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夢中
作者:山河東夫      更新:2021-04-15 22:21      字數:4339
  隨後羅正道便向羅生講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古往今來的王權跟迭都難逃種姓製度,這種製度延續了幾千年還沒有被打破,這一製度將人分為4個等級,即婆羅門、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羅。

  婆羅門是原人的嘴、刹帝利是原人的雙臂、吠舍是原人的大腿、首陀羅是原人的腳。至於其他人則被排除在外,統一稱為賤民。

  這種最古典最森嚴最的等級製度在日不落合縱國被保留了下來,隻不過它被隱藏在了幕後,被一片民主祥和所掩蓋。

  這四個等級在地位、權力、職業、義務等方麵有嚴格的規定:

  第一等級婆羅門主要是政客貴族,擁有解釋宗教國體以及享受萬民愛戴的權力,可以說這些人才是權力的巔峰,他們高高在上,不可觸及。

  第二等級刹帝利主要是軍事執掌者,他們負責保護婆羅門一眾的安全以及守護整個國家,必要時他們會擁有征收各種賦稅以及資源的特權。

  第三等級吠舍主要是運行整個國家所需要的各種供養,繳納賦稅基本全靠他們來完成,俗稱商業,一旦過分的富有便會像韭菜一樣被婆羅門在無形之中割掉。

  第四等級首陀羅主要是社會各界的平民,由高級傭人與工匠之類的組成,已完成整個社會所運轉的普通職業,也是人口最多的種姓。

  還有賤民從事著不入流的行業,像牛馬一樣做著最低賤的事被各級所打壓。

  一個底層不能互相支援扶持的社會是冷酷的,在古往今來的大多數形式案件中,基本上都是底層人之間的自相殘殺,很少有底層人去偷去傷害頂層階級的,因為那些頂層人的活動區域底層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聽到這些話語的羅生震驚不已,從以往的事件來看好像確實如此,並無什麽不對,看來真相永遠不會美麗,相反無比的醜陋殘酷。

  後來兩個名叫邵丁與博庚的人意識到了這一點,很快便從婆羅門卑劣的謊言中清醒了過來,婆羅門曾以神權為約束將吠舍與賤民所蒙騙,以達成他們所統治的手段。

  這兩個少年勵精圖治,很快便從賤民與底層中脫穎而出,引導賤民與底層展開了對種姓製度的抗衡,賤民與底層的人數占優而高等級的種姓統治者有著殺傷力更為強大的武器,更多的財富以保障來完成這場戰爭,婆羅門的統治者們很清楚如果不能全力以赴完成戰勝賤民與底層他們將麵臨什麽樣的境地。

  製度被打亂重新建立,所有的財富都將成為賤民的囊中物,身份來一場天翻地覆的轉換那樣的結果是他們所不能想象的。

  所有這場戰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比之異族入侵更加慘烈百倍,任何時候任何種族的內部戰爭都是如此。

  為了讓賤民們更快的投降婆羅門做了一些慘無人道的事,將被俘虜的戰俘當著兩軍交戰的麵活活開膛破肚,戰俘那慘絕人寰的模樣就連動物看了都害怕。

  如此過激的做法的確讓賤民們的意誌消沉了一些,戰爭平穩了一段時間後,婆羅門嚐到了這種做法的甜頭索性將淒慘的程度在加大一些,他們發明了“泥刑”,所謂“泥刑”就是將人丟入巨大的石鍋中然後用巨石活活的砸成肉泥,這種做法則徹底激怒了賤民與底層,就連一些普通的刹帝利也都動容紛紛倒戈。

  自殺式的報複戰爭開始了,往往死亡四五個賤民與底層才能勉強換對麵一人的死亡,武器的差距太大,不過若是論持久戰人數絕對是巨大的優勢,到了最後雙方僵持不下,而這邊的人數也在減少,如果繼續打下去那就是真正的亡族滅種,而且還是自我毀滅。

