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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以往光滑瓷肌般的皮膚蒼白如雪，眼睛周邊出現了一絲絲皺紋，嘴唇慘白幹裂。

  乍一看過去，就比鬼好那麽一絲絲。

  李江春大怒，甩手就扔了鏡子，成直線飄向牆麵的鏡子英勇犧牲，“啊！啊！啊！不可能的！這不是我！”

  她那麽漂亮，這個老女人是誰？不是我！不是我！

  情緒和動作太大，李江春彎著腰捂住肚子和胸口，身上無力又疼，對她而言便是繼美貌之後的另一個折磨。

  “驚喜嗎？開心嗎？”言絮撐著下巴，眉梢間盡是幸災樂禍，一點也不掩飾。

  李江春抬起頭，狂吼，“你這個小賤人得意什麽？啊？”

  言絮湊近她的耳畔，帶著惡魔般的誘惑，幽冷可怖，“因為，你變成這個樣子，就是我吩咐的呀，為什麽周軍不要孩子又突然要呢？為什麽你會流產呢？都是我一步一步計劃好的啊。”

  退後幾步，在李江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她繼續幽幽說道：“讓他用嫁入豪門的誘餌迫使你不顧自己的身體，萬分迫切的想懷孕生子，然後又流產。這個遊戲好不好玩？你開心不開心啊？”

  李江春咬緊牙根，抖著身體，用著非常陌生的目光望向言絮，“你是誰？你不是季胭脂，季胭脂才沒你這樣惡毒，你是誰？”

  “是啊，她純良和善，所以她被你害死了。我呢，是她召喚而來為她複仇的呢，她說：地獄太冷，想找個人陪，所以，我想著你和李江淮是最合適的人選。”

  言絮挑起她瘦弱的不成樣子的下巴，一點也沒有美感，尖的像是能戳死人。

  “我不去！我不去！她和我搶弟弟，她該死！弟弟是我養大的，她憑什麽不費吹灰之力就騙走了他？我才是他最親最親的人！”李江春用著僅有的力量掰開言絮的手。

  言絮鬆了手，摩擦著觸碰過她的地方，在她放鬆警惕的那瞬間，猛地把她拖向地下。

  沒有防備的李江春跌倒在地上，雙腿發軟，頭暈乎乎的一時間像是在雲端上，飄飄蕩蕩。

  “你瞧瞧你，當初季胭脂跟你一樣的時候，你要她做什麽來著？哦！打掃衛生。”言絮把盛湯的碗拿去洗碗池倒掉。

  拖著她的身體來到洗碗池邊上，讓她把碗洗幹淨。

  李江春現在住的是vip病房，裏麵設施應有盡有，她先前還覺得這裏壞境好，現在卻覺得還不如四人病房。

  人多了眼前的人不一定敢這樣對她。

  冰涼刺骨的水噴灑在她的手上，凍得她一個激靈，拒絕性的往後退了退。

  言絮推了她一下，從背後抵住她，摁住她的手，“乖，洗幹淨，否則我做出什麽事來，我自己都不知道！”

  極度虛弱又貧血的身體格外畏寒，對言絮來說沒什麽涼度的水，灑在李江春的手上仿佛是冬天的冰水。

  旁邊的視線太過嗜血狠辣，仿佛她不聽話就要把她抽皮拔筋，害怕的她圍著那個碗一直洗一直洗。

  淚水順著臉頰淅淅瀝瀝的落下，砸在水池裏。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讓周軍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

  “你莫不是忘了你身上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李江春身體一抖，先前言絮說的話曆曆在耳，心中的僥幸徹底破滅，心中悲哀太深。

  倏然昏倒在池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