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6章 賭場八連勝
作者:最愛吃咖喱      更新:2021-03-19 05:13      字數:6567
  有道是可與言而不言者,是為失人。

  蘇越清楚,眼前這兩個姑奶奶,也許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機會,錯過了,他就將在這世界的底層永遠地沉淪下去,永無翻身之日。

  所以,雖然在心中十分畏懼著白家,害怕等這兩個姑奶奶走後,自己的日子會不好過,但蘇越還是選擇了相信陳清平和阿紫。

  一個人一輩子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就那麽幾次,抓住了就平步青雲,抓不住,那就隻有沉淪。

  若是以往,便是沉淪也未嚐不可,他這麽一個無父無母的家夥,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隻要有口飽飯吃,隻要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睡覺,他就不覺得苦。

  但是現在,現在,他不能,他不能再回到原本的那種生活中去。

  他要強大起來。

  所以,當他麵對著那打手頭子看似和顏悅色,實際上暗含威脅的笑容之後,他咬了咬牙,權當什麽都沒有看見,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指出了搶走自己赤金的家夥。

  “是這樣麽?”陳清平的目光平靜地落在那個人的身上,眸子中不帶半分戾氣,卻是看的那打手頭子遍體生寒。

  血脈上的壓製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就算拋開血脈,這賭場第一層的打手們,也不過就是些個凝血境的家夥,欺負欺負普通人沒什麽問題,但是想要和那些大家族大宗門出來的修行過的家夥戰鬥,那還是差了點兒。

  至於眼前這兩個漂亮姑娘,她們身上的氣息如淵如獄,如山如海,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嘍囉可以臆測的。

  既然打不過,那就隻有給錢或者叫人這兩種選擇。

  而叫人就意味著把事情鬧大,這是開賭場的人最不想見到的場麵,這會影響他們的生意,也會影響他們的聲譽。

  別人惹不起你白家,難道還不能不來你白家的賭場賭錢麽?

  而眼前這兩女的身上的血脈顯然也不是等閑,若是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白家也沒有辦法收場的話,那麽他們這幾個看家護院的家夥,最好的結局都是被人痛打一頓,然後掃地出門,另謀生路。

  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美差,他可不想就因為自己的一點大意給放棄了。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很簡單,認栽,給錢。

  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否則的話,白家那邊也不好交代。

  故而那打手頭子還是硬著頭皮道:“賭場有規定,凡出千的,必須要沒收身上所有的財物,並且趕走,以後不準再進入賭場的,姑娘,是這小子先違背了賭場的規定,可不是我們哥幾個成心要和他過不去!”

  就在這個時候,紫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賭錢,賭錢,玩兒的就是出千,還有個什麽玩兒頭?看的是對方能不能識破,有沒有反製的手段,難道你竟敢說你們賭場自己從不出千不成?”

  紫衣這麽一說,在場的賭徒們幾乎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目光朝著這邊轉移了過來。

  那人頓時臉色一白,開賭場本就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其實就算是不出老千,正常情況下也是不會虧損的,但那也隻是在正常情況下,所以,當遇到一些冤大頭的時候,他們還是會使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以謀求自身最大的利益。

  所以,當那紫衣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那打手頭頭心中其實是十分認同的。

  但是為了賭場的利益,就算是打死,他也是不能認的。

  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略帶狐疑地望著他們這裏,那打手頭頭隻得硬著頭皮道:“我們雪鶴賭場向來是光明正大,輸贏全憑手氣和各位客人的賭技,從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姑娘雖然是高等血脈的擁有者,但若是拿不出什麽證據證明我們賭場出千的話,那小的我可就要去請我們雪鶴家族的人來和您說道說道了!”

  其實,以紫衣的能耐,以她那超絕的瞳術和傳自咒神宮詭秘能力,自然是能夠看出對方究竟是怎麽出千的,但是她來這裏為的是地下十八層的血脈,要是真的一上來就鬧崩了,打起來,除非直接掏出萬獸羅盤或者直接請薑寧過來幫忙,否則的話,是別想見到那地下十八層的秘密了。

  所以,她當然不能上來就拆穿了人家!

  但,不能拆穿並不代表不能反駁,陳清平此時就已經皺著眉頭道:“那你們剛才說蘇越出千,可有什麽證據,要是拿不出什麽證據的話,就算你不去請,我也要到那什麽雪鶴白家去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麽開門做生意的呢?”