  這種情況是邵丁與博庚不願看到的,兩大先聖率先提出了與婆羅門的談判,而這也是婆羅門所希望的看到的。

  兩大先聖認為結束戰爭萬民歸一,皆為原人,一個真正的人不存在高低貴賤。

  婆羅門認為應該保留他們這一血脈所不倒,千年傳承豈能說倒就倒。

  雙方僵持不下,看著疲憊不堪的人民兩大先聖心如刀割,他們的確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了。

  最後兩大先聖做出了讓步,萬民歸一的原則不變,婆羅門可以繼續執政,先聖一方輔政。

  婆羅門自然是欣然接受,但是背地裏他們早就盤算好了,等到結束了戰事便可以用各種理由殺死他們。

  一山難容二虎,尤其是對一個剛剛結束戰爭百廢待興的國度,婆羅門想出來一個陰狠的手段,他們散布謠言,說雙聖秘密搜刮財富,其積攢的財富早已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很快流言便傳到民眾的耳朵裏,饑寒交迫的民眾受不住蠱惑便成群結隊堵到雙聖門前索要財富已解決溫飽問題。

  雙聖為了自證清白任由民眾在其住所裏搜刮,果不其然在其住所搜出了大量的財富,而這一切婆羅門早就策劃好了,雙聖立馬從民眾心中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穀底,被民眾囚於大牢中等候裁決。

  雙聖與大量財富被一起運往囚牢中,在運送途中雙聖自剜心髒給民眾明誌,臨終時大喊“無愧於生民天地!”

  好似一聲呐喊又喚醒了民眾心中的良知,哭聲、喊聲、惋惜聲此起彼伏,無論作何聲響雙聖已是氣絕身亡,民眾們再次騷動起來。

  “都是婆羅門的詭計!”

  “是他們害死了雙聖!”

  遠在高高看台上的婆羅門眾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是又如何,賤民就是賤民,略施小計便心智不堅,區區銀錢何足掛齒!”

  “就是,損失點銀錢算什麽,在從他們拿回來便是。”另一婆羅門人應聲附和道。

  在民眾產生騷動的同時那批財富也就此消失!

  千年前的往事講到這裏戛然而止。

  “那批財富去了哪裏?”羅生問道,他聽得入了迷。

  “就在這山裏的坑洞內。”羅正道說。

  羅生轉頭順著山洞中的些許亮光望去,果然是大量的財寶,金光閃閃,這還隻是一個山洞中的,要知道山裏像這樣的洞穴不知道有多少,難以想象這該是一筆多麽驚人的財富。

  像如此貧瘠的土地上的洞穴基本無人探索,再加上古往今來都是荒蕪之地又沒有出現過什麽名人所以這裏洞穴中的情況基本不會有什麽人知道,況且這裏是私人領域很少有人來轉山,再者被人跡踏足的地方很少有野生動物,最多也就是一些山雞之類的,少之又少,足可見其貧瘠。

  這樣思索著羅生也就明白了藏匿了這麽多財寶的秘密為何沒有被發現。

  這其中涉及的原因很多,羅正道的日複一日牧羊就好像是巡視一樣,看守者這些財寶,這也就是羅正道這麽多年守著一坐破山的原因。

  更何況這些財寶的來龍去脈應該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就算留下來了一些記載也會被認為是傳說之類的,在加上其當時的背景很難被公之於眾,慢慢的也就成了隱秘。

  “那我們?”羅生思忖半天問道。

  “當時雙聖的追隨者趁亂殺出將財寶與雙聖的屍骨奪走,隨後便將山林付之一炬逃之夭夭以掩人耳目,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隨後幸存者便建立了邵博會,分為兩門,上門跟下門,雖有了門別之分卻同氣連枝。”羅正道說。

  “那爺爺您是?還有我們?”

