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人與少年
作者:時光無心      更新:2020-03-17 03:08      字數:3790
  “君臨聖宮時,三王皆朝拜。

  玄印降世間,聖獄現永恒。”

  一間較為老舊的木製房屋內,此時傳出這樣的一句話,說話人是一個看著有些年邁的白發老人,但聲音的滄桑中,卻含有幾分雄渾,讓人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間房屋並不隻有一個年邁的老人,在老人身旁還有一個正聽著極為專注的一位少年,少年此時正在努力的思考剛才老人說的話,神情中帶著許多有一直的疑惑,這是讓少年一直為惑不解的難題。

  少年無論是怎樣想,終究是想不透說這句話的老人想要表達什麽,思考了半天,終是因無功而放棄了,少年很無奈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白發如雪,肌膚早已衰老,但老人的眼神中卻格外清澈可見,沒有絲毫渾濁之氣,不知為何。

  看著眼前的老人,少年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這種敬畏不是所謂的懼怕和恐懼,而隻是單純的敬畏,就像徒弟敬畏師父那種純粹的敬畏及向往。

  就是這樣,少年每次對待眼前的老人時,少不了一番伺候。

  對於此時的少年來說,眼前的老人就是什麽都知道,無所不知,學識淵博的以為老人,雖然每次老人開口說的話,都是那般的晦澀難懂,但是少年就是覺得那麽的有韻味在其中,雖然不懂,但就是喜歡聽。

  雖然少年於老人並不是師徒關係,但他們卻有著比師徒還要深的情分,這對於他們來說,各自的心中都是無比的清楚這份情分的難能可貴。

  老舊房屋內,老人說完剛才那句話後,便一直沉默著,少年在思索無途後,便不再去想,看著眼前的老人,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天老頭,什麽意思啊?你每次都說些晦澀之語,我總是一點也不懂,你就不能說點人話嗎?”

  老人聽後,沉默片刻,笑了下,回道:“嗬嗬,你以後就明白了,這可是關係到未來啊!”

  “嗬嗬,未來?我不信,就幾句話而已,還能扯到未來,要真是如此,那你天老頭,還不成了預言師啊!哈哈哈!”說完,少年大笑一通。

  老人冷哼一下,再次說道:“嗬,小鬼,你知道個啥?你沒去過這所謂的大世間,你不了解當今世上的情況,你自然不會懂了。”

  “小鬼,你以後終將會走向這大世間裏的,到時你自然會知道我這番話的蘊意,這世間很大,大到你一個人就算窮盡一生也走不到世間盡頭,但也不是說這個世間沒有盡頭,除非你達到那種境界,自然就什麽都知道了。”老人的一番發自內心的話,對著眼前少年深情的透露著!

  少年此時麵色古怪,看著老人,腦中想著老人剛說的話,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道:“我沒去過外麵,所以很多東西,我並不清楚,但是既然你以前去過,那你好好講講你的經曆唄!”

  “嗬嗬!”老人淡笑,搖了搖頭示意。

  “哎!算了,每次都這這樣,真沒勁!”少年歎氣著,自討沒趣的,再也不開口了。

  每次說到這,老人總是這樣,從不提及他的經曆,這讓少年每次都是感到很失望但又很無奈。

  不再說話,兩人再次陷入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了!

  ……

  這間老舊的房屋外,其實似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同時也是個很荒涼的地方,在房屋周圍,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沒有人住,這裏隻有老人和少年。

  雖是如此,但在這寂寥而又無人問津的地方生活下來,其實是個享受,與其到外麵與人兵戎對持,不如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生活一輩子,無憂無慮,什麽也不想也沒也不做,不問世俗,隻求安逸!

  世間險惡,唯有強者才能自生,也唯有強者才能自立為尊,這是一個天地法則,持久未變的法則,也是無人能逆改的法則。

  走到屋外,少年望向此時碧藍的天空,心中想起老人曾經說過的話,不經感慨,卻又自語道。

  “我遲早要走出這裏的,我到要看看,外麵的世界,是否真如你說的那樣,精彩絕倫!”

  此時的少年,站在屋外,晴空當日,陽光照耀在少年那似有些許俊俏的臉頰上,那樣的清新俊逸,氣宇非凡,心中卻在此刻下定了決心。

  帶著感慨,少年又回到屋裏,老人還是那樣盤膝而坐,看著眼前的老人,少年不由得清咳了兩聲開口道:“咳咳,天老頭,我想好了,我決定要出去,我要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我不要一輩子窩在這裏,這裏太小,我覺得外麵的世界才更適合我。”

  表達著自己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少年對著正在冥想的老人說完,過了一會兒,見老人沒什麽反應,再次說道:“天老頭,倒時候我走了,可就沒人陪你了,你肯定很孤獨吧,你肯定不想我走吧,哈哈哈!一定是這樣。”少年說完大笑。

  少年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見老人還是沒什麽反應,心中頓時很無趣,覺得沒意思,便不再理會老人,自己獨自走到屋外,心中卻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麽,扭頭四處張望著。

