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_247章 花斑的危險
作者:最愛吃咖喱      更新:2021-01-31 01:17      字數:2886
  張弛有道,才是合理的修行方式。

  “是時候出去走走了!”薑寧起身,對著一旁護法的木棉微微笑道。

  四時五行符完全修成之後,薑寧的身體內部,隱約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內循環。

  具體的表現呢,就是在皮膚之下,五髒之外,出現了一層淡金色的能量隔膜,而這奇異的能量隔膜不是薑寧的木相劍元,不是星力,更不是氣血精元。

  海量的五行材料甫以特殊的法門融入五髒之中,薑寧的身體,此刻雖然還是木相天賦,五髒的相性卻已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改造成了其在五行之中相對應的的屬性。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五髒之中內蘊的屬性元氣從薑寧主修的木相肝髒出發,形成一個大的相生循環,然後等元氣流經其餘四個髒器,再一次回歸到肝髒之中的時候,薑寧體內的木相真元就會詭異的流失一部分,而相反的,那五髒之外的金色隔膜就因此變得更加的堅固凝實。

  這個發現算是薑寧這幾天的收到的意外之喜了。

  雖然那誕生金色隔膜的相生循環會源源不斷的抽取自己的真元發展壯大,但是薑寧從來都不缺真元,前一段時間為了幫助四方仙人續命雖然揮霍掉了很多,但是在那之後不出五日的功夫,薑寧就又收集到了比以前更多的元液。

  甚至,薑寧還希望這相生循環能夠盡可能多的吸收一些真元,那樣,五髒外圍,體表之下的防禦力就薑寧能夠再上升一個不小的檔次。

  隻不過,那金色的隔膜到底是何種能量,薑寧到目前為止,依舊弄不清楚。

  在這片大陸誕生的幾十億年的時間裏,人類的修煉體係早已不知更換過了多少次,偶爾遇到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能量形式,薑寧絲毫都不覺得意外。

  躲在屋子裏研究了幾日,弄不出個所以然來,薑寧也就沒有繼續糾結,反正那金色隔膜又不是什麽壞東西。

  許是因為這一趟南下的目標順利達成的緣故,薑寧這幾日就顯得沒那麽著急,舒舒服服的在小天地中修整了一通之後,想起先前從雪嶺那笨女孩兒手裏搶過來的寒搖刀還在自己的手上,終於決定去一趟雪嶺,還了刀便徑直北歸。

  這南疆眼下乃是是非之地,到處都是蠻族的人,他雖自恃有一身本領,小心些便不會出事,在這裏呆著,總歸還是要時時保持警惕心,繃得太緊,太久,難免出差錯。

  薑寧說要出去,木棉堅決要跟著。

  理由呢,自然是上一次他在束蓮手上吃了大虧。

  薑寧笑了笑也便同意了,反正木棉如今比他厲害,不同意也沒用不是。

  隻不過,上一次的事情看似危險,實則依舊在薑寧的掌控之中。

  一來,那麵分不清品階的四相榮枯鏡他那是尚且沒有動用,二來,關鍵時候,薑寧還可以借助體內暖心神樹的力量幫助自己掙脫那幽藍色圖騰的禁錮。

  之所以最後選擇打開小天地的空間門向木棉求助,是想著給自己留上那麽一兩手底牌。

  畢竟他從頭到尾其實心底都不怎麽想殺束蓮,若是手段暴露,未來在兩族戰爭之中能夠起到的效果就有可能會打折扣。

  而將束蓮拖到小天地空間之中是最最隱蔽的方式。

  畢竟,無論是榮枯鏡的鏡光,還是那暖心神樹的手段,都過於恢宏招搖,一來力量太強,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把束蓮殺掉,二來難以遮掩,實在容易招人耳目,皆不是上上之選。

