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秦王妃的深深怨念!
作者:帶刀校尉      更新:2022-02-28 17:56      字數:2327
  那兩人頓時啞口無言,他們原本打的主意也有先找到那個倭女然後等秦王妃誕生皇孫或者皇孫女之後再做決定。

  “你們找不到他們,我們也找不到他們,你們願意浪費人力物力那就隨便吧,”衛央起身道,“若有人回杭州,代我問嶽母大人安好,言至於此,你們繼續吧。”

  衛央一離開,寧王立即派人要去跟著。

  “你瘋了還是你手下太多?”越王怒斥道,“這人說要去山海關,你便派人去那邊守著,到時候不到,就知道是不是謊言,何必要惹他?”

  寧王冷笑道:“你當孤王是什麽?!”

  越王心中怒極,又看那個三個孽子灰頭土臉站在麵前,忍不住抄起寶劍,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一邊打嘴裏還罵罵咧咧:“蠢材,把你三個活活的蠢材,誰讓你們親自去的?”

  這若是旁人,哪怕是心腹,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可以砍了去找皇帝請罪,就說是手下人不懂事試圖翻天。

  可這三個能砍嗎?

  寧王眼睛裏晦暗不明,半晌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跟蹤衛央他當然是沒膽量的。

  但偵查一下西軍的動向的膽量還是有的。

  而且膽量還不小。

  他更知道,他一離開越王必然也會安排人想辦法探察。

  “大王,姓衛的出京,那不是好事嗎?”心腹不解。

  寧王斥責道:“你們懂什麽,此人用兵之妙當世少有而且詭異莫測至極,他說要去山海關,我卻看他留在大內,藏起來等我們再露出馬腳。”

  這話怎麽說呢?

  寧王道:“今夜是抓住了那三個廢物,故此他沒有大張旗鼓。但若抓住的是別人的探子,你說會發生什麽?秦王妃生產在即,天子心中的儲君人選,第一自然是他的親孫子。這個時候,衛央若不去西安,則必定守在京師。但西安有那兩個,還有西陲武林中那些高手,我們本身就對那女人無可奈何,反倒在京師,天子安危最關鍵。”

  不錯,天子一旦在秦王妃誕生皇孫之前就駕崩了,那最得利的是什麽人?

  是他們這些諸王!

  尤其是,越王!

  “這是打草驚蛇呢,下一步必然是暴風驟雨了,故此,隻要能篤定衛央留在京師,我們便時刻藏在越王府身後,瞧他怎麽對待越王,”寧王道,“不過,要與我們的盟友聯係密切,一旦京師有變,中原開始動蕩,讓我們的軍隊即刻開赴京師。”

  心腹道:“西軍不出,無人能敵。”

  “除非他們想謀反。”寧王哼道,“不然,一旦我們搶先拿下大內,哼哼,衛央此人過於天真,他雖天下無敵,可也不是沒有軟肋,他竟想著不使大明分裂,憑這一點,他就是可以拿捏的,故此,你等不必擔憂,隻要籌劃好拿下大內的法子。”

  然後?

  然後,寧王心裏十分有數,大內入手,隻要下手快速,老皇帝下了退位詔書,那就名正言順了。

  最差的打算便是弑君,這就得找一個冤大頭。

  西軍不行,敢說西軍弑君,惹急了他們連諸王一起殺了,那他寧王還當個啥皇帝?

  “沒有人比越王更適合了,不過,越王畢竟是那人的女婿,有襄陽郡主的情麵在,隻怕……”寧王吸口冷氣暗忖,“倒不如吧這個罪名按在興王頭上,朱佑杬一死,興王府那點人手可迅速吞並,到時候,手中有人,西軍麽,不難對付。”

  想到這,寧王心裏未免有些遺憾。

  可惜啊,越王府有那麽一個好女兒,當年那決絕的一刀,把姓衛的那小子迷混了頭。

  “我寧王府怎麽就沒有一個合適的女子?”寧王心中煩悶。

  他就不信衛央會絕情到一旦越王真的早飯,他真把越王府連根拔起的地步。

  “若是寧王府也有這麽一個人……”寧王心中越想越惱火。

  他惱火,寧王妃更惱火。

  時已深夜,她剛剛就寢,正念著那個不知在京師有鎮壓了多少達官顯貴的狠人,便聽窗外有人敲窗,開窗一瞧,秦王妃裹著大氅正在院內走動,原來放在她以內力裹著小雪團敲窗。

  又怎麽了?

  寧王妃隻好起身穿衣,出門外一瞧,天空陰沉沉的又開始落雪,但已經沒有前些天那麽冷。

  秦王妃示意眾人退回,自在雪地中慢慢地走動,一手撫著漸漸隆起的小腹,憂愁道:“姐姐倒是睡得踏實,我卻一刻也不敢合眼,你說,陛下此舉,是否有教他們父子將來反目之慮?”

  寧王妃沒好氣地道:“要不然你潛逃?”

  “若是我一人,自然天下之大,藏身之處……或許還是能找得到的,”秦王妃輕笑道,“隻是如今有了身孕,娘家又有那麽多拖累,我哪裏能去?”

  那你還想那麽多幹什麽?

  “隻是有些怨憤,”秦王妃怒道,“孩兒自是他的,將來也隨他姓衛的,憑什麽如今這般為難,那麽煩惱,竟要我一人扛著?”

  寧王妃嘴角一抿,左右看了一下,你等我找一根棍子抽你兩下。

  她原本以為這女子是心煩意亂了,如今瞧來,隻怕是想那人了。

  “姐姐不想他麽?”秦王妃搖搖頭道,“偌大的秦王宮,瞧著穩如泰山,我卻覺著猶如初春冰河,刹那間便要破滅。”

  兩人各自無語,攜手走了片刻,寧王妃忽的想起一事,好笑道:“你可知他如今在大談什麽?”

  “還能什麽,姐姐在他醒來時正在懷抱中,他自然要尋另一個人,”秦王妃好笑,“你當我不知麽,他呀,恐怕這是先下手為強,若不然,就那幾個,哼,就那高娘子,她怕是巴不得叫那人認為是她,好早晚都與他耳鬢廝磨,”想想又目視寧王妃,“若是能再花開並蒂,那更是妙中之妙,美妙至極,是不是?”

  寧王妃大羞,斥道:“你怎麽這麽大膽了,這番話也敢說出來了?”

  “做也做過了,說有什麽說不得,”秦王妃捎帶著一些怨氣,道,“你們是一定要讓他不知真情,叫他父子將來勢如水火,是不是?”

  這話怎麽說呢?

  “傻妹妹,你可要明白,旁人許為了所謂‘大局’,將這些都不告訴他,但那幾個心中愛煞了他,哪裏肯永遠隱瞞。”寧王妃捉她素手,輕道,“何況我們不說,你還能不教導孩兒知曉他爹爹是誰,教他從小知道自己的根在何處麽?你這是想多了。”

  “那你為什麽要攔著?”秦王妃怒衝衝,“你倒是鴛鴦好夢做到天明,我還要等十年?三十年?我本常人女兒,也要夫君嗬護,你們是不是未免把我的抗壓能力瞧得太高?”

  怨氣了,這是怨氣了。

  寧王妃不驚反喜,她明白有些話該和她好生講一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