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噩夢
作者:
狗妃子 更新:2021-02-01 18:09 字數:2299
第33章 做噩夢
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蘇煙也沒問。
還有上次他那交束脩的銀子,也像是憑空變出來似的。
不過,他以前畢竟是跟著四皇子的人,估計在外麵還是有些人脈的。
蘇煙這樣想著,心裏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突然,炙熱的氣息湊近了幾分。
男人一張猙獰的臉在她眼前迅速放大了一些,那雙俊美冷厲的長眸,此刻正微微迷惑的看著她:“你……臉怎麽腫了?”
“哈?我……”
蘇煙眼神躲閃,有些不習慣跟他這麽相處。
雖說名義上是夫妻,但原主的記憶中,她跟這男人圓房的記憶並不愉快。
驀地,他修長的指尖自然而然的撫摸上她被抓傷的臉頰,動作十分輕柔。
“疼嗎?”
他看著蘇煙,眼裏的迷茫之色陡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壓抑的怒色和冷意。
“誰打的。”
這毋庸置疑的口吻,若換了原主,隻怕這會兒早就瑟瑟發抖了。
心髒,莫名在這個時候跳的很快?
“咳,沒事,摔的,你先吃飯,吃完了我跟你商量件事。”
受傷的是他,他為什麽這麽問她?
難道,他在生氣?
這個念頭從蘇煙腦中一閃而逝,隨即,她便在心裏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動聲色拿開陸慎行的手後,她才點了煤油燈,然後就著昏黃的燈光給陸慎行喂了一碗鯽魚湯下去。
鯽魚本身也是有營養的,待他喝了湯,蘇煙才小心挑幹淨了刺,將魚肉喂給他。
“我不愛吃魚。”
陸慎行微微皺眉,有些厭惡的推開這碗。
蘇煙卻不將就他,也皺眉收回來:“這魚我處理過,沒有腥味兒,你方才喝湯的時候感受到腥味兒了嗎?”
聽她這麽說,陸慎行這才微微回神。
下一秒,他才猶豫著,嚐試性的微微抿了一口。
見他這般做派,像是生怕有人在魚裏下毒似的,謹小慎微的樣子又有幾分女兒家姿態。
一時間,蘇煙唇畔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果然,一碗魚肉吃下去,並沒有讓他惡心想吐的感覺。
陸慎行緩緩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
“你先前說,找我商量一件事?是什麽事情,說吧。”
吃了飯之後,陸慎行臉上顏色都恢複了幾分血色。
“咱們搬家吧!”
蘇煙沉沉的吸了口氣後,嚴肅的看向他。
“搬家?”
意外的,陸慎行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震怒之色。
畢竟對一般人來說,從什麽地方出生的,這輩子基本上就在什麽地方紮根了,怎麽可能會輕易背井離鄉呢?
“對,村子裏的環境不利於兩個孩子成長,最近村子裏傳出的風言風語越發過分了,青青是個女娃,心思敏感,雖然先生說她天資聰穎,但架不住被這些長舌婦在背後說道。”
越說,蘇煙臉色就越不好看。
在外人麵前,她沉穩,她冷靜,她有智慧。
但在陸慎行麵前,她卻沒有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
一如既往的率直,又讓人……不免生出幾分喜歡。
正說著,蘇煙便轉頭看向陸慎行。
陸慎行睫毛微顫,下意識的收斂了目光,心跳有些快了。
還好,差一點就讓她發覺自己在偷看她了。
“嗯,聽你的。”
原以為要說服陸慎行搬家的話,恐怕還要花上一段時間。
沒想到,陸慎行居然這麽快就同意了!
頓時,蘇煙眼神一喜,開心的立即擁抱他:“太好了!感謝相公!”
麽!
一個吻,猝不及防的烙印在陸慎行臉上。
素來冷硬的他,此刻目光微怔,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住。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懷裏的香風就一下飄走了,多想那柔軟溫潤的唇在臉上多停留一會兒……
蘇煙起身後,便歡喜的收了碗筷,一陣風似的出了門去。
走的時候,她還特意將房門給帶上,不讓別人來打擾他。
房裏靜默了半晌後,陸慎行才微微回神,唇畔微揚,繼而披了件衣服,重新坐在炕上,將書桌拖到近前,繼續挑燈夜讀了。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炊煙就從陸家的煙囪裏飄出去了。
幾聲雞鳴狗吠從別家院子裏傳過來,令蘇煙很是羨慕。
她時不時的朝窗外看一眼,又將醃製的梅菜切的碎了一些。
“姐,你在看什麽呢?”
蘇煙比謝憐大一歲,謝憐對她的稱呼就自然而然從“蘇姑娘”變成了這一聲“姐”,倒也符合了她“蘇煙表妹”的身份。
“看別家院子裏的狗啊,你看他們家的公雞,養的多漂亮啊!”
蘇煙指了指窗外,又收回手,繼續悶頭揉麵。
“哈,咱家不是有隻小狐狸嗎?”
謝憐說著,對著門口的方向抬了抬眼。
在她的示意下,蘇煙轉頭看去。
卻見那小紅狐瘸著一隻前腿,大大的金色眸子好奇的朝廚房裏看著。
隻是看到映照在牆壁上的火光後,它忍不住對著那火光齜牙咧嘴的低聲嗚咽。
看樣子,動物天生都對這火有一種警惕和畏懼。
蘇煙抿唇一笑,搖了搖頭:“這紅狐生在山上,還是將它放回山上的好。”
“啊?”
此話一出,謝憐頓時有些失落。
“我昨天才跟它處熟悉了一點誒……好吧,它或許也該回山上去。”
這時,院子裏傳來動靜。
“嗚嗚!娘親!”
卻是堂屋旁邊的小臥室裏傳來了青青的哭聲。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令蘇煙眼皮一跳,連忙放下麵團就去了房間裏。
“嗚嗚~”
小紅狐對著她嗚咽一聲,眼神閃爍的跟了上去。
見人都走了,鍋燒的也差不多了,若再不放餅子進去,隻怕鍋都要糊了吧?
想著,帶著好奇和嚐試的心裏,謝憐悄悄起身洗手,將麵團擠成餅子的模樣,一下放進了鍋裏……
“青青!怎麽了?”
小屋裏,光線昏暗。
外麵晨光還沒照進來,朦朧的霧氣顯出幾分冷意。
青青淚眼婆娑的站在炕上,無助的四處尋找著蘇煙的身影。
蘇煙剛到門邊,她就舉著自己的雙手朝蘇煙伸過去:“娘親!嗚嗚,我怕,我怕,昨天那個胖嬸嬸在夢裏打我,她在學堂打我!”
昨天那個胖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