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要麽忍,要麽狠
作者:怡然      更新:2021-02-03 10:31      字數:2266
  第四百五十四章 要麽忍,要麽狠

  要麽忍,要麽狠

  謝二爺被發配邊疆,二房邵姨娘當家,與小廝淫亂。閔氏為了女兒,上門求玉淵收留。

  玉淵怕一父所生的妹子將來知道真相後恨她,並沒有將閔姨娘留下。閔姨娘走投無路之下,隻能帶著姐兒投奔大房。

  當時老夫人還在,念著是二兒子的親骨肉,就命顧氏把人留下,另辟了一處小院子給母女二人住。

  顧氏本不願意,礙著老太太的麵兒,隻能把人留下,暗下叮囑心腹看緊點。

  就這樣,閔姨娘在大房紮根了下來。

  她是個懂眼色的,沒事隻在自個屋子裏做針線活,逗弄逗弄姐兒,從不往外頭瞎逛瞎跑,隻逢年過節的時候,帶著姐兒給長輩磕個頭。

  顧氏見她知趣聽話,也就不再派人盯著,日子一久,大房諸人幾乎要忘記菊花院還住著一個閔氏。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沒忘,不僅沒忘,這人沒事還偷偷往菊花院裏跑,今兒給姐兒送點吃的,明兒給閔姨娘買隻簪子,後兒給母女倆買塊

  錦布。

  這人,正是謝家大爺謝奕平。

  這謝奕平惦記閔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剛入京時,遠遠看過一眼後,便惦記上了。

  能被送人的女人,有幾個長相是差的,這閔氏更是水做的肌膚,花做的顏,否則也不能一進門就被謝二爺捧在掌心。

  生下姐兒後,這閔氏更像是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雖衣衫簡樸,但渾身上下散著的嬌媚,卻是擋也擋不住。

  謝大爺臉上不顯,心裏早就跟貓抓了似的,好在他還顧忌著人倫廉恥,隻遠遠瞧著,沒敢逾越一步的。

  哪知後來謝家天翻地覆,又好巧不巧的閔氏孤兒寡母投奔了大房而來,謝大爺心下狂喜,攛掇著老母親把人留下,當然,安排進菊花院也是他的主意。

  菊花院位於謝府大房最北邊,連個陽光都曬不到,有哪個下人會往那邊跑,這樣一來便避了眾人的耳目。

  第一次上手是姐兒的生日,一府的人都忘了,獨獨謝大爺還記著,偷偷給姐兒買了好些個東西,閔氏感激,陪著喝了兩杯酒。

  哪知,這酒裏是摻了藥的,閔氏喝完身子就軟了,謝大爺將人抱進屋,脫了衣裳,就著窗外微微的月光,將人壓在了身下…

  第二日閔氏醒來,自是尋死覓活,謝大爺冷笑一聲告訴她:“你若今日尋死,明日我就把姐兒趕出去。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將來給我生個兒子,我抬你做妾。”

  閔氏又驚又怕,隻能屈服。

  剛開始還帶著幾份怨恨,到後來這怨就慢慢變成了愛。原來謝大爺這人雖沒有謝二爺會讀書,但極會做買賣。

  做買賣的人最最擅長的是察言觀色,閔氏一個眼神,一個喟歎,他都知道是什麽意思,休貼周到不說,還常常暗下貼補。

  閔氏一人帶著女兒孤苦伶仃,突然來了一個強大的靠山,這靠山又對她這般好,哪有不愛的。

  於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一月中除了閔氏小日子的那幾日,謝大爺沒有哪日不在菊花院廝混的。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風言風語傳到了顧氏的耳朵裏。

  顧氏什麽人,那可是桌子都敢掀了的主,氣得倒仰的同時,帶著一眾丫鬟婆子浩浩蕩蕩殺進菊花

  院。

  哪知自家男人得了訊趕過來,二話不說,隻將隨身佩帶的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砸在顧氏腳下。

  顧氏當下臉色就白了,男人是在告誡她,做事留一線,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把事兒做絕了,大爺我跟你玉石俱焚。

  顧氏心頭那個恨啊,第二日就病倒了。作孽啊,大伯子睡弟媳婦,這還要臉不要臉啊!

  謝大爺自然是不要臉的,遮羞布一掀,人就大大方方往菊花院跑,算是走了明路。

  這不,小半年下來,閔氏肚子爭氣,懷上了。

  玉淵輕輕歎息,“大伯母把事兒告到我這裏,是想我出麵把閔姨娘打出去,還是抓一碗下胎的藥,把那孽種打了?”

  顧氏淚和脂粉糊在一起,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蒼白無力道:“我隻想求王妃評評理,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兒?”

  “這理,你不該讓我評,該去找大爺評,你問問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兒?”

  顧氏臉色由白轉青,心說:我要是敢朝他去評理,還能容那個賤人懷上孽種?

  顧氏不說話,玉淵也靜謐不開口。

  大房上有謝老爺,下有顧氏的一雙兒女,她這邊正為寒老先生的去世傷心著,沒功夫去管大房內宅的這些個破事。

  女人啊,要麽忍,要麽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顧氏見玉淵不說話,忽然變得有些心緒不寧了,她咬咬牙,道:“王妃啊,把這閔氏納進房,也不是不可以,隻這姐兒的身份…”

  玉淵此刻才明白顧氏這一行的目的,她朝身後的羅媽媽看了一眼,假裝不知,道:“姐兒怎麽了?”

  “姐兒是二爺的骨肉,養在我們大房算怎麽一回事,將來閔氏肚子裏那塊肉下來,長大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這做嫡母的臉,還要不要了?”

  “那大伯母的意思是…”

  “要麽,這閔姨娘幹幹淨淨的抬進來,我看在大爺骨肉的份上,給她一條生路;要麽,求王妃賜我一條白綾,讓我死了算了,這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反正我是不過了。”

  顧氏說完,嗚嗚直哭。

  她原本就生得富態,這麽一哭,也哭不出個梨花帶雨的效果來,倒把玉淵哭得心煩意亂。

  她算是聽明白了,顧氏容不下謝二爺的種,

  而自己和那個孩子怎麽說也同父異母的姐妹,所以才找上門。

  羅媽媽上前一步:“大奶奶,奴婢說句逾越的話,大奶奶這一番打算,有沒有問過閔姨娘?”

  “她?”

  顧氏冷笑一聲:“一個賤婢,抬就抬了,殺了殺了,哪有她說話的份。羅媽媽你也別不信,在姐兒和她肚子裏之間,她鐵定了選她肚子裏的肉。”

  跟著大爺多好啊,雞鴨魚肉,綾羅綢緞的,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若生下個兒子,還能分點家產,下半輩子都有了依靠!

  羅媽媽想了想,又道:“那麽大爺是個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