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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臉皮薄，做不到去開口詢問這個事，更沒勇氣和他比大小。

  隻好悶悶不樂的在房間裏一腳畫蘑菇。

  言絮沒管她，臨近科考，雖然知識點已經背好，其他的也基本掌握住，他怕到時候出意外又要考第二次。

  所以拿出書本，繼續挑燈夜讀。

  一時間，鳳璃月見他那麽認真，周身縈繞的氣場，宛若仙人降臨天光雲影。

  看著看著，露出癡迷，忽然對他充滿了莫名的崇拜。

  覺得桌子上伏案讀書的人，格外亮眼俊逸。

  燈光下的男人，那一舉一動，牽引著她的心緒，一抬眸，一垂睫，搔到了她的心尖尖。

  仿佛被丘比特射中心髒。

  若是用係統的話來說，那就是，認真的男人真的是帥炸天！

  到了考試這一天，言絮一大早就跟鳳璃月說了一聲，步行去了考場。

  鳳璃月乖巧的點點頭，呆在房間裏，打算等他考試完了回來。

  那模樣，分明是妻子等相公的架勢。

  鳳璃月撐著下巴，白皙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迷幻純淨的微笑，眼神迷離中帶點嬌嗔。

  她在想言絮。

  盡管他才剛剛走。

  一團黑霧從窗台飄進來，無聲無息，一會飄上一會飄下。

  “小月兒，玩也玩夠了，咯咯咯咯，該做點讓姥姥開心的事了，不然小心姥姥會忍不住辣手摧花啊~~~”

  尾音拖的老長，話語也說的極慢，給人心理上的壓力不可言喻。

  鳳璃月唰的一下臉色就白了。

  心中呼出一口氣，慶幸言絮不在這裏，嘴角勉強彎了彎，“姥姥，我……”

  “再讓我聽見拒絕的話，我就把你沉塘。”亦男亦女的嗓音透著陰冷和殘忍。

  鳳璃月吸了一口涼氣，僵著臉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跟姥姥走。

  黑山姥姥說的沉塘，不是人類世界裏男女私通那種沉塘，而是沉入他黑山老巢裏的血塘。

  血塘是由千萬人活生生放血而死，形成的血池，等血放幹了，再把屍體撈上來。

  紅豔豔的盛開在黑山老巢最顯眼的地方，因黑山姥姥的功法所致，裏麵的冤魂被困在裏麵掙紮怒吼。

  也出不來。

  不管是人還是鬼，隻要被沉塘，永世不得超生，被困在血塘裏，靈魂受淩遲活剮之邢。

  還不如灰飛煙滅來的快活。

  考場裏，言絮認真看了考題，提筆開始行如流水的作答，監督員從左到右一個一個仔細檢查。

  就怕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

  路經言絮身邊，停住了身形，麵色浮起詫異。

  麵前的男子麵貌幹淨，帶著一股讓人舒服心酥的書卷味，落筆有力，字體有神。

  精神麵貌也是整個考場裏最好的，其他的人要麽太過緊張，要麽太過頹廢。

  而他，自信且內斂，眉目舒展的恰到好處，嘴角彎著好看的弧度。

  簡直不像是在考試。

  監督員特意留意了些許，發現他目不斜視，也不東張西望，不由得心中讚歎。

  看來是個有大造化的。

  提步與監考大人嘟囔了幾句，引得上麵端坐的大人頻頻望向他。

  最後收考卷時，特意把他的放在第一位。

  準確來講，這是最後一道考試，言絮因為身份可謂是略過了前麵眾多關卡，直接進入最後一道。

  對於他來說，省了不少事。

  回頭望了一眼，便回到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