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狂犬疫苗
作者:梓嫣      更新:2021-01-26 16:55      字數:2161
  兩個小家夥爭寵,安淺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等安維芳聽到孩子的哭聲跑進來幫忙,想要抱著小涵到外麵去的時候,小涵直接就躲開了她,然後拉扯著自己的奶奶的袖子,奶奶隻顧著給弟弟擦眼淚不理她,她就跑過去扯她弟弟的腿。

  “弟弟,下來!”這個小姑娘霸道急了,就算是弟弟,也不能允許他分享奶奶的關注和疼愛。

  安淺這一刻非常後悔跟著安維鈞回來,她就應該堅持一點,跟衛庭樺一起留在家裏,大好的時光可以供他們揮衛,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受這兩個小魔王的荼毒。

  “哎呦!不哭了不哭了!姑奶奶抱也是一樣的,姑奶奶抱著我們小涵去買糖吃好不好?”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兩個小孩子身上,沒人注意到後麵還站著一個安淺。小孩子哭鬧炒得人心煩,打麻將的人也有點心浮氣躁,大堂哥甩出一顆麻將,嘴裏小聲抱怨了一下,衛庭樺回頭看一眼,明明還隔著好幾步的距離,可他一眼就看到了安淺鼻尖上的那一點殷紅。

  他哪裏還顧得上麻將,迅速起身兩步就跨到安淺麵前,伸手將她的臉掰到自己麵前,盯著那一點殷紅問:“怎麽回事?”

  安淺眨巴眨巴眼睛,一開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直到衛庭樺伸出一根手指頭碰了碰他鼻尖的傷口,她察覺到痛了,才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被撓了一下。”安淺伸手想去摸摸自己的傷口,被衛庭樺製止了,傷口周圍有一點黑色的泥屑,是被抓傷時順帶留下的。

  衛庭樺掏出口袋裏的手帕,想給安淺擦掉泥屑,突然就想起昨晚拿這手帕給安淺擦過手,還沒來得及洗。於是他隻能盡量挑了手帕幹淨的一腳,小心翼翼地將安淺鼻尖上那點泥屑擦拭幹淨了。

  “小衛,打著牌呢!到你摸牌了!怎麽突然跑了?”大堂哥衝衛庭樺喊著。

  “想老婆呢!”安維鬆說。

  “到底是年輕人,才幾分鍾沒見啊,就跟丟魂了一樣!”安維洲也打趣道。

  安淺推了推衛庭樺,讓他回去繼續,這裏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的人,都是人精老油條,什麽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也不會去管別人愛不愛聽。

  衛庭樺把手帕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走到牌桌前就那樣站著摸了一張牌,擺放在最末端然後將自己的牌一推:“安淺受了點傷,我得帶她去處理一下,抱歉了。”說完錢也不收,拉著安淺就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那兒麵麵相覷的還有點摸不清楚狀況。

  兩人出來的時候就隻有林媛一個人在門口,看著他倆出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安淺沒說,反問了一句:“我爸呢?”

  “陪你奶奶去看人抓魚去了。”林媛擇著手中的菜說。

  “是跟人到處炫耀去了吧。”安淺往林媛邊上的小馬紮一坐,看著在家裏是指不沾陽春水的林媛仔細地將菠菜上的爛葉子摘下來,那菠菜上還帶著潮濕的泥土,像是剛從地裏摘下來的。

  “媽你還會做這個啊。”安淺現在看著帶土的菜就覺得自己的手在隱隱作痛,她把右手往後背藏了藏,結果正好被衛庭樺看到了。

  “手怎麽了?”衛庭樺問。

  安淺搖頭:“沒怎麽啊!”

  衛庭樺一把抽出被她藏起來的手,手背上兩排清晰的牙印就這樣暴露了。

  “又是兩個小家夥咬的?”林媛也看見了,但是她的表情就平靜多了。

  安淺撇撇嘴,不想說話。

  “她跟那兩個小孩子不怎麽對付,統共也沒見幾次麵,但次次都會掛點彩,這回隻是咬了手,算輕的了。”林媛對衛庭樺解釋說。

  可衛庭樺並不覺得這是輕傷。

  “臉也傷了。”他說。

  經他這麽一提醒,林媛才注意到安淺鼻子上破了一塊皮,還出血了。

  “破相了。”林媛無奈地一笑,“讓你離那個小家夥遠一點,他們都被你小叔和嬸子寵壞了,脾氣可是比誰都大。”

  “小孩子什麽的最討厭了!”安淺抱怨著,握著她的手正細細摩挲著那兩道牙印的衛庭樺聞言一頓。

  “你帶著小衛去逛逛吧,順便看看菜市場是不是還開著,買點兒你們倆愛吃的菜。”林媛說。

  “哦。”安淺乖乖的聽話,然後把自己的手從衛庭樺的手裏抽出來,反握住他的手掌,說:“衛先生,別再摸了,再摸下去它也不會馬上好起來的。”

  “咬得挺深,去打一隻疫苗吧。”衛庭樺說。

  “什、什麽?”安淺愣了一下,“狂犬疫苗嗎?這是人咬的,不是狗啊!”

  衛庭樺胡擼一把她的頭發,沒有再說什麽。

  菜市場離老房子不願,安淺和衛庭樺溜達著走過去,身前的衣服上被小涵蹭髒的那一片特別的明顯,安淺好幾次都想拿手去擦,都被衛庭樺阻止了。

  “應該先換件衣服的。”安淺低頭看著那塊汙漬說。

  安淺頂著它看了好幾眼了,就仿佛那塊汙漬不是沾在了她的衣服上,而是心上。衛庭樺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對安淺說:“把衣服脫了。”

  安淺看著衛庭樺把身上的短大衣脫下來遞給自己,有些愣愣地發表疑問:“可是臻臻,我的衣服你穿不下啊!”

  衛庭樺都要被她逗笑了:“我不穿,我幫你拿著。”

  “你不冷嗎?”她問。

  “不冷,我體質好。”

  “可是你今天早上都沒起來跑步。”

  “那是因為你睡在我身邊,太溫暖了,我舍不得離開。”

  無形中又被衛庭樺撩了一把,安淺美滋滋地脫下自己髒了的羽絨服,把它交給衛庭樺,然後套上了還帶有衛庭樺體溫的大衣。

  她穿衛庭樺的衣服有點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衣長手也長。衛庭樺幫她把袖子挽起來,然後蹭了蹭她掌心不平的疤痕。那是昨晚摔傷的,噴了點藥,一夜之後,竟然也好了大半了。

  “都是小傷,沒事了。”安淺安慰地捏捏衛庭樺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