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真的愛你？”他再度發出了疑問，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愛著你的我，之前是什麽樣的人？”

  他隻要一回想這些事情，就會忍不住頭疼，他體內的魔氣，就會失去他的控製，然後，他可能會更為暴躁，更為凶殘靜安。

  雲暮挽皎潔一笑，道：“以前的你，溫柔，冷靜，現在的你，很霸道，很強勢，但是沒關係，不管如何，我都愛你。”

  我都愛你。

  永遠愛你。

  之前雲暮挽是不會說情話的。

  因為她覺得，不需要。

  但是，在預感自己可能會失去他的時候，她才覺得，其實人之所以會說情話，是想自己愛的人，在有限的時光中，能留下自己的足跡。

  是怕以後沒機會。

  這些話，可能就無法說出口了。

  更不知道，應該還能說給誰聽了。

  男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眼中，似乎都因為這句話，添了幾分光芒。

  雲暮挽眼眸中都帶著光，明亮瀲灩，皎潔如月，純淨卻能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在他成為帝王以來，他頭一回，感覺到，自己的心，亂了……

  瘋了。

  他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頭一回萌生出了，想要拋棄這個帝位的念頭，想從此和她，雙宿雙飛。

  他不能明白。

  堂堂神界神女，為什麽會甘願追到這裏來，也不能理解，他之前，為什麽是神界的萬俟尊君，甚至於，性情溫柔……

  瘋了。

  一切都不對勁。

  雲暮挽笑著看著他，然後忽然開口道：“你好久沒有陪我一起吃飯了，我給你做點東西，你陪我一起吃，好麽？”

  “……好。”

  雲暮挽笑著點頭，眼中帶著無限的溫柔，北冥淵看著，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在她的眼角，印下了一個輕柔而虔誠的吻，不帶一絲旖旎，隻是單純的覺得很好，所以，就吻了她。

  如此而已。

  ……

  神界——

  少年的身影佇立在一處，他俯瞰著下方場景，冰冷的眸子深邃，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月月站在他的身邊，沉默了一下，才是道：

  “哥哥，你可看出了什麽？妖界近些日子，似乎沒有動作，我們在這裏看著，真的能發現什麽麽？”

  雲帝淵一出現。

  月月自然是將手中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他。

  而現在，正是妖界動亂的時刻，那是手下來報，都是沒有問題的，妖界還沒有任何動作，但是，雲帝淵在看完了那些手下傳來的消息之後，就帶著她來到了這邊界之處查看。

  他們在這裏看了很久，卻並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勁。

  雲帝淵聞言，神色溫和，麵對月月的時候，眼中的冰冷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隨後，少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另一邊手緩緩抬起，輕輕道：

  “傻丫頭，你看看，那些，是什麽。”

  話音落下，少女順著他所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陡然之間，卻見眼前迷霧消散，一道道靈光閃爍，前方邊界之上，數萬個陣法齊齊出現，在此刻，印在了她的眼中。

  月月心頭一跳——

  殺陣。

  這是妖界的殺陣！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