  “我們屬下門,你還有你爸我們從來都是邵博會的一份子,而且永遠不會改變。”羅正道回應

  “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地家族,關於這一點我也是在三十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告訴我的,當時的我意氣奮發立誌要去廣闊的天地去闖闖,其實我早就意識到了我們這個家族的不簡單,雖然我的父親極力隱藏卻還是被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我生性懦弱不願負擔任何的責任,於是乎我便有了離家的念頭,希望可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我的父親隻有我這一個子嗣,為了使傳承不斷便將所有的隱秘盡數告知於我,然後乘著大逃荒便隱藏在難民中來到了這片土地將這裏的財富盡數交給我守護,將光複邵博會的重任交到了我手上,隨即便邵博會的一眾關係網聯絡方式傳到了我的手上,起初我還有些興奮,後來才發現這是一條極為艱難的道路。”羅正道訴說著。

  “後來太爺呢?”羅生問。

  “後來我的父親便為我張羅了一門婚事,那家姑娘其實就是上門一脈的嫡傳,後來我才知道她時要做上門家繼承人的,我的父親為了拴住我真是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婚後她便離開了,直到一年後送回來一個男嬰,並附帶一張紙條,新紀元便是相見之時!”羅正道說。

  “我的奶奶?”

  “我的母親?”

  父子二人輕聲問道,這些往事他們也是頭一次聽聞,小時候他們同樣詢問如此的問題,羅正道總算閉口不言,長此以往他們也就不問了,對於這個必不可少的人的印象隻能通過想象來了,羅生的父親有時曾想自己怕不是撿來的吧,父親為了養育他所有終身不娶。羅生想的是自己這不曾謀麵的奶奶說不定從前某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因門戶不相當所以抑鬱而終。

  現在看來他們想的都不是,這其中的複雜性隻怕是難以言表。

  羅正道從兜裏掏出一張一寸的照片輕輕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老照片已經經不住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發黃,照片中是一名女性,及肩的短發襯托出不俗的五官,得體的穿著透露出優雅的氣質。

  羅生從羅正道的手中接過照片與父親一同望去,“這就是奶奶嗎?”

  “不錯,當時的她驚才絕豔,年紀輕輕便是一方學術大家,如果不是我父親我想這輩子是不會跟她有任何交集的,我們之間的差距屬實太大,在此之前我的人生是沒有方向的,直到與她的成婚我才決定將我父親所留的事業繼續下去。”羅正道說。

  “父親將所有的事都給我交代好之後,便消失了,後來通過與她的書信我才知道父親離開後便死了,原來他早已身患絕症,本來我的父親是最有可能將這一事業在他的那個時代完成的可是天不假年,隨後各方苗頭便隱匿了下來,從前幾代人的失敗中我汲取了很多經驗,這件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羅正道目光炯炯,看向羅生。

  羅生與羅正道的眼神對上便低下頭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於是乎轉移話題。

  “您在這之後與奶奶再也沒見過麵嗎?”

  “沒有,我們之後的聯絡便是通過書信。就算在當今的這個科技時代視頻也沒有過一次,她實在是太過於執拗,說過的話從來不曾改變。”羅正道看出來了羅生的心中所想,他也明白怎麽做事極為困難的,當年的他比之羅生現在的承受能力還是差了不少。

  “爺爺,我爸正值盛年?”羅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並沒有將全部的話語盡數托出。

  羅正道的臉色在聽到羅生的這句話事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我還不想將祖宗的基業付之東流。”

  羅生的父親看見羅正道發怒,立馬跪了下來,“父親對不起,我錯了。”

  羅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隨即調節起來,緩和氣氛,羅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做了什麽讓爺爺如此生氣。

  旁敲側擊後才得知父親早年間的發跡是源於爺爺的資助,爺爺看著自己的血脈忍受饑寒之苦實在過意不去,於是便通過一些讓人難以察覺的手段讓父親發跡,發跡後的父親常常因做事過於浮誇損失了很多資源,這還不算什麽,爺爺希望可以培養父親所以展露出很多的馬腳,父親竟沒有絲毫察覺,沉溺於金錢的欲望中,有一年竟夥同開礦公司揚言爺爺的這山裏有礦,要不是爺爺動用隱匿下來的邵博會的關係,隻怕現在是另一番場景。

  這件事後爺爺將絕大部分的隱秘告知了父親,前因後果,利害關係,並對父親進行嚴密的監視,包括他的一言一行,接觸過的人都在爺爺的監視之下,父親也因此收斂了起來,也就是那一年爺爺辦的喪事,從此從日光下正式隱入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