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發現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下風，酒店裏那些話都白說了嗎？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他，手指拂去他襯衫上不存在的灰塵，莞爾道：“偶爾上次床可以，多了我忙不過來，什麽時候想了，call我。”

  霍仲驍趁機捏住她的手指，深遠的目光盯著她：“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

  葉知秋微愣，麵對霍仲驍的從善如流，有些無措，霍仲驍已經開口問她：“去清和園？”

  “好啊。”葉知秋答應得很爽快，心裏卻越發沒底。

  ……

  霍仲驍開的是一輛銀色suV，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但想到他的人脈，弄輛車不是什麽大問題。

  葉知秋坐進車裏，思緒卻略有恍惚，這一幕跟幾天前的情形重合。

  就連前往的地方都一樣。

  她想要讓霍仲驍先知難而退，可是現在，自己卻有了臨陣而逃的想法。

  霍仲驍那句‘我做任何事都經過深思熟慮，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時衝動’縈繞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也揪緊了她的心髒。

  半路上，霍仲驍突然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手。

  男人寬厚的手掌略糙糲，硬的手指骨節，摩擦她手背的力道讓葉知秋彎起指尖，她故作淡定地把視線投向車窗外，心頭卻微顫，感覺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控製，她告訴自己應該出言喊停，咽喉卻像是被噎住，發不出聲來。

  ——

  車子開進清和園，在樓底下熄火。

  上樓，一打開公寓的門，葉知秋就被推到牆上，霍仲驍俯首而下，防盜門‘砰’的一聲關閉，那串鑰匙被隨意丟在鞋櫃上。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嘴邊，下頜還有耳根處，葉知秋怕癢地縮了縮脖子，她出於本能地想要抗拒，“你先……先等一下……”

  霍仲驍沒停止親啄她敏感的下頜，大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一路直上，隔著內衣握住她發育很好的渾圓，另一手伸到葉知秋身後開了燈，然後摟著她往裏走，最後雙雙傾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葉知秋的薄外套被脫下丟在地上，睡衣紐扣解開了好幾顆，露出暗紅色的蕾絲罩跟大片白皙的肌膚。

  霍仲驍看著她的眼神，灼熱得猶如一團火焰，他一邊吻著她的臉頰，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跟褲鏈，拉著她的手探進去，讓她感覺自己的變化，握著撫摸，在她發出低低的呻叫時，他呼吸渾重地問她：“想要？想要立刻給你。”

  “……”葉知秋大口喘氣，身體卻愈發的誠實。

  霍仲驍單手撐著沙發，脫了兩人剩下的衣物，他重新坐起來，又把葉知秋拉拽著跨坐在自己腿上，大手伸到她身後揉她的臋，見她隻是喘息不反抗，他的喉頭不斷滾動，一手伸到底下稍稍動作，一邊摟著她的後腰往前攬，大船漸入港。

  徹底結合的刹那，兩人都仰著頭發出。

  霍仲驍捏著她纖細的腰，一邊動作一邊伸手撥開她的鬢發，在她耳畔邊喘著氣說：“喜不喜歡這種滋味？喜歡我這麽進入你的身體嗎？感覺到沒有？嗯——”

  葉知秋雙手牢牢攀著他的臂膀，眼角有閃爍的濕潤，咬著唇發出細碎的嗚咽。

  霍仲驍的脖頸處青筋隱現，幾個回合下來，結實的胸膛汗涔涔的，他換了個姿勢，抱著葉知秋往前把她壓在身下，低頭看她，“這種感覺別的男人能給你？不要再說跟我斷絕關係，再不聽話，懲罰加倍。”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很重，警告的意味也更深。

  葉知秋睜開眼，看著在自己身上緩慢衝刺的男人，她的身體猶如一葉隨浪潮晃動的小舟，她想起自己先前暗下的決心，想起離開酒店時說的話，那些不愉快，就像是她一個人的幻覺。

  霍仲驍退出去，把她翻轉對著沙發，耳畔是他低啞的聲音：“以後還相不相親了？”

  葉知秋被他頂得叫出聲，她跪趴在沙發背上，在他精壯的手臂上抓出道道紅痕。

  客廳裏的糾纏一浪高過一浪，真皮沙發不堪重負地震動，沙發腳摩擦地板發出吱呀聲響。

  身心交融的性愛最是銷魂。

  霍仲驍一直不射，葉知秋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哭著求他快點結束。

  身上的男人又大動幾個回合，手背青筋條條分明，克製地低吼一聲，腥液盡數噴湧，葉知秋盤著他腰的細白雙腿不禁夾緊，她感受到一陣暈眩的惡心，那是曆經高/cha的後遺症。

  客廳燈光明亮，霍仲驍擁著渾身無力的女人，低頭親她濕汗淋漓的額頭，氣息還不太穩，問她舒不舒服。

  葉知秋嗯了一聲，累得不太願意睜眼。

  慢慢地，餘韻過去，兩個人都恢複了平靜。

  霍仲驍操著喑啞磁實的聲音開口：“在雲南的時候，有一回我看到一對龍鳳胎，很可愛的孩子。”

  他能感覺到，懷裏葉知秋的身體有輕微的僵硬。

  “我也有想過，我以後的孩子會是怎麽樣的，可能是乖巧的女孩，也有可能是調皮的男孩。但產生這些想法的前提是，你在我的身邊。”

  霍仲驍頓了頓，又道：“如果我們注定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去孤兒院領養一個你喜歡的孩子，兩個也可以。”

  葉知秋掀開眼眸，她側過頭的同時撐起了身體，看著身後的男人，又聽到他說：“我已經快三十七歲，比你大了十一歲，再也等不起第二個六年，有些人，在我這個年齡，可能已經過完三分之二的壽命……”

  話沒說完，葉知秋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她不自在地說：“你以為是舊社會嗎？又不是吃不飽穿不暖。”

  說著，目光觸到他胸口的槍傷疤痕，眼圈一紅，眼淚跟著掉下來。

  霍仲驍攥著她的小手把人拉回自己的懷裏，他冒著胡茬的下巴抵著她的頭：“不要輕易說分開，你的那些擔心都交給我，我是成年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說，隻要你別再亂跑，讓我找不到你。”