她的狀況嗎?”花柱反問道。

  風柱一噎,“我幹嘛要知道她的情況?”還是很有氣勢地回擊過去,不過因為很小聲,再配上那個表情,怎麽看怎麽覺得滑稽。

  花柱還要說話,就聽到喻爰自言自語到想放棄。

  “切,沒毅力的家夥。”他臉上的冷笑還沒多停留幾秒,就看著她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朝著天空呐喊。

  “不死川實彌!你會喜歡我的!”

  那冷笑就這麽僵在臉上,眼裏的不屑也化為驚訝。

  她,累成這個樣子,居然,是為了他?!

  花柱臉上的笑意加深,似乎是看著風柱滿臉錯愕,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讓她覺得極度舒適。

  然後讓她也有點呆滯的一幕出現了。

  風柱這個家夥,竟然慌到踩到地下的枯木枝,還讓它發出了聲音?!

  蝴蝶香奈惠當機立斷,直接一個瞬身走了。

  反應略慢一拍的風柱滿眼冒火地對著花柱遠去的背影,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喂!”

  察覺到喻爰起身要過來,不死川實彌感覺世界在他眼裏都變得不住地搖晃起來,他瞳孔左右上下急速晃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驚慌起來。

  突然,他的視野裏出現了一蹦一蹦然後站定低頭吃草的小白兔。

  他手疾眼快地逮住小白兔,就這麽輕輕往外一拋,看起來就像是它自己跳出來的。緊接著立馬屏住呼吸,更努力的藏好自己的身形了。

  她果然被糊弄了過去。她連忙捧起小白兔走遠了。看她眼裏是發自真心的歡喜,還抱在懷裏輕輕地撫摸。

  他不禁想起一個月之前,天音夫人找到他,跟他說這個女人想搬過來跟他住的事了。天音夫人說如果會為難不喜歡,不答應也可以。她看喻爰也不是說不通的人,她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就行了。他沒必要為了她能救助主公而委屈自己。

  他一口答應,說是不會勉強自己,如果她有奇怪的舉動,他就不得不讓她離開去別的地方住了。

  他其實有過猜想,雖然天音夫人閃爍其詞,但是他還是覺得喻爰對他有不純的動機,隻是他沒明白是什麽,又為什麽是隻見過一麵的他罷了。

  而伊黑小芭內私下跟他說讓他警惕她,他跟他一樣對她有所懷疑。但又因為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再召喚到蛞蝓大人而不得不留下她。反正他答應讓她住過來也是存了監視她的心思在。

  伊黑原來談起她都一副口氣不善,很戒備她的樣子,但最近那股對她的敵意卻消失了,偶爾說到她,也是心態很平和地說話。

  好像在柱當中對她提防的人隻有他和伊黑。他清楚蛇柱是因為幼時的經曆導致他無法輕信任何一個人,在鬼殺隊待的這麽些年來,他真正信任的人沒幾個。而他也因為一些原因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囑咐過讓幾個隊員有時候盯著她。據隊員匯報,她在這裏住下後起得特別早,早飯也不去吃,就算餓到摸肚子也不動,她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不知道等著什麽。然後快吃午飯的時候才去吃飯。

  某次他要出去前,心裏想著不會吧,像是在驗證什麽事似的,他站在他的房間的門前等了一會兒。而他房間隔壁的格拉推柵門被人拉開,一個頭發還有些亂的,一手遮住嘴打了一個哈切的,眼睛都沒睜開的少女,她頭還不停地往下垂,給人感覺她隨時隨地都能栽倒繼續呼呼大睡。

  她先是遲鈍地伸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費力地掀動自己的眼皮子,手指都沒伸直向他揮了揮地打了一個招呼。

  說實在的,他很無語。

  搞不懂這人在幹什麽。難道她起這麽早,人根本就沒睡醒就是為了跟他說一句早安?!

