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為何物，一片虛無縹緲，混沌與秩序交織，一方未知之界。

  寒澈從未來過，古籍中也少有記載。

  因為自古以來，雖然堪破天的人，的確存在，但想要堪破天之上，卻從未有人做到，哪怕是帝，也不行。

  此時此刻，天之上，徹徹底底的黑暗，一望無際，沒有邊境。

  宛如墜落死亡深淵，這真的是天之上嗎？

  寒澈充滿質疑，不過很久之後，寒澈終於看到了一絲光芒，接著便是璀璨絢爛，奪目耀眼。

  距離很遠很遠，不過這是一場特殊的美，人世間所不及，諸天共享，才會有所感觸。

  “這便是虛空，也是你所謂的天之上。”

  枯瘦來者立於寒澈前方，其身後，是一片絢爛之界，星辰之光璀璨，一條散發著七彩流光的河流，自黑暗中流淌，照亮周圍一切。

  隱約可見一些雲，神秘浩瀚，雖然和人間雲彩有些相似，不過這裏更加形象，並不是那麽的奇形怪狀，無法認知。

  如龍似蛟，如鳳似鳥，各種各樣，太多了，那些雲皆有顏色，絢爛奪目。

  一片未知，充滿著極端的神秘，一眼看去，讓人差距到更多的是恐怖，不敢輕易靠近。

  可見日月星辰，可見銀海河川，接在虛空雲彩中呈現著。

  容納世間之所有，又超出於世間之外的所有認知，神秘到詭異，無法探尋。

  有羽化飛升之絕，有仙宮大開之景，有證道稱帝之勢，有諸天萬道之序，有無盡虛空之妙……

  這是怎樣的力量，寒澈不知道，隻知道自來到這裏後，在內心深處，那股恒古的力量便有些不受控製，異常興奮。

  寒澈很擔心會發生些什麽，這是一股不可控製且具有毀滅的力量。

  因為自這一刻開始，寒澈心中以及腦海中，像是解開了某種枷鎖，自這一刻開始，終於沒有了束縛。

  仿佛得道飛升般，空靈一切，有些無敵之勢，眼眸隨意掃視周天，很清晰也很容易看到一些特別的事物。

  周天虛空中，有生靈，很多，也有神靈，強大如斯。

  帝，隻是開始。

  突然間想起無上女子和老人說的話，此刻不是證道稱帝時。

  因為寒澈看見了戰爭，大大小小，太多了。！愛奇文學iqi最快更新

  “這就是你我的戰場，你說最後誰會留到最後？”

  老人笑道：“無論是誰，都已經不重要，我隻想親手感受虛空罷了。”

  “那你出招吧！”

  寒澈做好了準備，該看到的，也都看了，是時候開戰，完成這本該完成的一切。

  “九言秘術，行！”

  枯瘦老者穿梭於虛空黑暗中，消失不見。

  這是一種極致的速度，行於空間與虛空中，交織一切，不可見，也不可觸及，第一次超

  出了寒澈的想象。

  手中冰劍，緊握起來，寒澈有了緊張，第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不知是因為周遭黑暗所造成的，還是來自枯瘦老人超然的境界壓製。

  帝尊，寒澈並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境界，隻知道在帝之上，是一種大玄妙之境。

  舉手投足間，可毀天滅地，這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此刻，寒澈看不透枯瘦老者的行動軌跡，這不免讓寒澈有些緊張。

  不知道他何時發動攻擊，也不知道這一擊到底是什麽，隻知道這是一場極快的速度之行。

  速度超越了人世間，達到光照耀過的軌跡，甚至可以說超越。

  轟隆！

  這是一聲沉悶且充滿不安的聲音，不僅僅傳過寒澈的耳朵，更是傳到了心間，頓時間，寒澈察覺到異樣。

  自己猛然一怔，周遭虛空在不斷向下壓迫，其上是一股無形且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壓製著寒澈。

  砰砰砰！

  心跳聲開始放緩，那麽的清晰可聽，周遭如此寂靜，寒澈的心跳宛如雷動，極致的不安。

  遵循著規律，心跳還算穩定，可接下來便不再穩定。

  猛然加速，似要炸裂般，寒澈捂住胸口，神情充滿恐慌。

  “還未開始，難道就要這樣的結束！”