  當年在洛陽,陳清平這麽一個太守的女兒,那可是一個小霸王,從小到大跟著自家哥哥陳清堯在洛陽城裏麵橫著走,什麽場麵沒有見過,區區一個看門的,也想威脅她,那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龍王廟頭上行雲布雨,整個一個不自量力!

  大家夥這會兒就熱鬧了,一個個看戲的不怕事兒大,當時就起哄來了。

  “是啊,你說人家出老千兒,你得拿出證據,抓個現行兒的才行呀,得,人家在你這兒賺了錢,你看不過去,紅口白牙地說人家出老千,就搶了人家的錢,扒光了人家的衣服,給人家囫圇個兒丟了出去,那要是我們以後贏了錢,你們是不是也要給我們的頭上安一個出老千的帽子,搶了錢扒了衣服然後給光著屁股丟出去呢?”

  這是所有的賭鬼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我們來你白家的賭場賭錢,輸了錢不打緊,畢竟十賭九輸,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但要是哪一回走了大運踩了狗屎贏了大錢,卻沒辦法帶出去花天酒地,那我們可就不樂意了。

  今天賭場裏被你們丟出去一個蘇越,保不齊哪一天就能夠丟出去一個李越,王越,別看這隻是一莊小小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但是要是哪天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人家雪鶴白家家大業大勢力大,他們這些賭鬼,可就是有冤沒處訴了!

  所以,陳清平這麽一說,許多人的心中可就跟著動搖了。

  那交頭接耳,對著他們是指指點點的樣子,一時之間,讓那打手頭子的臉上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看來,這是來了厲害茬子了!”那打手頭子心中如是想道。

  擁有高階血脈,實力還強也就罷了,就連心思都這麽縝密,手段都這麽老辣,眼前這兩個姑娘一唱一和的,哪裏像是兩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呀,簡直就是在賭場裏混跡了十多年的老手!

  他又哪裏知道,咒神宮博采眾長,什麽東西都會一點,就連賭術這種在修行界中人看起來下三濫的手段,他們也都是十分精通的。紫衣若是下場參賭,賭場這一幫子的賭鬼隻怕連屁股上的那塊遮羞布都保不住。

  至於陳清平,這個洛陽城的小公主小霸王,自然也是沒少經曆過。

  跟著當時已經有了一些修為的哥哥陳清堯出去為父親處理一些地下賭場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那放在以前也是家常便飯!

  “虎子,去,去把蘇越的衣服褲子,還有他之前在我們這兒贏走的赤金全部拿過來,還給人家!”那混混頭子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陰沉如水,扭回頭來對著陳清平她們的時候,卻已經又帶上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這位姑娘說的是,我們雪鶴賭場這就把蘇越的東西全部都還給他!”

  陳清平點頭,有些滿意地笑道:“恩恩,這才像是一句人話嘛,你說你,早這樣多好,浪費我這許多口水!”

  那混混頭子一臉的黑線,心道:“白掌櫃呀白掌櫃,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家族去辦事兒,可是叫我吃足了苦頭呀,天可憐見,我特麽就是一個看門的,這種汙遭事情,什麽時候輪到我來管過?”

  其實他這個混混頭子在這裏也不過就是個小隊長,平日裏聽從白掌櫃的指揮,要做的就是看門兒,關門兒,打人,揍人,需要考慮的也不過就是該輕點打還是重點打,是該打死打殘呢還是嚇唬嚇唬就算了,什麽時候需要勞煩他動這麽多的心思?

  這一回白掌櫃的回家族辦點兒事兒,算是把他給捎帶進去了。

  以前他還一直嫌棄那個掌櫃的除了算算賬,說說話,一天什麽都不幹,拿的月例還要比他們這幾個混混打手加起來還多,現在自己這麽上手經曆一回,這才知道,想要靠腦子來賺錢,也不是那麽好賺的,人家這份月例,掙得那叫一個應該!

  眼見那虎子拿了赤金過來,那打手頭子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兩位姑奶奶還是拿了錢趕緊走人的好,他一個人在這裏也就隻能撐撐門麵,人家要是還有什麽事情,他這個榆木腦袋一時之間可就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可這人哪,就總是這樣,你怕什麽的時候,什麽他偏偏就朝著你硬生生直愣愣地懟過來,往往呀是連一個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下一刻,陳清平的青蔥玉指就已經點在了那托著一排成色很足的赤金盤子的邊緣,將其緩緩地推了回去!

  如果是等閑什麽人把這赤金給他退回來,這打手頭子心中應該會十分的高興,但是退回赤金的是眼前這個姑奶奶,他的心中那是咯噔的一條。

  得,怕什麽就真的來什麽唄!

