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陪他喝一杯
作者:鴨蛋      更新:2020-03-17 03:02      字數: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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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緯是想利用我害你,我沒想到自己無緣無故地竟然做了他的棋子,我不但沒能保護你反而殃及到你。幸好肖總及時找到了你,不然我一定……”向佐蒼白著俊臉,懊惱地不行。

  林落施抿著嘴角沒有說話,林少緯跟林婉婉的智商難道最近急劇進步了?這麽縝密的布局,不像是他們能夠想的出來的。

  難道有什麽隱情?

  而且這一切都太巧合了點,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後麵操縱著,每件事情發生的時機又都恰到好處,看上去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的破綻,但是細細想來卻又覺得完美的有些詭異。

  可這一切顯然並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想的清楚的,林落施暫時摒棄了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吸了一口氣,語調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淡然:“算了,會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你想的,況且被追殺的時候你是豁出命來保護我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當初還真的以為你死了,那天在穀底我有試過你的鼻息。”

  “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沒想到閻王爺不收我。”雖然他的臉色還很蒼白,但是語氣很快恢複了輕鬆地調調:“或許是閻王爺見我長得這麽帥,想到如果我死了會有很多小姑娘傷心,所以一發善心就把我給放回來了。”

  林落施笑著搖搖頭,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別搖頭啊。”向佐嬉皮笑臉的又接著說:“不是連你都為我傷心了嗎?”

  “以為你死了的時候我確實很傷心,就跟我小時候養的那條小京巴死的時候一樣難過。”林落施湊近他促狹的眨眨眼睛:“那條小京巴被我放在鞋盒裏隨便的埋掉了,我一直覺得就這樣簡單的將它埋了很對不起它,所以這兩天來我一直在想怎麽幫你辦一個盛大的葬禮。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也省了我不少力氣。”

  “原來在你心目中我就和條小京巴是同樣地位啊!”向佐故作委屈的扭頭,卻忍不住拿眼角覷她。

  陽光透過薄紗簾隱約的照射進來,恰巧籠罩在她的身上,從向佐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她線條優美的側臉,膚色晶瑩剔透如上好的水晶。

  向佐就這樣怔怔的瞧著,忽然有些癡了。

  林落施突然覺得心中有些異樣,她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笑著說:“看你現在這樣生龍活虎的我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向佐若無其事的調轉了目光,仍是用那慣常熟悉的口氣說:“好啊,記得下次來帶點好吃的過來,這幾天都吃流質,嘴巴裏真是淡出鳥來了。”

  “這我可不能保證,一切要聽醫生的。”林落施衝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笑意清淺動人。

  “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向佐無奈的閉上眼睛,嘟囔著說:“你出去時記得幫我關好門。”

  林落施嗯了一聲,便朝外走去,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向佐忽然又叫住了她。

  “還有什麽事?”林落施轉身問他。

  大概是剛剛叫的急了些,有點牽動了傷口,他喘了兩口氣才又笑嘻嘻的說:“我想問你,我和那條小京巴到底是誰比較可愛點?”

  林落施抬起眼睛看向他,唇角微動,仿佛哂笑:“當然是……”

  她停了一停,看著眼巴巴的向佐,忍不住揶揄他:“當然是你——沒有小京巴可愛。”

  “憑我這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樣子,你居然覺得我比不上一條小京巴?”向佐佯裝忿忿不平的說:“好吧好吧,你真是太會打擊人了,趁我現在身體沒有複原就這樣欺負我。算了算了,你還是快點走吧,我也少生點氣。”

  林落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知道他這是故意跟自己開玩笑,不過像現在這種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子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我真走了啊。”林落施拉開房門,回頭笑著又說:“你如果覺得太無聊可以告訴我,我去找些人過來陪你聊聊天。”

  “不用了,我想聊天還怕找不到人?你還是快點走吧!”向佐揮揮手,一臉的不耐煩。

  房門終於關上了,屋內變得靜溢一片,唯有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不濃烈,卻令人熏熏然。

  向佐一動不動的睡在床上,像是在想著什麽心事,過了許久他卻忽然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是笑著離開的,這樣就好,就算被她取笑也無妨,他本就是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主。可是在那一刻她表現出的那份刻意的疏離,卻令他心中忽然酸澀不已。

  向佐早就不是不諳世事的愣頭小夥子了,這樣的感覺他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

  可是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她於他不過是一場過於綺麗的夢罷了 。然而就算是夢,他也想放縱一次,一次,就夠了。

  *

  這個夜晚很美,繁星滿天,月華流光。林落施未曾見過如此月明星燦的夜色。

  可是她的心情同這美好的夜色卻截然相反,紛亂的心事如同這滿天的繁星一樣雜亂不堪。而令她心亂如麻的罪魁禍首此刻卻正悠閑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手上還端著一杯紅酒。

  見她望過來,肖墨寒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淡淡的問:“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林落施有些猶豫,還沒想到怎麽拒絕,他又搶著開口說:“我問過醫生了,少喝一點沒有關係。”

  其實她並不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喝酒,身上的傷基本都痊愈了,喝少量的紅酒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

  她隻是在想,已經那麽晚了他為何還有這麽好的心情喝酒,而且在她受傷的這段日子以來,兩個人基本上都是分房而睡的,難道今夜他想要留下來嗎?

  想到這裏,又不禁啞然失笑,這裏本來就是他的臥室,他留或不留豈是自己能夠掌控的,況且,真正說起來自己才是鳩占鵲巢。

  “好。”她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幫自己到了一杯酒,朝他虛敬了一下,慢慢的喝下一口:“這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