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立福王為太子
作者:怡然      更新:2021-02-03 10:31      字數:2270
  第四百二十九章立福王為太子

  謝大爺心裏那個冤啊,都快冤成竇娥了。

  他倒是想聞想問呢,人家給嗎?

  太太去世,府裏往那頭去發喪,人家睬都不睬,那可是他名義上的嫡母啊!

  天大地大,大不過一個孝字,按理說嫡母過逝,他一個做官的怎麽著也得丁憂三年,若瞞而不報,一紙狀書告上去,定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這個狀書怎麽寫,有沒有臉寫?

  當初分府,老三是被掃地出門的,甚至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他恨謝家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邵氏那個死賤貨,還差點要他的命。

  謝老三這是抱定與謝家老死不相往來,如今人家出息了再湊上去,爹啊,你敢說這個話,兒子可沒這個臉啊!

  謝老爺冷笑一聲,“他是你親弟弟,也是我親兒子,沒的兒子大婚,我這個做老子的連杯喜酒都喝不上的。”

  說罷,謝老爺自個都覺得自個臉皮忒厚,沒好意思太逗留,直接甩袖走人,留謝大爺一人在院裏直翻白眼,喘粗氣。

  “大爺!”

  顧氏走到他跟兒前,歎氣道:“老爺這是逼你去和老三修複關係呢!”

  “他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用啊!”謝老大一臉的沮喪,“我難道不想湊過去嗎?”

  顧氏把人拉著往房裏走,一邊走,一邊道:“還是得想個法子湊上去,不僅他這頭要湊,三丫頭那邊更要湊,隻有湊上去了,才有咱們的好日子。”

  謝大爺清咳一聲,“你倒說說,用什麽法子?”

  顧氏想了想,道:“他大婚就是個湊上去的當口。不過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穩穩的來。老三的心結,一是在分家這事上,二是他從前的婚事上。”

  謝大爺一聽,臉上有點臊。

  “趕明兒我去那府裏瞧瞧,看看要不要幫忙啥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出馬,老三總不能冷著臉趕人吧!”

  顧氏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哪知一過那府,她就傻眼了,替老三幫忙操持婚事的,竟然是王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笑眯眯的與她道:“勞大奶奶操心,府上白事還未出孝,三爺這頭是喜事,一來怕累著大奶奶,二來怕衝撞了,大奶奶請回吧。”

  話說客氣婉轉,偏偏顧氏屁都沒敢放一個,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謝府,一通捶胸頓足的後悔,心裏呐喊道:王爺啊,什麽時候你的大腿也給我們大房抱抱啊!

  …

  冬至一過,接二連三又下了幾場大雪,天氣越發的寒了起來。

  一晃,李錦夜夫婦已經在莊上住了足足三個月,歸京的日期近在眼前。

  皇宮裏。

  張虛懷跪在蒲團上,垂首道:“皇上,微臣請告三天的假,去莊上看看安親王。”

  寶乾帝也正惦記著這個兒子,“朕已經有三月不曾見他,你幫朕帶句話,就說若是身子不好,就還在莊上養著,不必來來回回的跑了。”

  張虛懷磕頭稱是。

  三日後,張虛懷從莊上回來,本不需要進宮請脈,他卻是連夜遞了帖子求皇帝。

  老皇帝隻當兒子病情有了什麽反複,忙把人叫進來。

  哪知一問才知道,兒子在這三月的時間裏,竟然把毒給去了,驚 得當場跌坐在龍椅上,半

  天說不出話來。

  張虛懷忙道:“微臣也不信,按理說王爺這一身的毒已經有些年頭,都入四經八脈,怎麽可能說去就去。哪知一診他的脈搏…”

  “如何?”

  “皇上,與常人無異,隻是稍稍弱了些。後來問了我那徒弟才知道,她用的是南越人以毒攻毒的法子。”

  “何為以毒攻毒?”

  “就是將這世上最毒最毒的毒藥做引子,將王爺身上的殘毒拔出來。那丫頭估計也是被逼急了,才行此險招。嘖嘖嘖…這當中若有個差池,王爺的性命怕就交待在她的手上,微臣是萬萬不敢行此險招的,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張虛懷一臉的歎息。

  老皇帝聽得將信將疑,這高玉淵才多大的年紀,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出眾的醫術。

  “來人,傳安親王夫妻回京見朕。”

  “皇上,王爺剛剛拔過毒,身子虛著呢!”張虛懷做戲做全套,又上前懇求道:“求皇上容他歇上些日子再回京吧。”

  寶乾帝凝著眉輕描淡寫地在張虛懷的臉上掃了一圈,雖說不上淩厲,卻讓人脊背發涼。

  張虛懷心一虛,忙垂下頭,耳中隻聽寶乾帝幽幽道:“來人,傳朕的口諭,命劉太醫立刻出京,為安親王診脈。”

  劉太醫得到口諭,風塵仆仆地趕去莊子,又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他幾乎是呼天搶地的撲到老皇帝跟兒前,“皇上啊,安親王他,他…他的毒去了。”

  寶乾帝神色不變,“你確定?”

  “皇上,臣以項上腦袋作擔保,這毒的的確確是去盡了。”

  劉太醫臉上一半吃驚,一半感歎,“簡直匪夷所思,王妃用的那個法子…”

  寶乾帝澀聲低喃道:“那丫頭…竟是如此大的本事?”

  劉太醫抹了一把臉上的寒氣,“皇上,不是本事大,是膽子大,臣聽著就後怕,後怕啊!”

  寶乾帝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劉太醫躬身退下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一眼皇帝。

  奇怪啊,皇上的臉上怎麽半分喜色都沒有,反而有種…劉太醫不敢往下深想,腳上一使勁,飛快的退出了大殿。

  李公公捧上參茶,“皇上,安親王病愈,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寶乾帝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有些發冷。

  李公公一驚,忙把茶盅放下,退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就在這時,劉太醫去而複返,從懷裏掏出一封封了口的信,“皇上,臣差點忘了,這是安親王讓臣捎來的信,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李公公接過信,揮手示意劉太醫直去,又轉身將信奉到皇帝麵前。

  寶乾帝將信挑開,展開來瞧了幾眼,臉色驟然大變。

  皇帝的臉色變得太快,連李公公這樣城府深的太監都沒忍住,“皇上,安親王信裏說了些什麽?”

  寶乾帝抬頭,目光如電的盯著他,冷笑道:“這畜生讓我早立福王為太子。”

  李公公心口重重一跳,嚇得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