  “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那打手隻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心裏一陣一陣地發虛,隻覺得這兩位姑奶奶今兒個要是不在這裏鬧出一個子醜寅卯來,怕是不會隨隨便便地離開了,當下心中那個後悔呀,不就是幾十個赤金麽,就算收回來,那也是人家白家的財富,可分不著他這個小混混兒半點,給那蘇越拿走就是了,為啥要想著給他搶回來,這下好了,赤金沒收回來,反倒惹了兩個大麻煩。他此時最期盼的,就是那白掌櫃的能夠早點辦完家族裏的事情,回到這賭場的第一層來主持大事,否則,他真的是有些頂不住了!

  “當然是要賭!”陳清平笑道:“怎麽的,你們這裏莫非隻許男人來賭,不許我們女人來湊熱鬧不成,莫非,你們這是怕了我們姐妹?”

  “那怎麽能夠呢?”那混混頭子隻得道:“既然兩位姑娘想賭,那我們雪鶴賭場自然是要奉陪到底,非得讓姑娘們玩得盡興了才是!吳六,你過來!”

  不一會兒,站在混混打手堆裏的一個瘦猴兒聞言走了過來,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個漂亮的女孩子。

  他並不好色,隻是與人對賭之前,必須要率先觀察對方,推測他的性格和出千手段,這是行家都會有的本能反應。

  隻見那家夥施施然地走到了陳清平和紫衣的麵前,一點都沒有麵對血脈強者的敬畏之心,大大方方地彎腰行了一個禮,道:“不知二位姑娘,哪位要和我吳六賭呀?”

  紫衣一步上前,笑道:“那就我和你賭,如何?”

  “哼!小丫頭片子。”那吳六心道:“手上沒老繭,很少摸牌,眼神渙散,注意力不集中,態度散漫,居高臨下看不起人,說明平日裏是個眼高於頂的倨傲人物,也許出身很不平凡,但是這賭牌出千嘛,那可就差遠了!”

  賭場桌子之上和賭桌周圍的地方,那可是都有作價高昂的禁靈台的,在那個小小的空間之內,就算是血脈修者,都是不能夠使用自己體內的力量的,但是一些血脈附加給本身的特性卻無法被禁止,所以,雖然這兩個丫頭看起來修為不弱,甚至像是很強的樣子,但是,站在了那個台子之上,再想要出千,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畢竟修為越高,出千的能力就越強,若是沒有這禁靈台,來這裏出千的人那可就多了。

  這樣簡單直白的漏洞,白家沒道理不給他們堵上。

  如果那丫頭有血脈有修為,那麽他一個凡人並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勝過對方,但若是到了那禁靈台上,修為隻能內蘊與身體之內,在保證血脈修者依舊保持自己實力的情況下,又有效地禁止了大部分他們能夠作弊的手段,不得不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賭徒出身的他並不認為一個很少碰獸血牌的小丫頭片子能夠在賭技之上勝過自己!

  所以,兩人的賭局很快就開始了!

  吳六是為賭場做事,賭資自然是由雪鶴賭場來出,而紫衣的賭資,則是那蘇越先前從賭場裏贏來的幾十塊赤金。

  時間緩緩流轉,吳六臉上的喜色很快就變成了憂色,憂色有很快變成了苦澀。

  第一局,用了兩炷香的時間,他輸了。

  第二局,用了一炷半的香,他又輸了。

  第三局,一炷香都沒過,他還是輸了。

  而且眼前的這個姑娘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賭了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上來就把自己的賭資全部壓上去的家夥,而這個名叫阿紫的丫頭偏偏她就這麽做了,而且她還贏了!

  前兩局,之所以用了很長的時間,實在是因為紫衣雖然精通賭術,但是這獸血牌乃是這個小世界獨有的毒錢方式,在外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學習了規則之後,她慢慢地適應了兩局。

  等從第三局開始,她對於這個獸血牌的理解就已經極為深刻了,後麵又是三局,她用更快的時間風卷殘雲一般連續地解決掉了那吳六,將那個之前上來的時候還信心滿滿的家夥給贏得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蔫了吧唧地站起身來,沒精打采,一臉頹喪地對那打手頭子求饒道:“我輸了,我不是這個姑娘的對手!你還是叫更厲害的賭徒來吧!”

