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高深莫測,高不可攀
作者:一笑泯怨      更新:2021-01-28 19:53      字數:2833
  林濁江落入下風,一旦危急,便爆發劍招,扳回局勢,而後,又以佛門絕技應對,與淳守爭鋒。

  淳守有些明了,林濁江要取勝,並非難事,如今纏鬥,不過是想從他的佛門絕技中窺覷弱點,彌補自身佛門絕技的缺漏罷了。

  想到這裏,淳守麵色難看,好嘛,被人當成了磨刀石,這種感受,一點都不好。

  可又能如何呢?勝不了便是勝不了,淳守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鬥了小半時辰,淳守氣喘籲籲暴退,喊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僧認輸!”

  大丈夫能屈能伸,再久鬥下去,隻會成全了林濁江,讓林濁江學去了本事。

  淳守目光看向了湛渡,豎掌道:“湛渡師叔祖,接下來,隻能靠你了,旁人就不要自取其辱,讓林濁江學去了本事。”

  左右便有天驕和尚怒目而視:“淳守!你瞧不起誰呢?”

  淳守嘴角一扯:“你們要自取其辱,我也不攔著。”

  “什麽自取其辱?至少表現絕對不遜色於你!”

  “你若是表現能比我好,給你一百元寶錢,反之你給我。”

  “不許賭博!”

  湛渡輩分高於寂字輩,在此間也是長輩了,出言很有威勢。

  湛渡喝止眾人,走到林濁江麵前,冷聲道:“你要不要休息?”

  林濁江道:“要的要的。”

  當即盤旋下來,雙手交疊,身上爆發風源規律,汲取天地靈氣,這恢複速度奇快無比,靈氣煉化真氣也是輕而易舉。

  過了片刻,林濁江神采奕奕,翻身而起,對湛渡道:“好了,來吧。”

  湛渡麵色有些凝重,一揮手,手中多了一條鐵棍,對林濁江道:“我們以武器對敵,如何?”

  林濁江自是無可無不可,當即從乾坤袋中抽出違央劍,笑道:“我劍法更強,你確定?”

  湛渡鐵棍一橫,陡然躍起,向林濁江砸去,轟隆一聲爆鳴,猶如天塌一般,轟然而下。

  林濁江橫劍擋去,湛渡這一招,是三融狀態,佛光璀璨,有佛韻渺渺,那是佛道真意,佛祖大道化道,故有佛道真意。

  佛門悟佛道真意往往事半功倍,容易悟透,所以往往是爆發佛道真意。

  至於其餘的天道真意,禦轉起來,耗費心神,混用起來,極為艱難,若非同等高深真意,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三分佛道真意!築基圓滿的三分真意,已經難得。

  一出手便是絕技,大招頻發,威力無邊,可不想慢慢來讓林濁江學去了本事。

  林濁江起劍旋身,進入三融狀態,禦轉三分風水真意,迎天瘋狂斬去,敵凶他更凶。

  一聲爆鳴,湛渡身軀劇震,連人帶棍飛天而去。

  湛渡麵色凝重,飛速下墜,棍子一掃,棍影重重,猶如鐵塔倒塌一般,砸向林濁江的腦袋。

  林濁江斬出一道變異輪回天劍氣,擋下湛渡的棍擊,腳下穩固,對地麵造不成一絲影響。

  林濁江禦風而起,向湛渡殺去,天流一線斬,斬到了湛渡的眼前。

  湛渡一蕩鐵棍,便擋下了林濁江的劍斬,手臂震蕩,虎口發麻,林濁江便又如風旋一般掠出詭異弧度,向湛渡的心口捅去。

  湛渡微微一驚,橫掃一棍,將違央劍擊偏,繼而,鐵棍一壓,手臂猛顫,鐵棍顫鳴,嗡嗡作響,將違央劍蕩飛。

  鐵棍陡然橫掃,向林濁江的脖頸擊去,呼嘯如雷一般。

  林濁江身軀後仰,手腕一轉,劍鋒往湛渡那邊劃了一下,便有一道風旋劍氣斬出,直奔湛渡的腰身。

  湛渡的手臂一壓,手肘擊中風旋劍氣,卻擊中飛旋的圓盤一般,風旋劍氣繞著身軀切了一劍,身軀若金剛,爆發鏗鏘之音,殺伐之力卻是無匹,將湛渡的血肉都切開了。

  轟!!

