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能洗？”薑暖人都蒙了。

  “您手上這件西裝是國外高級私人訂製，我們還沒有洗過這樣的西服，要是不小心給您洗壞了，我就是賣了我這家店都賠不起，您還是重新選一家幹洗店吧，我們店裏沒有這個本事洗這件西服，也不敢洗。”

  這西裝一看就價格不菲，價錢估計都夠買好幾家他這個店了，洗不起，洗不起。

  “你家已經是周邊最好的幹洗店了，我找不到比你這邊更好的店了。”薑暖也茫然了。

  她選了這家就是怕出現這樣的情況，沒想到這家竟然還是不能洗。

  “這樣啊，要不，您自己拿回家洗吧？小心一點應該就沒事了。”店裏聞言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嗯，麻煩了。”薑暖權衡了下，見老板臉上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的，隻能咬唇把西裝帶回去，準備替霍北辰手洗一下西裝。

  走出幹洗店，薑暖有些頭疼，手腕上的紗布還沒拆，腳踝也還在疼。

  一轉眼，第二天就要結束了，別說是成稿了，她現在就連初稿都還沒有定下來。

  顧南很顯然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想到過往的事兒，薑暖心底升騰出一抹無力感，中午吃的有些少，再加上人發燒剛好還有點虛。

  薑暖坐在了馬路邊上的台階上休息。

  看著放在旁邊的西裝，薑暖想到了在辦公室聽到的那一聲疑似幻聽的冷笑聲。

  她不能輸，才不要被霍北辰看不起。

  想到這兒，薑暖拿出了手機，解鎖後劃到了撥號的界麵，她盯著界麵看了很久。

  屏幕黑了又被她解鎖，這麽來來回回好幾次後，薑暖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被她爛記於心的號碼。

  五年了，這個電話號碼她依舊記得很清楚，隻是不知道這個號碼還能不能打通。

  猶豫了許久之後，薑暖還是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了三聲嘟嘟嘟，緊接著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電話那端傳來了顧南的聲音。

  電話是打通了，聽到顧南的聲音，薑暖心底複雜一片，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電話那端的顧南眉頭一蹙，便想掐斷電話，剛要按下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停了手。

  他這個號碼是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多，隻有家裏的人，他的助理，還有……薑暖。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就這樣沉默了很久。

  最後還是顧南實在忍不住，開的口，“薑暖。”

  聽到顧南的聲音，薑暖的呼吸一頓，“顧總……”

  薑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南給打斷了。

  “薑暖，你把我當猴耍有意思嗎?”顧南不悅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薑暖的神色暗了暗，“顧南，我沒有……”

  “薑暖，我很忙，沒有空陪你在這裏玩這種，打電話不出聲的幼稚遊戲。”顧南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才沒有流露出一絲思念。

  “顧南，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難道還不能放下嗎？”

  薑暖的聲線有些沙啞，心裏替自己難受也替顧南難受。

  要是沒有五年前那個荒唐的一夜，她現在或許已經和顧南在一起了。

  可偏偏命運就是這麽捉弄了，她失去了第一次，失去了媽媽，還有了羨羨和果果。

  “薑暖，你認為現在還有資格來教我做事嗎？”顧南嗤笑反問。

  薑暖聞言陷入了沉默，沒有說話。

  當初和顧南在一起，他從未跟自己說過一句重話。

  更別說這樣的冷嘲熱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