  雪鶴白家在一層雇傭的賭徒隻有三個,而吳六隻是最弱的那一個。

  他非但不是紫衣的對手,而且接連來了六把,都依舊沒有看出來對方究竟是怎麽出的老千,這讓十分的受打擊。

  反倒是那個不聲不響一直站在兩個人身後的蘇越,有些無聊地撇了撇嘴。

  他當時在賭場裏麵賭錢出千,第一層的這三個家夥也是一個都沒有能夠看破他的手法,所以,吳六會輸給紫衣,他一點兒也不奇怪,就算是那三個一起都輸給了紫衣,他也一點兒都不在意,因為同樣的事情,他這個九品血脈,卻沒有修為的凡人也能夠做到。

  很快,第二個上場的賭徒王秋也輸了,而且失敗之迅速,比起之前的吳六那叫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緊接著,最後一個上場,賭技在這雪鶴賭場第一層中也算是佼佼者的老頭,孫希也一樣輸了,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因為紫衣每一次對賭,都是壓上自己全部的賭資,以至於賭來的錢每一次都會翻倍,這一連串的贏了下來,擺在他們麵前的赤金已經占據了半個賭桌,看得那蘇越是直流口水!

  這麽多的赤金,已經能夠保證他什麽都不幹,快快活活地活上幾輩子了,可是看那兩個漂亮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贏了一堆沒用的廢物一樣,毫不在意,就算是今日他們兩個最後把這些赤金全部丟在這裏,一塊也不拿就離開,似乎也不會有多心疼的樣子。

  每每看到這些,蘇越的心中又是一陣的不平衡。

  娘的,自己辛辛苦苦拚死拚活才能夠贏來的一點東西,結果放在別人那裏,居然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舍棄的存在,看都不會看在眼裏,這究竟該是多大的差距!

  “有朝一日,我也要成長到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蘇越並不知道,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顆一定要變強的種子,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一日強大過一日,最終真的成長到了他今日夢寐以求的高度!

  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兩位漂亮的姑娘所賜!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那打手頭子的心裏也是直泛苦水,就像掄圓了胳膊給自己那麽兩個大嘴巴子。

  本來隻是損失幾十個赤金而已,對於賭場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現在倒好,欺負了蘇越,人家又找來了更厲害的幫手,這不報複歸不報複,一報複,就殺的他們賭場第一層的賭徒那叫一個丟盔卸甲,破城亡國,這幾個時辰下來,賭場輸掉的赤金足足有三萬多!

  奈何人家姑娘一點兒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明擺著還是要和你白家的賭場對賭到底。

  而賭場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如果有人要和賭場進行對賭的話,那麽作為開門做生意的東家,賭場這一方是不能夠拒絕的。

  當然,你要是厚著臉皮硬生生拒絕,對方也沒什麽辦法,但是這樣的話,賭場的名聲從今而後那可就臭了!

  都白了那老頭孫希之後,紫衣望著眼前這一對厚厚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赤金,臉上卻沒有半點高興的神情,而是有些興致缺缺,略顯失望,有氣無力地道:“你個破賭場,難道就這麽點能耐麽?難道就一個厲害點的人都沒有嗎?”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她可沒有壓低聲音,相反的,還故意提高了一些音調,引得那些原本就在關注著這邊動靜的人一瞬間都豎起了耳朵,把目光朝著這邊移動了過來!

  那混混頭子的臉到了這會兒是怎麽也掛不住了,一陣青是一陣白,一時之間賭也不是不賭也不是,氣急之下想要把人家趕走把,你說自己這點實力,自己這點血脈,又根本不是人家姑娘的對手,軟的玩不過,硬的是也鬥不過,一時之間,是有些犯難了。

  三萬的赤金呀,今日的損失可已經不小了,就算是這日進鬥金的賭場一層,也是好幾日的流水了!

  等閑回來還是要被那白掌櫃的大罵一頓,可若是再讓那丫頭片子贏下去,下一輪就是六萬,再下一輪就是十二萬,這樣一局一局地輸下去,等這兩位姑奶奶玩到明天天亮,隻怕是要把這賭場幾年賺進來的赤金都給贏走了!

  “怎麽辦?怎麽辦?”

  大半個時辰之前,想不出辦法的他就已經差人去雪鶴白家通報這件事情了,但一直都沒有人來,隻好這麽耐心等著,現在,他實在是不敢再這麽等下去了,隻得借故說累了,休息片刻,他再去找更厲害的賭徒來與紫衣對戰!

  “小六子,你過來!”

  拐過了牆角之後,那混混頭子招手喚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嘀嘀咕咕地在他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小子轉頭就進入了裏間,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見他如此,一直關注著那打手頭子動靜的陳清平和紫衣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