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沈清洲與白狸的愛情
作者:糖炒栗子      更新:2022-04-15 23:33      字數:2219
  “陛下,北鬥先生讓您前去,說與巫族有關。”

  胤承點頭,起身往祭祀殿走去。

  北鬥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夜觀星象,紫微星出現異動,天降妖星怕不是錯覺。

  妖星閃爍,但卻方向不明,說明有人在保護這個妖星。

  ……

  祭祀殿。

  “師父,您看。”書童站在星象台之上,緊張的指著北方星宿。“北鬥星陣有變化。”

  北鬥看著閃耀的星陣,臉色一沉。“天樞星的方向越發耀眼,這不可能。”

  巫族所有長老在年過三十以後,星宿的對應本命星象都會漸漸衰弱,直到完全沒有了光芒。

  唯有備選人重新登上長老的位置,才能讓星宿重新亮起來。

  “大長老僅比我小三歲,不可能星宿這般耀眼,而且……新星並沒有升起。”北鬥心慌的轉身,掐指一算,再次開口。“壞了……巫族長老的目的,怕根本不是要複辟古嘉!”

  “師父!”

  見北鬥身形不穩,書童驚慌的衝過去扶著他。

  “您怎樣。”

  北鬥搖頭。“師父壽限已經快要到了,每多活一日……都是天賜,可巫族長老竟有逆天之法,他們這是逆天而行,是要遭報應……給整個巫族帶來滅頂之災的啊!”

  “師父……”

  見北鬥聲音發顫,書童也跟著心慌了起來。“那可怎麽辦?”

  深吸了口氣,北鬥搖了搖頭。“容我緩緩。”

  “嘭!”突然,窗外有暗器衝著北鬥襲了過來。

  書童驚慌的護住北鬥,被暗器劃傷胳膊。

  “師父!有刺客!”

  北鬥的臉色越發蒼白,壞了……天樞算到他的方位了。

  這段時日,決定盡全力輔佐胤承以後,他便打開了自己的神識,測算和預知未來的發展。

  可這樣,也讓他的身份和位置暴露了。

  他在大虞皇宮的方位被天樞長老算到,那巫族必然要斬草除根,斬盡殺絕。

  “師父小心!”書童護著北鬥,兩人躲到了桌案後麵。

  外麵傳來廝殺聲,但很快那幾個高手就殺了進來。

  殺手冷眸掃了眼房間,衝著北鬥的位置走了過去。

  “師父!”

  ……

  奉天,皇宮。

  朝陽還未醒來,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眉宇緊皺,看得出還是有些痛苦的。

  “蓬萊使臣說,若要救人,需要納你入宮為妃?”蕭君澤沉聲問了一句。

  仙樂低著頭,沒有抬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

  “朕心中已有愛人,且答應她此生絕不再娶,就算你入宮,也不過就是個擺設。”蕭君澤的聲音很緩。“何況,你大好的年華還未開始,難道就要葬送在深宮?孤獨終老?”

  蕭君澤知道仙樂是向往自由的人,否則也不會自己一個人遊曆了那麽久。

  讓她進宮,從此以後紅牆綠瓦孤獨相伴,她根本做不到。

  “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任,你真的願意入宮?”蕭君澤又問了一句。

  仙樂咬了咬唇角,搖了搖頭。“可如若我不入宮,陛下也會護我蓬萊無憂嗎?”

  蕭君澤起身,走到仙樂身前。“當然,蓬萊在洞壁崖一戰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如何,奉天都不會放任不管。”

  “何況,如若你真能救得了朝兒,你便是我奉天的恩人。”蕭君澤示意仙樂起身。“朕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隻要不違背我的本心。”

  仙樂震驚的看著蕭君澤,這三個條件……分量。

  “好,我會盡我所能。”仙樂走到床榻邊,摸了摸朝陽的脈搏。“現在脈搏已經很虛弱,不能再拖了,好在……朝陽姑娘的體質好。”

  “連歸隱山的藥王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你如何有自信?”蕭君澤好奇。

  “仙樂曾經遊曆到西域樓蘭,那是虞美人繁衍的地方,也是情蠱的家鄉。”

  蕭君澤沉默,沒有說話。

  “陛下……仙樂醫治一下,您可以先回避嗎?”仙樂緊張地問了一句。

  蕭君澤蹙眉,顯然有些不放心。

  “陛下放心,仙樂不會賭上整個蓬萊的命。”

  蕭君澤沉默許久,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先行離開。

  ……

  三日後。

  奉天,邊城。

  白狸的臉上蒙著白沙,許久沒有鼓起勇氣回到軍營。

  她的臉……

  即使她用了去腐蠱,也僅僅隻是啃食掉疤痕表麵的瘢痕,但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疤痕。

  “既然回來了,為何不進去?”土丘之上,沈清洲問了一句。

  他莫名就覺得白狸該回來了,所以出來走走,順便看看。

  白狸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沈清洲,沒有說話。

  “怎麽了?”沈清洲看著白狸的眼睛,還是看透了她內心的慌張。

  輕輕跳下土丘,沈清洲走到白狸麵前。

  白狸低頭,後退了一步。

  “發生什麽事了?”

  白狸沒有說話。

  “讓我看看。”沈清洲蹙眉抬手,想要看看白狸的臉。

  若是平時,她不會在他麵前戴著麵紗。

  “別看……”白狸抬手打掉沈清洲的手。

  “誰幹的?”沈清洲聲音柔和,牽住白狸的手腕,輕聲安撫。

  “巫族。”白狸把腦袋靠在沈清洲的肩膀上。

  沈清洲抬手把人護在懷裏,笑著問了一句。“白狸也會怕?”

  白狸哼了一聲。“會怕……怕你看了以後就不愛我了。”

  “你廢了那麽多心思都沒能讓我不愛你,要是真這麽簡單,你當年直接把臉劃花不是更好?”沈清洲調侃。

  “你在跟我翻舊賬?”白狸抬頭,眼眶泛紅。

  “聽話,我看看。”沈清洲一邊安撫白狸,一邊去揭開她臉上的麵紗。

  看著她麵部猩紅的一道疤痕,雖然還在恢複期,但將來必然要留下疤痕了。

  臉色沉了一下,沈清洲將白狸的腦袋摁在自己懷裏。“早知道不讓你去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這張臉,我怕你在乎。”白狸不在乎自己的臉。

  “我愛你,與皮囊無關。”沈清洲聲音低沉。

  “那便無妨,臉上留下了記號,還能與小一區分開來。”白狸自我安慰。

  “嗯,木景炎會竊喜。”沈清洲笑了笑。

  白狸也被逗笑了。“不想讓他開心。”

  “那我今夜與他下盤棋,輸了的睡城牆三天。”沈清洲腹黑地說了一句。

  輸的人毫無疑問會是木景炎。

  但木景炎屬於越挫越勇的,明明每次他都輸,但每次都不服輸。

  輸了睡城牆三天,那就三天不能和小一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