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你之前給我的‘恢複劑’效果很好，我已經跟上麵報告，上麵同意我作為代表向你采購一批藥劑，如果你能提供藥方當然最好，錢不是問題。”林若影說。

  餘越又忍不住笑道：“如果我答應第一件事，就不會有這第二件事了吧？如果我加入你們，你們就會直接要求我提供藥方，不用花錢買了吧？”

  林若影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直承不諱：“是的。但也並非完全無償，組織鼓勵成員開拓進取，凡有重大技術創新和重要貢獻，將給予獎勵。”

  餘越喃喃說：“幸好第一件事沒答應你……”

  林若影問：“那麽這件事，你意下如何呢？”

  餘越說：“我不會傻到有錢不賺，藥方可以提供，但藥劑隻有我能製作。”

  林若影這次半信半疑：“哦？”

  餘越說：“藥方500萬，不保證你們能製作出同款‘恢複劑’。但如果不要求提供藥方，我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給八折優惠。”

  林若影心想，這是什麽意思，想讓我們賭嗎？

  小冰人問：“頭兒，要不要跟上麵請示一下？”

  林若影說：“不必了，上麵已經授權這次采購，我決定就可以。”

  她看向餘越：“我相信你，你不需要提供藥方，然後謝謝你的優惠。”

  餘越哈哈一笑：“那我也多謝林姑娘信任。”

  林若影問：“第一批你能提供多少？”

  “什麽時候要？”

  “越快越好。”

  “我手上剩的不多，三天後能給你20瓶。”

  “好，那先要20瓶，800萬明天到賬。”

  “這麽爽快嗎？”

  林若影笑笑。

  餘越說：“成交。沒想到和你們這種國家組織機構做買賣，還挺愉快的。”

  小冰人暗暗咋舌，一晚上賺800萬，這也太嚇人了！

  林若影卻不這麽算賬，她深知餘越恢複劑的效用，20瓶恢複劑能挽救多少生命、能挽回多少經濟損失，800萬花得未必是虧。

  餘越問：“那麽第三件事……”

  林若影說：“我們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案子，想要請你協助。”

  “連你們都覺得棘手，那肯定不是小案子。我沒有辦案經驗，又能幫到什麽呢？”

  “但你有驅邪伏妖的經驗，對麽？”

  說到“驅邪伏妖”四個字的時候，林若影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瞥向小家夥懷裏的黑貓波波。

  黑貓渾身一緊。

  “難道這件案子……”

  見餘越似乎有些興趣，林若影立刻收回目光，為他介紹起案情：“最近在紅河穀五裏村發生了一係列碎屍案……”

  說是在雲州中部紅河穀地帶，有個五裏村，一個月前發生了一起碎屍案，屍體很離奇地被分成好幾片，軀幹部位都全，就是找不著心髒，經法醫鑒定，屍體未經利器切割，而是被很大的力量撕扯分開。

  一開始大家猜測是野獸所為，但是當地警方連同村民翻遍了村子和後山並沒找到野獸的蹤跡，而專吃心髒的動物也不曾聽說過。

  直到十天之前，有人報案稱五裏村所屬縣城一座橋下又發現了碎屍，情況大體相同，死者身份已確認，是縣屬小學一名教師。

  林若影說：“這兩件案子的死者一個是五裏村的村民，一個是小學的老師，看似沒有聯係，實際上，卻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女人，而且生前年輕、漂亮，當地警方走訪過，她們的鄰裏親人都說她們性格溫柔、從不與人為惡……”

  小冰人在旁邊附和說：“既然性格好，那應該不至於跟人結什麽深仇大恨……年輕美女，沒有被侵犯而是直接被碎屍，凶手未免也太殘暴變態了……”

  林若影問：“餘越，你有什麽看法？”

  餘越靜靜看著他倆一唱一和，搖頭說：“我沒有什麽看法。”

  林若影知道他這是不願插手的意思，索性進一步透露案件信息：“雖然這兩件案子影響惡劣，但如果隻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或者野獸傷人，不可能會交到我們手中，因為有專家認為，人是妖邪殺的，而我們也剛好收到一些線索，感覺很不尋常，於是接手。”

  林若影一雙明眸看著餘越：“案發地點在你老家附近，凶手出沒，說不定下次會有你認識的人受害，我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

  從鮮奶吧分別，餘越拉著小家夥走在回家路上，黑貓波波跟在後麵。

  他雖然沒有正麵答應林若影第三件事，但也不禁在心裏琢磨，記得上一世老家那邊的確有段時間發生過恐慌，說什麽僵屍吃人，雖然父母親戚沒誰遭殃，但好像真死了好些人，這一世不知親人能否幸免，想來自己有能力阻止的話就阻止吧，讓大家少一些恐慌也好。

  “是時候回老家一趟了。”

  ……

  這些天，餘越專心趕製“恢複劑”，按照林若影的要求如期如數交貨，之後就開始大量采購原料和其他用品。

  卻說這一天，餘越打電話詢問薑柔的情況好些沒，順帶打算辭別，沒想到薑柔說要請他和柚柚吃飯，餘越說：“不行不行，這頓我請。”

  粥火鍋店。

  地點薑柔選的，雖然是火鍋，但口味比較清淡，小孩子吃也沒問題。

  大骨粥煮菜，香氣漸漸散發出來，小家夥的口水滴滴答答流出來。

  餘越先伺候小家夥吃飽，然後再和薑柔邊吃邊聊。

  薑柔看起來氣色不錯，精神麵貌比之前好得多了。

  她說：“謝謝你的藥，效果很好，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安穩。”

  餘越卻感覺她眉眼之間鬱結，似乎還有心事，便問：“最近遇到什麽困難，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薑柔一驚：“你……你怎麽知道？”

  餘越喝了口粥說：“你上次說過，因為魏騰的關係你被園裏開除了。現在經濟形勢不穩定，就業難、工作不好找啊，何況你是打算改行。”

  薑柔苦笑一下：“是啊，之前以為自己撐得住，現在發現不行，我有房貸要供，沒收入，馬上麵臨斷供，下一步可能被罰息、影響征信、受法律追究。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求助家裏，免得讓家裏人擔心……”

  有些話她沒說出來，當初畢業留在省城，親戚朋友沒一個看好的，現在混成這樣，丟了工作、伸手向家裏要錢，那些三姑六婆知道不得笑破肚皮？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餘越本就希望能幫到薑柔，畢竟一切因他而起。

  如果第一次便將魏騰打殺，也不會有後麵這麽多事、不會牽扯薑柔，終究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啊。

  薑柔猶豫半天，然後說：“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你家缺不缺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