  寒澈心中充滿不甘，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是不滿意，想要反抗，卻抵不過這樣的壓迫。

  終於，當寒澈察覺到壓迫放緩後，卻發現，枯瘦老者已然出現在自己身前，微微一笑。

  一掌橫推百萬裏，寒澈隻是感覺背後猛然撞擊到了一塊巨石，但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方小的世界。

  當看到從自己視線中快速劃過的那些有血有肉的生靈後，寒澈想要拯救，阻止這一切。

  然後卻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清楚的記得自己撞擊這方世界後，那些生靈所露出的驚奇，數息後便是恐懼和憤怒，那樣猙獰且誓死同歸的樣子，盯著寒澈，終於，寒澈怕了。

  當他們走近時，轟隆一聲，自寒澈的周圍，一道無法形容的爆炸，開始了。

  光影照亮這片虛空，這是自寒澈周圍所升起的爆炸火光，那麽的直接，那麽的不可挽回。

  萬千生靈在刹那間於自己的眼前死亡，血肉模糊，橫飛遍地，恐怖且悲傷。

  “為什麽？”

  寒澈在怒吼，周身紫氣保護，未曾受到絲毫傷害，隻是親眼見證了一方世界的毀滅。

  這是何等的殘忍啊，寒澈非常憤怒，見過無情的，沒見過這般無情的存在。

  這真的是人麽？

  這還是所謂的戰鬥麽？

  這是否值得戰鬥？

  寒澈的神情恍惚，從光影爆炸中走出，靜靜的看著枯瘦老者。

  “這就是你的戰鬥？”

  枯瘦老者浮動

  殘破衣袖，一道世間的畫麵浮現寒澈眼前。

  “你看，剛才的爆炸，不過你時常所看到的璀璨繁星閃爍罷了。”

  畫麵中，人世間，一座亭台樓閣之上，有人看著天上，茫茫星空中，有一顆微弱星辰，突然自這一刻閃爍了一下，頓時間，所看之人，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畫麵追蹤那顆閃爍的星辰，無限放大，可以清楚的看到爆炸的光影，正是寒澈剛才所爆炸的那方世界。

  寒澈大概知曉了枯瘦老者的意圖，憤怒道：“縱然天地渺小，在你眼中，不過螻蟻，可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啊，為何要殺了他們？”

  “無數的生命，你會遭報應的。”

  “哈哈哈！”

  枯瘦老者自一刻，大笑起來，看向寒澈，有些嘲諷之意，又好像沒有。

  “用你絕對的眸光，仔細的看一眼這周圍，一切那麽的真實，這就是天之上的戰鬥，你不想打也得打，世間的毀滅，絲毫不會影響整個虛空，如果你連這些都接受不了，談何對抗諸神。”

  寒澈這一刻，也怒了，大喝道：“就算要對抗外來入侵，我也是以保護這方世界為主，為何要毀滅，這樣和那些入侵者又有什麽區別？”

  “如此渺小，無時不刻都在毀滅，無時不刻也都新生，你的目光是向前，不是停留原地，這片虛空，遠比你想象的要殘酷。”

  一時間，寒澈有些說不出話來，看著那被毀滅的一顆星辰，是一方世界，漸漸的，那一團火徹底的燃燒起來。

  “毀滅永遠無法阻止一切，但我知道，此刻打敗了你，才能阻止我想要保護的一切。”

  一道道滔天詭異紫氣，徹底釋放，這算是一次爆發，也更算是一次憤怒。

  冰劍修長，長槍解開枷鎖，紅蓮開始綻放，體內的恒古之力，在引動。

  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釋放，寒澈要為那些因自己而犧牲的生靈而戰。

  同時也要為整個大世間而戰。

  天玄地轉，星辰寰宇，日月同輝，亙古現世。

  周遭虛空在發生劇烈的顫抖，這是一股讓枯瘦老者感到意外的力量。

  徹徹底底的虛空之力，即將釋放。

  ……

  ……

  ……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