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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緘住了少女的唇。

  然而，這絕不是一個吻。

  縱然雙唇相印，齒舌相交。

  但他與她如此近距相觸，卻是為了掠奪能量。

  不過，這又太像一個吻。

  盡管隔著寄體，雙方漠然。

  但他與她如此神魂相纏，卻又實在親昵太過。

  以吻為戰。

  他咬著她的唇瓣，她回敬地咬破他的嘴角。

  血氣在彼此間泛開，兩人同時品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激烈的爭鋒之中，彼此都難以抑製地產生了種昏眩的錯覺。

  當然。

  這不過是寄體生理上的正常反應。

  真正要命的是內裏的神魂。

  他通過這種接觸侵入她的魂，追溯著未被完全吸收的光團。

  她則凶悍地反擊著，甚至拉扯著想反噬掉他的魂。

  侵略與反擊之間，兩人早逾越了安全的距離。

  誰都無法真正吞噬對方。

  於是，隻能一次次地碰撞，互相灼燒著，竟似……神交。

  天地黯淡。

  人們在噩夢的煉獄中沉睡。

  唯有這方小世界，火花四濺。

  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又動了。

  少年惡靈鬆開了手。

  少女主神同時起了身。

  “唰——”地一聲。

  墜鏈分成了數條細線，縱橫交纏，瞬間就將司擎縛住。

  “砰！”

  又一聲巨響。

  這次，是她壓倒了人——

  盡管剛才司擎出口搶奪，但不過所得十分之一。

  最終，那一金手指化出的能量，大部分還是被顏嫵吸收完畢。

  因而如今。

  兩人的力量，是她居上。

  雖說隻勝了一籌。

  但若拚上九分力氣，想來應該能徹底解決對方。

  這確實是個好時機呢……

  “等等。”然，還未等少女主神動作，少年驀地開了口。

  “你上次說的交易，還算不算？我……可以考慮。”

  顏嫵霎時一頓。

  與生俱來的交易思維讓她在一秒中迅速做出了判斷。

  現在解決前輩=損失9/10分能量+大概得回9分能量（還不算打鬥中對方的虧損）≈不賺不虧

  選擇交易=不用損失能量+得到前輩全部能量=穩賺不賠

  所以，交易＞現在解決前輩

  當然了。

  選擇交易有風險，就是萬一這是對方的緩兵之計……

  “我可以以魂立契。”

  思慮間，司擎又道。

  “就以此次競選的結果來賭，我最後如果輸了，我就應下交易，隻要你幫我毀掉聖諾，自動祭奠靈魂於你。”

  “哦？”少女主神一挑眉：“若你贏了呢？”

  “那……我們就再打一架。”少年惡靈道：“與現下的情況並無不同。”

  唔。

  好像也是？

  顏嫵眸光一閃，反正……就算真的她打不過，還有交易空間可以跑。

  想想交易達成的收益，這個險好像值得冒呢……

  心念電轉。

  須臾，顏嫵也利落地應了下來：“好。那麽……起誓吧。”

  她話一落。

  少年惡靈以魂為引，將誓言刻入，再無法違逆。

  眼看交易大業所有進展，少女主神心情愉悅地起了身，一掃全場，又抬指輕拭過了唇上的血絲。

  如緋色的花瓣染了紅，嬌豔欲滴。

  司擎也站了起來，注意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地一抿微痛的薄唇，又不自覺地想到了方才那場特殊的對峙。

  他就看到她轉了身。

  顏嫵定定地望入那雙血色的眸中，笑意明媚地提出了個十分有意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