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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你的啊，不然和誰的！”翻了個白眼，腦子愚鈍，盡問些蠢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身體被你姐姐下了藥，滑了六次胎，已經不能懷孕了？”

  腦袋一歪，養回來的黑發烏黑發亮，隨著她的動作，隨風而動，泛著一陣馨香。

  李江淮的麵色一僵，張嘴想說什麽，卻被她毫無愛意的眼睛嚇壞。

  不！他後悔了！

  他想說他不介意她能不能生孩子，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我懷孕，滑胎，坐月子，連著三年，我那坐的什麽月子啊？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怎麽對我的？我流產回家身體虛弱，她要我煮飯洗菜掃地拖地，什麽都要我做。”

  “你知道我淌著血，肚子疼還為那個家打掃衛生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嗎？那個家啊簡直就像是地獄，你姐姐就是惡魔，你就是黑白無常，間接殺手，你們都是該死的人。”

  “你說我醜白的像鬼，沒有以前漂亮了，我想問問你，三年裏我的身體沒好過，你關心過我嗎？什麽都聽你姐姐的，你娶我做什麽？我受的痛苦，你們也受一受，不受一受我的痛苦怎麽知道我呆的地獄有多好是不是？”

  說著說著她便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淚水洗過的眼睛明亮清澈，也讓李江淮徹底看清了。

  她的眼底已經沒有他了，連恨都沒有。

  什麽東西悄然流逝的恐慌感壓的他喘不上氣，之前忽略的腿部疼痛又浮現起來。

  言絮飄在季胭脂的體外，有點頭痛，望著季胭脂一臉出奇冷靜的指責李江淮。

  她在想，她還能不能回去？這是第一次被排斥出身體，有點方。

  雖然知道身體差，活不久，但是差到把她的靈魂擠出去，活久見。

  “以前的我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惡心，早知道結婚後是這樣的日子，我當初就不會嫁給你了。”

  “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季胭脂站起身，沒有管躺在地上的李江淮，自顧自的往外走，對他的呼喊聲充耳不聞。

  慢慢的走出樹林，一晃神，言絮又回到季胭脂的身體裏，心中的憤怒與怨恨被她緩緩壓下。

  抬頭欣賞烈日灼灼。

  言絮想：她以為報複一下就完事了，沒想到季胭脂的恨這麽強烈。

  一個月後，李江春檢查出來懷孕了。

  她不想要，打算流掉，隻不過弟弟在醫院躺著她每天都要照顧他，沒有時間。

  一天一天的拖延，終究不是事兒。

  照例檢查，醫生檢查完畢臨走時被李江春喊住。

  “醫生，我弟弟的腿什麽時候能好？”

  “廢了，好不了。”

  李江春問的小心翼翼，卻得到這麽一個答案，無異於晴天霹靂，震的她腦袋發暈。

  她每天喝喝茶逛逛街，錢都是李江淮給的，如果他的腿廢了，等於工作也沒了。

  那麽，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她需要計劃計劃。

  坐在沙發上垂頭想出路的她沒注意到病床上的李江淮已經醒了。

  包裏的手機響了，李江春接起手機，裏麵傳來一道男音，“小春春，什麽時候在一起出來玩啊？我想死你了。”

  她咬咬唇，“親愛的，我弟弟出事了需要照顧他，最近可能陪不了你了。”

  “哦，那好吧，等你弟弟身體好了在找我，就這樣，我先掛了。”男人一聽她不能出來，語氣便冷了些。

  沉浸在好日子到頭的李江春沒有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