  因此,木棉的擔心其實有些多餘,隻不過這些話,薑寧是斷然不會和木棉講的。

  他又不是傻子,木棉對他的心意表現的這麽明顯,即便當下無法給出回應,那也不是他可以作踐別人感情的理由。

  至於另一邊,虹雙,褚傾城,千湄他們幾個正在離束蓮不遠處的地方玩一個叫做‘繃住臉’的遊戲。

  這遊戲據說是樹爺爺發明的,在瓶子林裏的時候,他經常帶著虹雙和林子裏其他的小動物玩這個遊戲。

  遊戲的內容很簡單,兩個人麵對麵站著,第三個人則是站在那兩個人的邊上,手裏拿著一個裝著沙土或者米粒的漏鬥,用來計時。

  然後,那相對而立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可以對著另一個人做各種各樣的古怪鬼臉或者‘沙雕’動作,若是漏鬥漏完之前,另一個人還沒有笑,那就算做鬼臉的人輸,反之則算他贏。

  在瓶子林中玩遊戲的時候,贏的人,樹爺爺會獎勵他們一個梨子,輸了的,則是要繞著樹爺爺的樹幹跑二十圈。

  薑寧和木棉過來的時候,幾個姑娘正玩的興起。

  虹雙在那邊笑得合不攏嘴,兩條狐狸尾巴都露了出來,看到薑寧和木棉,興奮的招了招手,“薑絲,木棉姐,一起過來玩呀!”

  薑寧和木棉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絲笑意,不約而同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就不摻和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點不知何時就生出來的默契,薑寧笑了笑,轉而對木棉道:“這遊戲嘛,其實我們小時候也玩過類似的,隻不過我真的很好奇,林子裏的一幫小動物玩這個遊戲,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場麵。”

  木棉明知薑寧是在轉移話題,卻還是歪著小腦袋認真的想了一下,約莫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場麵,吃吃的笑了起來。

  大約是覺得繞著樹爺爺跑二十圈有點暈,所以虹雙她們就換了一個簡單的懲罰方式,褚傾城喚出了她那個黑乎乎的大手來做裁判,輸了的人,那黑手手就會在她的臉上抹上一道

  煤灰一樣黑漆漆的泥漿。

  虹雙約莫是太容易被逗笑,原本嫵媚誘人的一張臉此刻已經塗滿了黑泥,大約天一黑都擔心找不到人的那種,

  褚傾城倒是一如既往一臉平靜,仿佛半點笑意都無,隻是她身後那隻細微顫抖的黑手還是暴露了她的笑意。

  薑寧笑了笑,幾個老大不小的姑娘,玩一個赤腳孩童們玩的遊戲,竟也能如此的開懷,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能有這麽一方小天地,真的是太好了。

  另一邊,依舊保持著冰雕模樣,卻被解除了嘴上的冰封的束蓮耐不住無聊和千湄三番五次的懇求,也在那裏玩起了差不多的遊戲。

  隻不過由於束蓮不能動,她們倆的遊戲規則就變得更加簡單。

  兩人麵對而立,相互盯著對方的臉,規則依舊是誰先笑出來就算誰輸。

  法域境的束蓮果然是那個比較能忍的,沒過多久,千湄就毫無形象的趴在束蓮的身上,笑得站穩都不能。

  “你贏了!”

  一旁的樹爺爺白梨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個又大又多.汁的梨子,塞到了束蓮的嘴裏。

  束蓮嚼著那顆顯然是靈果的梨子,心情愈發複雜。

  從小,所有的人都與她說,蠻人和北人是天生的敵人,那些北人心思陰詭而且不尊蠻神,都是該死的罪人!

  總有一天,他們蠻族要越過天斷山,北渡水澤,滅掉北方所有的王朝,奴役他們的子民,將整片大陸重新歸於蠻神的庇佑之下。

  可是眼下,她有些迷茫了。

  人就是人,信仰蠻神也好,崇拜別的什麽神也罷,好像都一樣,有好,有壞,會哭,會笑,也會動明知不該動的惻隱之心。

  束蓮望著千湄,望著虹雙她們,又轉而望著薑寧。

  這些人,真的都該死麽?這場戰爭,真的有意義嗎?

  又或者,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心願而編造出來的騙局?

  束蓮不知道。

  默然思索之際,束蓮的心頭突然生出了一股悸動,一股不好的感覺充斥了全身,她幾乎是本能的張開嘴,想要咬住正抱著自己大笑的少女千湄的脖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而是轉過頭來,對著薑寧大聲道:“快放我出去,我的小花斑有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