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約翰·哈裏斯整個人都傻了。

  哪隻眼睛看的就弄瞎哪知眼睛？

  這不就是讓我自廢雙眼的意思嗎？

  宅男渾身顫抖，繼而跪地求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餘越麵色如鐵，不為所動。

  賀蘭心燃有些不忍，勸道：“算了吧，他也隻是受人指使。再說那幾張照片拍的也不是什麽要緊的部位……”

  餘越搖了搖頭：“你不要緊，我覺得要緊。”

  轉而對宅男說：“既然賀蘭同學替你求情，那麽我給你打個五折，兩隻眼睛弄瞎一隻就行，你如果自己下不了手，那我替你下手。”

  賀蘭心燃也不再勸，她沒有什麽聖母心，她也相信“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幹嘛”的道理，何況有時候警察也不一定有用。

  而且餘同學這麽緊張自己，她心裏覺得很甜。

  她聽從餘越的安排，帶著餘柚和袁小樓鑽進帳篷，暫時不看外麵發生什麽。

  宅男依然在痛哭哀求。

  餘越已經對黑貓昆昆說：“動手吧。”

  黑貓昆昆得令，縱身一躍，宛如黑夜裏一道黑色的閃電，伸出利爪一掏，在宅男反應過來之前，挖下他左眼眼珠。

  啪嗒——

  厚厚的眼睛掉落在地。

  模糊中，宅男看見，那隻古怪的黑貓將一顆圓圓的東西吃下肚去。

  然後，他捂住血如泉湧的左眼眼眶，慘叫兩聲，昏死過去。

  羅森直接看吐了，蹲在地上把剛吃的“臘肉火鍋”給吐了一地。

  餘越懶得管他，隻對黑貓昆昆說：“你挖人眼珠，要替人止血療傷好不好，否則人都死了。”

  黑貓昆昆似乎有些後悔，嘟囔道：“這家夥的眼珠食之無味，也補充不了多少能量，還要我管挖管治，純屬費事兒……”

  它嘴上雖然不情不願，但卻不敢違抗餘越，從尾巴尖兒長出一枝樹葉，尾巴一搖，嫩葉飛出，蓋在宅男空洞的左眼眼眶，流血立止。

  過不多時，宅男醒來，餘越打發他離開，並讓他轉告波科特家族：“最好盡快放人，否則滅他們滿門。”

  宅男雖然極為痛苦，但卻不敢停留，踉踉蹌蹌下山去了。

  羅森忍不住罵道：“你……你這個惡魔！”

  他是說餘越手段詭異且殘忍。

  餘越乜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和他都要慶幸，你們在這一世遇到我……”

  而後半句話“若在上一世，你們就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殘暴”卻未說出口。

  羅森看著餘越進了帳篷，篷布上映照出後者與賀蘭心燃的身影，羅森胸中鬱結，卻不敢逃走，因為那隻古怪的黑貓在盯著自己，倒也不是專門盯著，就是懶散地趴在那兒打盹，但他感覺，自己隻要輕舉妄動，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夜晚很快過去，天光照亮熊山山頂。

  餘越、賀蘭心燃、餘柚和袁小樓在帳篷裏美美地睡了一覺。

  羅森卻遭了罪，他隻是個普通人，而且是個嬌生慣養的豪門公子，單單這一夜的山風，就差點兒把他吹涼，是咳嗽流涕重感冒。

  還好第二天，聯邦調查局和新約克、哥譚雙城警局的人就尋到了這裏，社團勢力也跟著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