  湛渡陡然化身千手佛,轟然拍出,風旋劍氣騰飛,自身化作殺力驚人的金剛,向林濁江墜去。

  林濁江低喝一聲,斬出一道變異輪回天劍氣,掌印撲棱棱斷掉,又再生,如此反複,陡然間,湛渡雙掌一合,棍子再現,轟然刺下,猶如猿猴落下,直欲捅穿大地。

  棍子一攪,棍影激蕩,風旋漩渦炸裂,棍子如槍芒呼嘯,往林濁江的腦門紮去。

  林濁江爆發風源規律,排斥湛渡,令湛渡身形都是一滯,露出驚色。

  這風源規律對金丹效果不大,對築基境卻是有奇效的,湛渡麵色當即就黑了,嗬斥道:“你用了什麽法寶?”

  林濁江置若罔聞,身軀飛旋,掠到了湛渡的身側,橫劍一斬,劍氣如洪流,不斷衝擊湛渡。

  湛渡突然化身千手佛,將林濁江的海流天回劍擊滅,棍子與手臂合一,陡然掠出,滑到了手上,棍子一顫,光暈彌漫,竟有一尊佛陀端坐在棍影之中,震懾人心。

  林濁江微微眯眼,又是一道變異輪回天劍氣,擋了湛渡一擊。

  二人爭鋒,有不相上下的勢頭。

  湛渡數次奮力爆發,皆被擋下,一張金剛臉已經黑了,一直想辦法攻擊林濁江的破綻,可林濁江無時無刻不是渾圓一體,無懈可擊。

  湛渡明白了淳守的用意,陡然倒轉,飛墜而下,揮手道:“不打了,打不過!”

  觀戰的眾多和尚麵麵相覷,如遭雷擊,誰都知道,湛渡這是鬥不過了,堂堂鬥戰堂弟子首座,都鬥不過林濁江。

  當真不愧是初境住持都誇讚之人,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阿彌陀佛,林施主戰力又高了許多,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高深莫測,愈發高不可攀了。”

  一位和尚緩步走出,對林濁江笑道。

  林濁江望去,忙道:“寂空師父。”

  他曾與寂真、寂空,還有原鐸一起並肩作戰,是老熟人了。

  “寂空師父將在下誇到了天上去,摔下來可是要摔死啊。”

  “林施主值得如此盛讚。”

  林濁江撓頭,憨笑,眨眼道:“寂空師父,你此時出場,不會是想與我一戰吧?”

  寂空搖頭道:“打不過,便不自取其辱了。”

  林濁江笑了笑,問道:“不知原鐸師父何在?”

  寂空一愣,隨即笑道:“原鐸雖出身於天聖寺,卻是到了佛國傳法,嚴格來說,已經不是天聖寺僧人了。”

  林濁江似懂非懂。

  寂真走了過來,笑嘻嘻道:“看來是沒人挑戰林施主了啊,來,林施主,走吧,小僧帶去熟悉熟悉天聖寺,沿途講講法,說說道。”

  “好。”

  眾目睽睽之下,和尚們眼神聚來,渾身不快啊。

  林濁江巴不得趕緊走。

  眾和尚目視林濁江一行人離去,麵容鬆弛下來,交頭接耳,響起嗡嗡之聲,都在嘀咕。

  林濁江一行人,有寂真、寂空,還有稻繁。

  天聖寺極大,閣樓殿宇處處,廊道蜿蜒曲折盤旋,風景秀麗,隻是雕刻隨處可見,都是一些佛陀、菩薩,讓人安寧祥和。

  不久後,一個小和尚領著於璟截住了林濁江一行人,打了稽首道:“林施主,這位小施主定要來見你,小僧不勝其擾,將他帶來了。”

  於璟見到林濁江,眼中的焦躁彷徨散去一些,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喊道:“林大哥,我們離開這裏吧,這裏好無趣啊,住在這裏,我難受。”

  幾個和尚麵頰就抽了起來。

  林濁江點頭道:“再待幾日,待幾日我們就往東南去。”

  寂真叫嚷道:“不行!待到九月底,我請初境住持送你去天劍山,否則,你沿途不定得遇到什麽殺局呢!”

  林濁江皺眉道:“又麻煩初境住持?這樣不好吧?”

  寂真擺手道:“這有什麽不好的?初境住持最愛助人為樂了,還能收獲功德嘞!”

  林濁江有些意動了,佛門法訣高深莫測,觀之可觸類旁通,增強底蘊,充實自身,省去趕路的這段時間,可獲益良多。

  於璟嘀咕道:“待在這裏有什麽好的?悶都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