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你說是,它就是!
作者:熊賢      更新:2021-01-27 09:08      字數:2171
  聞言,薑昆仍任心中有惑,“如此,太皇太後可是願意讓秦翹嫁給攝政王?”

  別說太皇太後,就是慕容煙也不願意。但她剛剛在薑昆跟前刷了一波好感,自然不會將實話說出口,而是委婉的道,“太皇太後如何想,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不管是風音,還是秦翹嫁給攝政王,都是一樣的。”

  “秦翹雖自幼不在你身邊長大,但她總歸和你血脈相連。我想,秦湘應該不願意見到你們骨肉分離。你親自去見她,她肯定願意跟著你回府的。”慕容煙說得好似多了解秦湘一樣。

  薑昆沒有作聲,十幾年過去,秦湘如今該是什麽模樣?書房中收藏著的這幅畫,還是二人成親之前,他找人畫的。

  他若真的去見她,又該說什麽?

  說他知道錯了,要迎接她回府嗎?

  秦湘的性子雖然溫和,脾氣也好,但卻不代表她沒有脾氣。當年他沒有給她絲毫辯白的機會就休了她,她走的時候,背脊是挺直的,即便身懷六甲,也沒有讓她顯得臃腫和狼狽。

  她很有骨氣的走了,沒有回頭對他求饒半句。

  薑昆如今細細想來,秦翹那孩子會如此痛恨將軍府,也不是沒有原因。或許,秦湘也恨他入骨吧?

  這麽想著,他又有些膽怯,不敢去麵對秦湘。

  慕容煙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如果做得太明顯,反而顯得刻意。最後薑昆怎麽做,還得看他到底想不想接秦湘母女二人回將軍府。

  無論如何,秦翹身上都流著薑昆的血,沒理由讓她流落在外。

  秦翹離京後,慕容煙曾上門找過秦翹,裝模作樣的要將秦翹請回將軍府。但秦翹不在,慕容煙同秦老夫人周旋了幾次,自然無疾而終。

  但這也讓她猜到秦翹不在京中的事實,編造出了謠言,想要毀掉秦翹的名聲。

  她一邊在薑昆麵前裝好人,一邊又在背後陷害秦翹,也怕最後會崩人設。所以,這一次再出手,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讓秦翹再無翻身的機會。

  同陷害秦湘如出一轍,隻要薑昆參與進來,最後無論對錯,隻要他還想要依附著她的身份,得到皇上和太皇太後的重用,他便無法為自己辯解。

  原本薑昆心中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找秦翹,問清楚她母親到底身在何處?沒有想到,第二日秦家就對外宣稱,秦湘並非秦老夫人的女兒,而是秦老夫人當年痛失愛女,在外麵保養的孩子。

  秦老太傅怕秦老夫人哀痛過度,便對外麵隱瞞了孩子身份的事情。夫妻二人從外麵將秦湘帶了回來,當做親生女兒一樣養大。

  因秦湘同秦府並無血脈之情,從今以後,秦翹的所作所為也與秦家無關。從今以後,秦家是秦家,秦翹是秦翹,不再有任何關係。

  此消息一出,京城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秦家這是什麽神奇的操作?

  明明秦翹贏了三場比賽,很有可能成為攝政王王妃,馬上秦家就要跟著水漲船高,為何忽然就宣布同秦翹沒有任何關係?

  秦家如此急著撇幹淨和秦翹之間的關係,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這麽勁爆的消息,可比秦翹比賽暫時獲得第一名還來得令人興奮。大家紛紛猜測,秦家和秦翹斷絕關係的原因。

  “秦家這是棄車保帥啊!”有人小聲說道。

  “這樣做,雖然可以保全秦家,暫時不被看秦翹不爽的人針對。但秦翹這一局,明顯就是穩贏,秦家這麽做,可就裏外不是人了。不僅得不到一點好處,可能還會得罪兩方勢力。”

  “秦翹一介弱女子,將軍府是回不去了。秦翹還有兩個月就大婚了,秦家這個時候將她往外推,無疑是背後捅刀子,狠狠的給了秦翹一刀。”

  “一個沒有娘家親族的攝政王王妃,即便進了攝政王王府的大門,也撐不起王府的門麵。京城中的世家大族,更加會看不起她。”

  “即便秦翹最後贏了比賽,名聲大噪,沒有一個過硬的娘家,她這個王妃,隻怕今後會管不了王府!”

  此人分析得頭頭是道,大家都覺得他說得十分有理。如此一來,在茶樓裏的部分客人,不免有些同情秦翹了。

  而被人同情的秦翹,此時正在府中看岑月裁剪布料做新衣。昨日她們去金秀閣挑選了好幾匹不錯的布料,正好秦翹也要學著怎麽繡香包,岑月便今日在家裁剪布料做新衣,順便教秦翹繡香包。

  “小姐,金秀閣要十日後才有上好的錦緞出售,奴婢怕繡嫁衣的時間太過倉促,無法完成嫁衣。”岑月一邊裁剪著布料,一邊對岑月說道。

  秦翹倒不覺得完不成,笑道,“有你和花嬤嬤兩個人動手,再有華芝打下手,相信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就繡完嫁衣了。”

  岑月覺得秦翹說得有理,心底的擔憂便沒有了,三個人繡一件嫁衣,一個月的時間夠了。

  “那小姐想要在香包上繡什麽?這香包,可是小姐要佩戴著上花轎的,可不能馬虎,得寓意吉祥才行。”岑月笑著說道。

  秦翹為難的蹙眉,“不會是要我繡鴛鴦戲水吧?”

  她保證自己繡不好鴛鴦,莫說鴛鴦了,就是蟲子,她估計都繡不好。這麽想著,她忽然想到了簡筆畫。於是,她命華芝去取了筆墨來,想了想,用簡筆畫勾勒了一直貔貅。

  “就繡這個吧!”

  岑月和華菱、華芝幾人湊過來仔細瞧著秦翹勾勒出來的圖案,半天沒有認出她到底畫的是什麽。

  “小姐,你畫的這是什麽動物啊?”華芝問道。

  岑月也沒有瞧出來,不過卻猜測道,“看圖案的樣子,像是一隻吉祥獸……這樣子的,莫不是麒麟獸?”

  “這是貔貅啊!”秦翹一臉正經的介紹,“你看這是鼻子,這裏是眼睛,這裏是尾巴,這裏是腿……是不是和貔貅很像?”

  岑月……

  華芝……

  華菱……

  三人看了半響,沒有看出這畫,那裏長得像貔貅了。不過,小姐竟然說是,那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