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那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偷偷瞄了慕北一眼，小心翼翼開口試探。

  “那、還是忘不了木禾苗嗎？”

  提到木禾苗，慕北心裏一痛，頓住，慢慢挪開嘴邊正要啃的蘋果，垂在手裏。

  半晌，啞聲開口：“沒有，已經忘了。”

  神色落寞，聲音縹眇，像在回答慕希剛剛的問題，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木禾苗，是慕北的初戀女友，高中時候和慕北是同班同學。

  木禾苗是個化學渣，而慕北呢，偏偏是化學的個中高手，佼佼者。

  木禾苗經常請慕北給她講題，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悉了。

  不知道是誰追的誰，兩人高一下半學期就確定戀愛關係了。

  所以慕希說，慕北早戀，也沒說錯，慕北的確是早戀，而且還是特別早戀的那種。

  慕北上學上得早，五歲上的一年級，十四歲上的高一，二十歲就大學畢業了。

  現在二十三，工作三年了，和木禾苗談戀愛的時候，的的確確算是早戀。

  異地戀，慕北大二的時候，接到木禾苗電話，提出分手，兩人就再沒聯係過。

  後來，慕北聽說，大學時候，木禾苗被大一屆的學長追求。

  木禾苗有事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陪在身邊的，都是那位學長。

  久而久之，木禾苗就被學長打動了，選擇和學長在一起，向慕北提出分手。

  和木禾苗分手後，慕北在學校裏，除了上課時候。

  剩下的時間，連接著幾個月是在酒吧度過的，每天醉生夢死。

  放假回來，在家人麵前表現得一切如常，啥都沒發生過。

  慕希知道這事兒，還是後來在縣城裏見過木禾苗，問木禾苗回來了怎麽沒找慕北。

  這才知道，兩人已經分手好久了，隻是慕北沒讓她們知道而已。

  紙包不住火，沒過多久，慕媽媽自然也知道了。

  自此，慕希和慕媽媽倆人對慕北的感情生活關心不已，生怕慕北走不出來。

  念叨得多了，被小小這小機靈鬼聽到了，小小也知道幫忙出謀劃策。

  所以每每慕北和哪個女生見麵，隻要小小在場，回來以後都會告訴自家媽咪。

  而且，被慕北阻撓了幾次之後，小小還知道，在報告情況之前，要看看慕北能不能抓到自己。

  距離安全了，離慕北遠了，才能開口說話。

  慕北說完，就再沒說話，慕希見狀，沒敢再接著往下說，岔開話題。

  “北北，你昨天又給小小買玩偶了，都說了多少次了。

  不要再給她買玩偶，不要買玩偶，你們倒好。

  一個兩個的，都不聽，這是要氣死我啊。”

  說起這個，慕希覺得自己就有無數的話要說，能說個幾天幾夜。

  上次礙於自己沒給好臉色，小小要的大叮當貓，誰都沒買。

  結果自己店裏有事兒，才讓慕北帶了一天小小，隔天大叮當貓就送到家裏來了。

  昨天出去，都叮囑半天，讓不要買了，晚上自己回家，又見著倆玩偶。

  慕北伸手攬住慕希肩膀，“姐，幾個玩偶而已，小小喜歡，又沒多大點事兒。”

  慕希瞪慕北一眼，還沒多大點事兒，家裏玩偶多得都快找不到地兒放了。

  “你們呀，就寵著她，咱爸咱媽，你姐夫，小小爺爺奶奶。

  全都寵著吧，就我一人當壞人，我啊，不管了也不說了，說不了，也管不。”

  “我的親姐姐喲，小小是你女兒，你管不了誰管得了啊。

  再說了，小小是我外甥女，不寵她寵誰啊，是吧。”

  “噗，”慕希被慕北逗笑，本來也沒真生氣，隻是抱怨幾句。

  說了那麽久，也沒見效，隻要小小喜歡，家裏人不照樣給小小買玩偶嗎。

  “是、是、是，套用一句網絡語，你長得帥，你說得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