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

  然後是一條燈光昏暗的長廊。

  薑柔隔著餘越的身體好奇地問另一邊的賀蘭心燃：“賀蘭小姐，您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賀蘭心燃笑嘻嘻地說：“那個啊……那是暗號，隻要你能主動說出一個有關火山的小知識，比如全球七大活火山、曆史上著名的火山爆發事件、火山噴發帶來危害或益處等，他們就認為你是熟客或者熟人介紹，可以放你進去。

  “我剛才說的，是一個驚人卻不為大多數人所關注的科學發現——現今地球上所有的生命形式都起源於深海的火山口，在四十五億年前的冥古宙，地球沒有整塊的陸地，主要被海水覆蓋，而在最原始的深海火山口附近，富含礦物質的火山熱液從裂縫中噴出，產生了帶正電荷的質子梯度，這種離子梯度能夠像電池一樣驅動著構築生命的有機分子形成。

  “後來，原始細胞中的離子泵慢慢進化出能夠利用不同類型的離子梯度，包括能夠利用細胞內外鈉離子梯度的鈉泵，它可以驅動合成像蛋白質這種複雜生物大分子的形成。這樣原始的生命就能夠擺脫對深海火山口熱液的依賴，向著更廣闊的的海洋進發，甚至登上陸地、飛上天空，演化出各種各樣的生命形態。”

  薑柔看著賀蘭心燃，有些懵，這就是學霸……學霸女神啊……

  餘越倒是知道生命起源，也曾做過相關研究，深海火山熱液的確是地球生命起源，時至今日，人類也未探明海洋之中究竟存在多少種生命形式，甚至是否存在文明也是未知。

  他隻是好奇，賀蘭心燃怎麽知道這裏的暗號？

  他問：“賀蘭同學，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暗號的？你以前來過？”

  賀蘭心燃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餘同學，這種地方，我來沒來過，你很在意麽？”

  餘越一時不知道應該回答在意還是回答不在意，回答在意，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小器，啥事兒都要管；回答不在意，會不會顯得自己不關心不在意，或者口是心非？

  賀蘭心燃卻已經笑著說道：“其實不管你在不在意這件事情，我都不在意，隻要你在意我這個人，我就很開心。

  “至於我有沒有來過這裏，我可以實話實說告訴你——沒有，這是第一次。

  “至於我為什麽知道這裏的暗號，那當然是因為我早有調查，而且我還有個在哥譚警局工作的閨蜜……”

  餘越點點頭，問：“他們為什麽設置這種奇怪的暗號？”

  這也是薑柔想問的。

  賀蘭心燃聳聳香肩：“誰知道呢，那些大佬的癖好吧。”

  走過長廊，推開一扇厚重的玻璃隔音門，巨大的音浪瞬間襲來，差點兒把賀蘭心燃和薑柔的假發震掉，人也被震得整個懵掉。

  震耳欲聾的樂聲如潮水般湧來，充塞雙耳，那種癡狂、混亂、如金屬厚重又節奏強烈的搖滾音樂，像是鐵錘一樣，“咚咚咚咚”敲打在心坎之上，讓人有種仿佛快要窒息的感覺；動感舞曲，催人搖擺身體。

  薑柔回過神來，表情篤定，說道：“是這裏，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