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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子語氣甚是糾結，她一晚上都在想暉哥兒看上月芽兒的事。

  衛蘭扭頭不明所以，轉眸看向姐姐，發現姐姐一臉無辜，快速想想主屋裏發生的事。

  “大娘子，暉哥兒長大了，年紀輕輕正是對女色憧憬的時候，月芽兒也是我們林府裏婢女一批裏長的最出色的，原不是什麽大事，若是暉哥兒想，那就把月芽兒調過去給他嚐嚐鮮。”

  大娘子嬌嗔道，“那不行，我還想暉哥兒好好讀書呢，要是被女色耽誤了，老爺都得怪我。”

  衛蘭神秘一笑，湊近她的耳畔說了幾句悄悄話。

  “這樣真行？”

  “有什麽不行的，男人嘛，都是一時新鮮，您要是克著不讓，到時候大少爺還要和您鬧別扭，得不償失。”

  “那行，衛敏，你明兒去婆子那邊把月芽兒調去大少爺房裏，讓她好好伺候大少爺。”

  衛敏點頭，奇異的掃過剛剛‘獻計’的姐姐衛蘭。

  她們兩姐妹的腦回路從來就不在一條線上，怪不得大娘子更願意和姐姐說話討論。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冬天林府裏的活計其實並不多。

  大多數都是忙完了手裏的活就躲在小房裏嬉嬉鬧鬧，聊聊八卦。

  月芽兒樣貌出眾，被一眾婢女排擠、孤立，形成了做完工便到自己的房裏發呆。

  五娘暖了水爐，直到整個屋子泛起一陣熱氣，她才爬上床，不過一會呼吸便沉重起來。

  月芽兒靜悄悄的立在門外頭，等到裏麵的呼吸平穩，小心推開門。

  素手觸碰到水爐，冒著熱氣的水爐瞬間凝結成冰，彎著嘴角，慢慢的走向床邊。

  三年的侮辱，她很想掐死五娘，伏在半空的手打了個轉放在床沿上。

  控製的馬馬虎虎的冰霜之氣蔓延到整張床，五娘瑟縮了一下身子背過身子圈成一團。

  房裏鬼魅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退了出去，獨留一室清冷。

  照例出來洗衣服，她剛剛把木盆搬出來就被大娘子身邊的衛敏嬤嬤帶走。

  “從今以後你就在大少爺身邊伺候，他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別以為換了個地方就可以好吃懶做了知道嗎？”

  “知道了。”

  月芽兒站在大少爺門外，掀開門簾的阿鬆一出來就被那道靚麗身影嚇了一跳。

  望著她身邊空無一人，阿鬆奇怪，“你怎麽在這裏？”

  他瞅著當時大娘子似乎挺不高興的，怎麽還把人送來了？

  “衛敏嬤嬤讓我來的，說是伺候大少爺。”

  阿鬆：“……”

  月芽兒的到來林朝暉沒有多想，隻覺得母親真是太知他的心思了。

  他上一秒對月芽兒剛萌發朦朦朧朧的情愫，下一秒月芽兒就到他跟前伺候他。

  臨出門前，林朝暉囑咐月芽兒，“房裏成日裏燒著金絲炭，暖和的很，你就待在裏麵別出來，免得凍著。”

  少女一言不發的模樣很是乖巧，遂，他摸了下她的小腦袋，宛若丈夫對妻子般柔聲說：“等我回來。”

  頷首恭送大少爺離開，月芽兒皺著眉揮了揮頭頂，不喜歡頭被人摸。

  盡管摸她的那個人是林府溫潤如玉、玉樹臨風，出了名溫柔聰慧的大少爺，她也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