  這是什麽很特別的事嗎?所以他無視了她直接扛著刀就走了。

  沒走幾步後,聽到了響亮的一聲“咚”,是她房間裏傳出來的。他腳步微停,也不知道為什麽人有點上火,在院子裏訓練的話,吵醒她又要見到她這麽不修邊幅的樣子,還是去訓練場吧。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啊。

  隨後他總覺得,這個女人開始若有似無地纏著他了。她好像很執著地跟他說上話,說上了也就是早安午安晚安的。他統統回避,懶得理她。之後每天起早貪黑做訓練或出任務,他也很忙。

  她好像也開始自主訓練什麽的,不過那點訓練量跟玩兒似的,繞著後山跑了他一個吃午飯的時間,就癱在地上,還振振有詞地說到這就是她今天的訓練量了。他覺得很可笑。

  直到有次她跟在他身後,他就口氣不善地朝她說道:“你還真是悠閑呢,整天就無所事事的。”她要是鬼殺隊裏的人他還好說她不務正事,太過懈怠等等。但她不是,每天悠哉悠哉地晃悠晃得人眼煩。

  “誒?!”她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隨即有些無措,眼裏閃過一絲受傷,然後低著頭朝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就繞過他找訓練場地上的一個女隊員去了。

  誒?不是,跟著他來的嗎?

  算了,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之後,他沒有分心思在這件事上麵了。

  雖然懷疑她,但是因為他也沒什麽好讓別人可貪圖的。他本心地覺得她對他沒有惡意,但是還是對她懷有戒備。而她隻在剛過來的幾天貌似想和他套近乎有交談。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跟他同一戰線的伊黑持中立但現在微微偏向喻爰的態度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努力訓練是為了他。

  看著她抱著兔子愛不釋手的模樣,完全忘了之前自己還懷疑可能是有人站在這裏的樣子。

  不死川實彌搖了搖頭,這麽好讓人打發的人,怎麽還有那個心計來做壞事。他便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花柱就在山腳下等著他。風柱看了她一眼便徑直走了,理都沒有理她。

  看著他越走越快地步伐,花柱也隻得趕快跟上去,她說道:“她來這裏的幾天後,就過來跟我說,能不能幫助她努力變強。我問她為什麽想要變強,她說,因為想要早點站在一個人的身旁。”

  當蝴蝶香奈惠這麽說完後,她敏銳地發現風柱前進的腳步微微一滯,隨即邁出的步子也逐漸變小,走得緩慢起來。

  “她說,隻有跟那個人差不多強了,她或許才有資格跟他說上話,她才有可能理解到他在想著什麽,煩惱著什麽,而她應該就能為他做上什麽了。”花柱跟他並肩走後說道。

  不死川直視著前方,看著暮色蒼茫的傍晚,火燒雲連成一片沒有邊際,偶有飛鳥從視線中略過,知了的叫聲煩得他心緒不寧。

  “你也知道的吧,她的體力跟正常的嬌弱女子沒有區別。我們一眼就能判斷出的不是嗎。所以當她過來說,想要成為跟你差不多的柱時,我內心裏震驚得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想委婉地告訴她,這實在是一件很困難到幾乎沒可能的事。可是看到她認真而堅定的神情,我說不出口,便給她製定了先幫她增強體質的訓練計劃。”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微微一笑。

  “我很快就寫出了讓她照做的計劃書,我其實偷偷地把她需要做到的體能訓練調整成她的體能極限的程度,因為想要讓她知難而退。”花柱說著說著,抬頭看向了天空,她極為罕見地顯露出與平時樂觀開朗的她而不一樣的一麵,她眼裏是化不開的惆悵,“那麽辛苦的路,如果不是像我們這種有著堅不可摧的信念的人,背負著沉重的覺悟的人,又何必,隻是因為簡單的喜歡,就要走上這樣的道路呢?”

  “可是啊,她卻堅持了下來。”花柱說著,臉上露出了極為柔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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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祝大家都能超常發揮,衝啊!

  考完後不要想太多,放鬆自己就好,做的全會,會的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