  屋外就是一眼看不見盡頭的樹林,一片綠海,充斥著少年明亮而清澈的眼眸,濃鬱的生機活力,在少年眼中盡情的展現著,然而少年卻對這一切都不以為然,因為習慣了這裏的一切,所以少年迫切的希望能出去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看著眼前這些生機盎然的景象,少年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不經伸了個懶腰,眼眸無意的掃了兩下。

  就在這時,少年突然渾身一陣哆嗦,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某一方向,少年此刻就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

  全身心都被遠處那一方向的東西所吸引,少年注意力也是極為集中。

  明亮清澈的眼眸裏此刻突然劃過一絲赤紅色的微光,也就這緊緊的一瞬,隨後就消失不見蹤影,但少年卻是絲毫也不知曉這些。

  少年揉了揉眼,再次看向那個地方,仔細的去看,可是少年發現距離有些遠,看不清。

  隻是隱約可見有一絲冰藍光亮,在哪裏不時的閃爍著,很奇特,少年以前從沒有見過,這次勾起了少年的好奇心。

  因為太遠看不清,少年便一步一步向那個方向走去,進入樹林中,一眼看去,所有的東西都是綠的,唯有那閃閃發光的冰藍光亮,顯得那麽的耀眼又引人眼球。

  走到一半,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在這裏終於看清了那個散發著冰藍光亮的東西了。

  “原來是一朵花啊,我還以為什麽呢!”少年看著不遠處的那株散發著冰藍光亮的花,自語的道。

  心中難免有些小失落,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對此就當然有些不太滿意,帶著失望,少年剛想要原路返回的,這時,樹林的另一端似是傳來許多腳步聲,和說話聲。

  頓時,少年心中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心想:“這裏常年不見一個人,怎麽會說話聲呢?難道是我聽錯了!”

  少年尊下身子,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結果大吃一驚,果然是有人,而且還不隻一個,應該是一夥的,他們的動作很快,他們正在飛快朝著自己這邊趕來,這是少年心中敢斷定的。

  知道這附近有人,少年想走,但卻是有些猶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朵散發冰藍光亮的花,少年想到老人平時喜歡一些花草,心想著把那朵花帶回去給老人增添幾分精神。

  想著,少年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冒著被暴露的風險,少年決定把那朵奇特的花帶回去。

  在這一眼看不見盡頭的樹林裏,少年與老人住了有幾年了,然而老人每次都反複提醒著少年。

  “你以後到外麵去後,記得一點,永遠別說你來過這裏,也永遠不要說認識我,記住千萬不要說關於這裏的一個字,不然到時性命難保。切記”

  每次老人都是這樣的告誡少年,至此少年腦海中都時常都留有這樣的一句話,已經在腦海裏留下了一種印跡,不可抹滅的。

  此時此刻的少年也同樣,腦海中的第一記憶就是,不可暴露自己的蹤跡,因為暴露了自己就等於暴露了老人,會有大麻煩的。

  少年心中反複的想著這些老人曾經說過的話,雖然當時少年第一次聽這番話的時候,就覺得這似是危言聳聽的,有些不信,但少年心中卻早已在那時就默默的記下了,這並不是一種害怕,而是對老人的一種相信和認可。

  在當下的情形中,少年冒著被暴露的風險,雖然明知道周圍有一夥人,而且也都是正在朝著他這個方向來的,但少年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要把那朵奇特的花帶回去,給老人看,讓老人能擁有個好心情,能開心點。

  一定要在那些人趕來之前,把那朵花取走,少年心中如此的想著,同時也加快了腳步。

  少年對這房屋的周圍都是極為的熟悉的,畢竟在這住了很長時間的,所以對這樹林裏也是極為的熟悉。

  很快,少年就走到了那朵散發冰藍光亮而又奇特的花的一旁,走近一看,少年大吃一驚,眼前的這話,與剛才在遠處看到的大不相同。

  這朵花很奇特,花瓣為五片,但沒有葉子,這五片花瓣都是帶著冰藍色澤,有著由淺到深的冰藍紋路在花瓣上,時不時的閃爍著冰藍光亮。

  在走進一看,可見,花瓣之上,有著一個散發冰藍氣息的冰晶,隻是很小的一點,但卻完美而又無缺,冰晶依托在花瓣之上,散發著一股股冰寒之氣。

  少年看著這朵花,從未見過的花,感受這那朵花散發的冰寒氣息,感覺清爽而又舒暢,少年發現這朵花似是有著降溫的功能,頓時更加迫切的要把這朵摘走了!

  “住手!”

  少年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手,正準備從那朵花的根部拔起,想把這朵花連根拔走時,隻聽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聲如洪鍾,瞬間嚇得少年猛的縮回剛伸出的那隻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數息後少年這才從剛才那一下回過神來,頭腦清醒了,頓時,下意識的感到不妙,但卻已經遲了。

  少年不忍抬頭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許多雙眼睛,全都在俯視著孤單一人的少年,而且不知是什麽時候,這些人已經把少年圍成了一個圈,在這麽多目光的注視下,少年覺得自己仿佛要被吃了。

  很快少年再次低下頭,心中卻在盤算著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