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始終不走運
作者:
白飯飯 更新:2021-01-28 13:17 字數:2382
向家兄弟這兩天那叫一個苦啊。
今天就算了,好歹還放了他們走。
最慘的是昨天,莫名其妙被叫過去,然後琳琅滿目擺一大桌子,沒有一樣好吃也就算了……
“還給我們臉色看。”向何道。
顏清妤端了酒杯出來,聞言吃驚地道:“為什麽要給你們臉色看?”
向初道:“不知道啊,說句不好聽的,誰稀罕吃她的飯,還不是她非要叫我們過去。”
顏清妤若有所思,回過頭看了冉起一眼,心想莫非是因為這個禍害沒去。
那梅氏倒是個把所有算計都放在臉上的婦人,大概是覺得她的心思得花在刀刃上。
如今正是老顧很可能高升的時候,她對上怎麽打點不知道,對下是想籠絡了冉起一起拴在身邊。
說白了,抬手就滅了烏鴉嶺的悍將落在她家老顧手裏。按照她的想法,是恨不得趁冉起“落難”,榨幹他的價值。
向家兄弟不過是陪跑的,昨晚竟坐了她家正席,勞她這個將軍夫人招待,她自是不願意了。
顏清妤歎了一聲,覺得這小哥兒倆也挺可憐。
她對冉起道:“別這副臉色。”
不說還好,一說冉起更生氣了,竟幹脆背過了臉不理人。
“你……”
向初連忙道:“嫂子,沒事兒,我們寧願看冉大哥的屁股,也不願意去老顧家看他婆娘的臉。”
冉起頓時炸了,道:“看我的屁股幹什麽?!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早點娶個媳婦回家去好好看?!”
他也是急了眼,這種葷話都在媳婦跟前兒說出來了。
顏清妤踹了他一腳。
向初故意道:“娶啥媳婦啊,我們有嫂子就夠了。”
“嫂子給我們飯吃……”向何道。
冉起瞬間暴走,攆著他倆滿院子跑,把向初攆上了屋頂,向何也被他堵在了門上。
他倆帶來的那隻雞都被嚇傻了,“咕咕咕”叫著衝進了廚房。
顏清妤:“好了好了!別鬧了!”
冉起回到他身邊,臉上的表情還是餘怒未消。
向初也回來了,道:“嫂子,今天聽說劉正品的案子已經判審了。”
顏清妤一愣:“怎麽樣?”
“聽說是陛下禦審的,手腳真他娘的快啊。”向初道。
“後天就要在菜市口淩遲了。”向何道。
顏清妤都驚呆了:“這麽快啊?”
她熟知律法,這個時代定個死罪是有一套非常複雜的程序的,經手的部門也非常多。
誠然禦審可以省略掉大部分的手續,但這麽大的案子,從取證,到做材料,再到定案,程序也很多。
冉起這時候給她解釋:“陛下最恨通匪、通敵的將軍,淩遲了劉正品,是為了殺雞儆猴。不過烏鴉嶺的匪首卻留下了,以待細查。”
把將軍先淩遲了,匪徒反而可以多苟活幾天,細查其中的更多內幕。
這是多恨啊……
她突然想起來了,道:“郭閔這次真是辦了大事了。”
而且正得君上之心。
冉起笑了笑,道:“嗯。”
向初道:“我打算後天跟老顧告假,進城看淩遲去。”
顏清妤:“……”
“我大後天去看!”向何道,不過他看起來有些遺憾,道,“我其實想去看第一刀的。”
淩遲要整整三千六百刀不死,持續三天三夜。
兄弟倆打了一架分勝負,向初險勝了弟弟,得以進城去看第一刀“祭天肉”。
顏清妤看著這兩個清秀少年,心想,嗨,果然是行伍的漢子,心理素質真硬朗。
冉起一把摟住她,道:“我不去!我在家裏陪你。”
顏清妤無奈地道:“明天我要上工了。”
冉起愣了愣,道:“為啥?”
“什麽為啥?”顏清妤耐心地道,“假休完了。”
冉起看起來又不大高興,顯然他不大喜歡戶房那些人。
事實上他一晚上都不高興,自從向家兄弟進門以後就憋著氣。
偏偏這倆狗東西也不識眼色,又吃又喝弄的可熱鬧了。
顏清妤耐心地打聽著營區和總營的事兒,也留他們到月上柳梢頭。
最後向家兄弟還喝倒了,留下來過夜。
冉起的心態就崩了……
顏清妤看樣子也頗為無奈,隻道:“你扶去屋裏吧。”
冉起生氣,把那兩個醉得跟死豬似的兄弟拖回屋裏去扔在炕上。
顏清妤把院子裏吃喝剩下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見他氣呼呼地出來,她無奈失笑,道:“這兩天他們也受委屈了。”
都是得意的少年郎,又是在這相對無拘無束的郊區營地謀職,什麽時候這樣看過人的臉色。
冉起指了指自己,道:“我更委屈。”
顏清妤涼涼地道:“你委屈個屁,不是挺招人喜歡。”
她說的是顧月兒。
不過話沒說透,冉起也明白。
這實在是不值得一提的事兒,他也懶得應。
甚至他還有點慪氣,直到洗了澡上了炕,也不跟她說一句話。
顏清妤躺在那等了半天,就見他背對著她。
嘿……
突然想起向初那句話,說什麽,寧願看冉起的屁股……
她心想,就連她都沒好好看過呢。
一邊這麽想著,祿山之爪就摸了上去。
冉起:“!”
她還伸手拍了拍,笑道:“**挺有彈性。”
冉起迅速翻了個身覆了上來:“你是造反了你。”
他有點重也有點燙,顏清妤又開始有點後悔了。
冉起就哄她道:“你放心吧,孩子都生了,不疼了的。”
顏清妤有點猶豫:“真的?”
“當然…… ”
他咬著她的耳朵小聲道:“上次我倒不大記得了,你給我好好說說。”
“說什麽啊,沒一會兒你就完事兒了。”她道。
冉起愣了愣,惱道:“不可能!我看你第二天都瘸了!”
…… 原來他竟偷偷觀察過?
顏清妤失笑,道:“真的…… 真就一會兒。”
不過後來又來了幾次罷了。
冉起堅決不信,但她說得那樣篤定,他就誓要找回場子。
他發狠吻得她入了巷,又問她怎麽樣。
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點含糊了,小小的,有點嬌氣:“還是……挺疼。”
冉起也不敢輕舉妄動,渾身的肌肉絞得和石頭一樣硬,渾身大汗奔騰。
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慢些,緩些,別嚇著她……
隔壁突然響起了也不知道是大向還是小向的一聲尖銳的慘叫。
“啊!!!”
冉起:“!”
他一哆嗦,又交代了。
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