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問罪
作者:熊賢      更新:2021-01-27 09:08      字數:2179
  京兆尹的人很快進入王府,孟家玄幾乎將整個京兆尹能帶來的人,都帶來了。但是,人數遠遠不夠今日夜襲之人的人數。因刺客正在準備撤退,孟家玄帶來的人,正好堵住了撤退的人的後路。

  新的一場惡鬥,正在開始。之前是王府侍衛對上刺客,眼下是王府侍衛和京兆尹的人,同時對上刺客。雖然人數仍舊不及刺客的人數,但京兆尹的人加入,如虎添翼,這場惡鬥,王府慢慢的變被動為主動,開始主動出擊。

  孟家玄臉色慘白,唇角還掛著鮮血,身子搖搖晃晃的朝秦翹和薛容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下官見過王妃娘娘!”孟家玄朝前行禮,又請罪道,“下官救援來遲,還請王妃娘娘責罰!”

  秦翹卻伸手扶住了孟家玄的手臂,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蕭北七曾帶著孟家玄出現在將軍府,帶走了關悅。所以,秦翹對孟家玄的印象,還算不錯。

  他至少不像某些官員一樣,怕得罪將軍府和太皇天後,畏縮著不肯出麵維護公正。

  “大人可是中毒了?”說話間,她的手已經攤向孟家玄的手腕處。

  孟家玄露出慚愧的神色,“多謝王妃娘娘關心,下官、下官確實……”

  他話還未說完,整個就軟了下去。一旁的薛容見狀,立即伸手扶住了孟家玄,“孟大人!”

  “他中了劇毒,強行用內力壓製住毒性,此時毒性已經壓製不住了。”秦翹微微蹙著眉頭,快速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來,倒出一顆藥丸喂進了孟家玄嘴裏。

  “這顆藥可以暫時護住他的心脈,令毒性不再擴散。”秦翹神色十分嚴肅。

  薛容著急的問,“王妃可有辦法解此毒?”

  秦翹點頭,“辦法倒是有。就是這藥材,比較難尋。尋藥需要花費些時間,也不知孟大人能否堅持到解藥煉製好的哪一天。”

  “如此,還請王妃盡快想辦法替孟大人研製解藥。”蕭北七不在京中,孟家玄又出了事情,薛容立即意識到,今日的刺客,不僅僅是針對王妃,還有可能針對王爺。

  這些人想要做什麽?趁著王爺不在京城,快速的清理掉王爺的勢力嗎?

  “孟大人可是王爺的人?”秦翹問薛容。

  這個節骨眼上,薛容沒有隱瞞,“是。如今仲先生不在京城,京城裏的一切,都是孟大人在維係。如果孟大人出事,隻怕遠在邊疆的王爺會有危險。”

  秦翹目光沉了沉,“薛容,你先照顧好孟大人。”

  說完,秦翹抽出係在腰間的乾坤錦,加入了戰場。隻見她手一抖,乾坤錦宛若旗幟一般被展開,卻又好像具有生命力一般,在她手中靈活多變。

  不管是捆、還是絞,紅錦仿佛知道秦翹的心意一般,被紅錦攻擊過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昏迷不醒。且那紅錦在秦翹手中十分多變,時而如鞭,時而如劍,時而如槍……

  原本那紅錦隻是一匹三米長的紅布,輕飄飄的仿佛沒有重量,但在秦翹手中,它卻變成了一件十分厲害的武器,可以變幻莫測的武器。

  薛容在一旁看呆了,他還從未見過有人用一塊紅錦做武器,還能如此厲害。剛剛他還以為秦翹腰間係著的,是一條腰帶,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她的武器。

  外院裏的黑衣人,見識過秦翹手中武器的厲害,紛紛膽怯,不敢再靠近。大家紛紛想方設法的想要逃走……然而,秦翹的加入,能逃走的人並不多。

  遠處響起哨聲,哪些逃不掉的黑衣人是否得到命令一般,不再逃走,而是對已經躺在地上,卻還沒有咽氣的同伴,進行了補刀。

  到最後,隻要秦翹朝他們動手,在他們尚未完全昏迷之前,他們都會自己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中毒身亡。

  即便如此,最後王府的人打理戰場的時候,還是收獲了不少活口。這些活口,全數卸掉了口中藏著的毒藥,押去了王府的地牢,等待秦翹有空,再審問。

  此時,秦翹正在給孟家玄解毒,而哪些逃走的黑衣人,無聲無息,消失在京城來。

  一千人的隊伍,這麽大的動靜,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地在京城內消失。這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秦翹給孟家玄壓製住毒性後,就快速的進了宮。

  蕭季知道這件事後,十分的震怒。先是他常年服用的補藥被人動了手腳,導致他的身體真的有了隱疾,而非心理的原因引起的。再來,便是蕭北七剛剛出京,就有人一千人夜襲了他的王府……

  “皇嬸放心,朕一定給你和王府一個交代!”

  秦翹出宮,蕭季立即著急了巡城禦史以及京兆尹少尹進宮,不僅如此,連大理寺卿都被緊急召集進宮。

  南燕少年天子動怒,命巡城禦史、京兆尹、大理寺三方協同調查此案,務必再五日內調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僅如此,還封鎖了京城的城門,隻能進,不能出。

  如今在京城裏的人口,都要進行調查,仔細確認身份。

  京城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太皇太後和賀太妃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秦翹從蕭季那裏離開後,便被太皇太後的人,請去了壽康宮。

  太皇太後如今對著秦翹,是連表麵上的平和都不維持了。

  她冷著臉端坐在寶座之上,全身所有的威壓都釋放出來,直麵朝秦翹襲擊了過去。

  秦翹進宮的次數多了,且與太皇太後交手,也不止一兩次了。所以,對於她刻意增加的壓力,秦翹視而不見,依舊從容不迫的行禮,“兒媳見過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不怒自威,沉聲責問秦翹,“秦翹,你可知罪?”

  秦翹起身,太皇太後的眼睛危險且隱藏的眯了起來,“放肆!哀家有叫你起來了嗎?”

  “恕兒媳無知,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還請母後說清楚。”秦翹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無禮。

  對於跪拜之禮,太皇太後如果是個值得尊重的長輩,她尊敬一些也就罷了。但是,太皇太後並不是。那她為何要對一個屢次為難自己的人,客客氣氣,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